月公主和于然两人彼此安慰,可以安心的入睡了。夜里,于然见月公主睡的深,面容甚至比自己疲惫,才知道,自己失踪这两天,月公主经受多少煎熬。
于然在思考着自己为何会得到月公主如此信赖和关怀,她亦不想让月公主伤心,所以暗下决心,要把月公主放在心中第一位。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于然醒了过来,她要起床为月公主准备早点,月公主伸手按住她,让她不要动,多休息几天,这些事情已经交给别人去做了。
当月公主抱住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时候,于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在那里,月公主没有睁开眼睛,轻轻的说:“再陪我一会总是可以吧,我们都这么熟了,在我面前不用拘谨。”
于然奈何不了她,只好躺下来,深呼一口气,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怎么有种被月公主当成宠妃养的感觉。
公主宫中新来的婢女给月公主和于然准备了早点,在月公主的要求下,于然换上新的衣裳,月公主还为她挑选几样首饰,于然虽然抗拒,最终还是按照月公主说的照做了。
如此一番打扮,出落了一个俊美的小女人。
“看我们于然是个美人胚子,应该早发掘一下,免得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样子。”月公主说。
“月公主,别笑话我,我着实不习惯这样的装扮,拜托月公主可以放过我么?”于然撒娇祈求道。
于然是坐在镜子前的,月公主在于然身后,俯下身来,侧脸依在于然的头上,说:“真想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样漂亮的于然,恐怕就会有男人找来了,你若不喜欢,还是变回原来朴素的模样吧,那样安全一些。”
于然伸手,拂上月公主的发侧,说:“月公主无需总想着我们会不会分离这样的事,凡事就顺其自然,这样你会过的开心些。”
公主宫中的人进来禀告事情,看见这一幕都避之不及。月公主起身,问宫女:“什么事?”
“禀告月公主,门外有客人来访。”
月公主拉着于然出来,看到是荀印。
他说:“看到月公主和于然状态都挺好的,也就放心了。”
荀印的目光停留在月公主身上:“我去拜访林公子,你们可要同往。”
其实月公主本是很感谢荀公子的帮助,并救了于然的,但一听他说去找哥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请荀公子自行前往,我还要陪着于然。”月公主还不冷不热的说。
荀印从怀中拿出一块圆润的手镯,墨绿色的,反射着暖暖的光,他说想把这个送给月公主,能代替自己来陪伴她。
月公主拒绝了,荀印于她来说,是陌生的,是遥远的,她不懂荀印对她的感情,亦如荀印不懂怎么获得月公主的芳心一样。
于然看着这两人,想从月公主身旁离开,月公主挽着她的胳膊,明显是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当荀印看向于然,于然微微一笑,荀印点头回应,说:“我走了,池家的事情逐渐败漏,想来是个大麻烦,去看看林公子能否应付来吧。”
“你本不必管这么多,既然你选择了逃避,又掺和到林国之中,让人很是不明所以。”月公主讽刺的意味很浓。
荀印当即低下了头,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所为的,是友情,是爱情,在月公主眼里,是这么卑劣么。
荀印的手不安的卷了卷,或许,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投之以爱不如取之有方,他和月公主和于然告辞,眼中掩饰不住的悲伤。
这悲伤让月公主有些心悸,她还是本能的忽略了,本来就连朋友都不一定称得上。
于然对这两人尴尬的相处方式很是着急,她对月公主说:“月公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拧巴的面对荀印。”
月公主拍拍于然的脑袋,转而轻快的说:“你这脑袋里想什么呢,我就是看见他心烦。”
“好吧,月公主,我看你这次是把他气走了。”
“他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宫里的人,谁不是提心吊胆的过着,他怎么就想逃之夭夭。”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管他了,管好我们自己就好。如今的林国,似乎暗藏着黑暗的势力,月公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也是。”月公主嘱咐于然道。
池家这边,已开始不安,刀已出鞘,箭已上弦,彷佛已没有退路可走。
池淼非常生气,在池父面前大发脾气:“池影坏我好事,竟带宫中人闯入禁地,看他那副样子,若不处置,以后定会破了我们的大事。”
池父思索着,一言不发,他了解池影,虽然从小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但有一颗大义之心,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难道就眼看着兄弟两人相争?那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池父安慰池淼道:“你在做的这些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帮你隐瞒么?”
“难道父亲不是不满现如今的世道?”池淼反问。
“归根结底,是因为十八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你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而池影还在你们娘亲的腹中。”
“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候魔界就有统领人间的欲望,在我们池家和灵界的共同抵御下,在人们还没有察觉时,将其击退,我们池家为了维护人间的安宁,损失惨重,只剩下我们父子二人,在我悲痛欲绝之时,有人将一婴孩送到我们府中,带着你娘亲的信物,这婴儿与你刚出生时几乎一模一样,为父才认了他,并取名为影,以缅怀你们的娘亲,就像她一直在我们身边一样。”池父眼里泛着泪光,“没想到林国先王不仅不领我们的情,还认为我们家道中落,而将我们抛弃。为父一直耿耿于怀。”
“父亲,这样的事,你为何从没有告诉过我们,而是自己独自承担。”不管怎样,池淼非常心疼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