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大公子,您不是一向壮得跟头种牛似的,怎么还上医院来啦?”一个黑衣的年轻男人远远地朝昱哲走来。昱哲转身看见是自己的死敌金龙飞,穿着黑衣,戴着墨镜,染着花轮同学式的卷发,一副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模样,心里本就烦闷,看见他更是十分不快。
“恶龙帮的少帮主又该不会是眠花宿柳难以应付,来找医生开方子吧?”昱哲冷笑道。
金龙飞听到,一张长脸拉得更像马脸一样长。但转而又换上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江大公子的嘴皮子功夫可一点都没减。”
“你不会是专程来找骂的吧,我现在可没功夫跟你扯。”
“既然你没功夫,那我也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金龙飞笑嘻嘻地说,转而换上一张阴笑的脸,手一抬,便从他的身后站出来了两位八字须的黑衣男,皆身材魁梧,束着马尾,双手反剪在后,冷若金刚,一脸的戾气逼人。“兄弟们,招呼一下我们江大公子呗!”
两个黑衣男听此,皆步步向前,手紧握拳头,关节吱嘎作响。
“恶龙,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要打也找个没人的地方,这可是医院!”
“这是医院不是更好吗,万一卸掉你半条胳膊半条腿的,刚好可以找个大夫给你接起来啊!”金龙飞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男人做到你这么小心眼的地步,也是一种境界了。”昱哲丝毫不受威胁,嘲笑道。
“我就是这个小气怎么了,老子长这么大,除了我家老爷打过我,谁敢碰我半根手指头,可你竟然比我家老爷子下手还重,此仇不报,我金龙飞还配做恶龙会的少帮主吗?”金龙飞气呼呼地说,原来十几日前,金龙飞在一次宴会上初识江昱哲,酷爱男风的他立即被昱哲的风流帅气所倾倒,时而借干杯时假装不小心摸他的手、拍他的腰或色眯眯地直盯着他,把江昱哲隔年的饭菜都想呕吐出来。果然金龙飞悄悄将昱哲拉到无人处,送他礼物还向他表白心意。把江昱哲气得七窍生烟,三拳两脚就把金龙飞踢倒在地板上狠踹,下手不轻,将他打得全身浮肿如猪一般,脸上鲜血淋淋仿佛浇着西瓜汁,然后扬长而去。金龙飞从小养尊处优飞扬跋扈,哪受得了这个奇耻大辱,虽别人问起时只说重摔了一跤,心里却对江昱哲激起不共戴天的愤恨。今日刚好见江昱哲独自一人在医院,便将恶龙会的打手召来为自己复仇。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是你江大爷!能挨你江大爷的揍,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昱哲怒骂道。
金龙飞怒目蹬着昱哲,对两个属下说:“给我打残这个死王八蛋!”两个黑衣男得令,便一齐刷刷地伸出铁拳,直朝昱哲的门面袭来。昱哲也不动,只待他们的拳即将落点时,伸出长腿奋力一扫,便将两个黑衣男凌空铲起,他们如就被抓住小脚的鸟雀一般被昱哲扔在了身后。金龙飞面有惧色。那两个黑衣男又反扑过来,昱哲如闪电般转身,一手抓领,一手作拳,一先一后地用拳头猛击两个打手的腹部,将他们打得“唉哟”叫唤。两个黑衣男吃了昱哲两次亏,不敢再战。而金龙飞实在没料到昱哲可以是徒手空拳打赢两个体格彪悍的汉子,早已吓得腿都发软。
“江大公子,他们就是给您练练手的,您随便打,随便打!”金龙飞说完跑得比离弦的箭还快,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仿佛不曾来过。
“滚!”江昱哲冲两个黑衣人低吼,两个人便连滚带爬地迅速消失在昱哲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