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衡忍不住双眼放出精光,他修炼至今,从未吃过人类。
听说吸人精元可以大大的增长修为,听闻,甚至可以一夜增长百年修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快,他的修为就可以上升一个高阶,成为一名千年蛇妖。
何清欢从未想过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碰见一条蛇,而且还是条蟒蛇。单看这花里胡哨的蛇纹,就知道这蛇含有剧毒!
蛇口大大的张开,两根毒牙在烈日下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微微低头,甚至可以依稀看见那血红色的口腔以及深不见底的喉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见着自己的下半身要被蛇吞进肚子里,何清欢使出全身的力气,抬腿狠狠地踹在蛇的头上。
巨蛇被瞬间惹怒,一把将何清欢抛到地上,长尾横空一扫,将还没缓过劲的何清欢重重的扫到树干上。
何清欢吓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才发现刚刚仅仅只是一个梦。不过这个梦,和上次一样,如此的真实,仿佛就是切身体验!
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已经早上六点了,宿舍的其他人还在熟睡,何清欢再也没有丁点睡意了。
周一上午有课,是人人都惧怕的弓长张的课。传说,只要是弓长张的课没人敢不来,因为缺勤一次,期末就别指望及格了。
弓长张制定了一个期末分数标准,卷子六十分,全勤四十分。一次缺勤直接四十分扣完,没人能保证卷子能考满分。因此,只要是弓长张的课没人敢缺勤,基本缺勤一次挂科一次。
何清欢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爬了下床,洗漱完毕后,她准备去操场晨跑。
这所学校很大,操场也不例外。虽然才早上六点多,但是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来晨跑了。这些晨跑的人各自怀抱的梦想不同,有的是希望能减肥瘦身的胖妹,有的是渴望能超越自我的体育生,还有的很大一部分人就是像何清欢这样锻炼身体的。
何清欢戴上耳机慢跑着,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稀奇古怪的梦?难道真的是因为对林冬衡极其厌恶,才会做这种想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梦吗?
正想着,何清欢不小心和两个人相撞了,确切的说,是后面的几个人撞得她。
何清欢瞟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忽然听见后方有人说道:“小心一点,我感觉冬衡的腿像是骨折了。”
冬衡?难道是林冬衡!
何清欢猛地转过头,正好与林冬衡四目交汇,林冬衡没料到何清欢会在这里,稍微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林冬衡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鬼知道他昨天做了一个什么鬼梦,梦里何清欢手里拿着一个鞭子,力大无穷,竟然将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人道主义精神,于是一忍再忍。
谁知,何清欢越发猖狂,他单是肚子就受了好几下重击。他怒不可遏准备奋起反抗,结果何清欢竟然一脚踢在了他的头上,他准备狠狠地把这小丫头片子教训一顿,然后……
然后他一个不小心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林冬衡才发现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他可是睡在上铺啊,摔下来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林冬衡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气的双肩狂抖,这个肇事者竟然还有心情出来跑步,简直是不能忍!
见林冬衡的眼神有些凶恶,何清欢有些心虚,这眼神怎么跟梦里蛇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你腿怎么了?”何清欢转移话题,颇为心虚的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冬衡气的要吐血,他狠狠地瞪了何清欢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
高阳见两人的表情如此精彩,忍不住笑道:“冬衡?我怎么感觉你见到这个女生就这么凶巴巴的,她到底哪里惹到你呢?跟我说说”。
高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怎么就在别人眼里成为凶巴巴的人呢?如果高阳见过昨天何清欢将鞭子挥舞的行云流水,打的他落荒而逃,兴许会改变这种看法。
不过梦终究是梦,但是他还是讨厌这个女人,说不上来为什么讨厌,但就是讨厌。
林冬衡懒得理高阳,作为他的死党,总是一次又一次出卖他,嘲笑他。就只是因为顾言和高阳从小就住对门,于是高阳每天就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把顾言夸得天花乱坠,简直比媒婆还要敬业。
高阳直接忽视林冬衡越来越黑的脸,径直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女生挺好的,跟顾言一个宿舍,安安静静的”。
林冬衡自动的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高阳一直叽叽喳喳的,他耳朵都要生茧子了。终于挨到医院,医生检查医治之后,这个二货才离开。
何清欢跑完步之后,就去食堂给林妙妙她们买了早餐。早上人不多,早点多样,买完早餐后,宿舍的人才刚起来。
上午上课的时候,何清欢颇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林冬衡怎么会受伤?还有那个满是愤怒和怨气的眼神,不会林冬衡受伤又跟她有关系吧?
就是一个梦而已,梦境和现实怎能混为一谈,何清欢自嘲的想了想。
下完课之后,已是中午,何清欢推开宿舍的门,只见顾言靠在床柱,一直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顾大小姐可是从来不会为生活烦恼的呀!”夏初瑾放下课本,打趣道:“你上午又没去,老师点名时我帮你答道了。说来也奇怪,今天上课的人数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一”。
顾言瞟了她一眼,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说道:“那帮女生都是去看林冬衡了,听说林冬衡的腿受伤了,我愣是没好意思去”。
夏初瑾放下课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
何清欢假装在收拾东西,聚精会神听两人在说什么,听见“林冬衡”三个字,本能的心抖了一下。
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躺在床上,垂头丧气的说道:“这两天还有展览了,好不容易手好了些,勉强可以参加半个月后的比赛,没想到腿又受伤了。林冬衡简直就应该放在手心里捧着,也太容易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