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慕笙元气满满地上班，早上特意绕路给褚秋买个小蛋糕，趁着他还没有开始忙碌，将蛋糕放在他台面，莞尔一笑，“早啊学长，知道昨天你没吃上蛋糕，我今早特意去买来，你不会讨厌吃甜食吧。”
褚秋拆开小蛋糕，是草莓蛋糕，他笑说，“甜食是不讨厌，可也不是太喜欢，下次可以送点别的。”
程慕笙拉开椅子兀自坐下来，背靠在椅子背上，左脚叠着右脚，双手环胸，静看褚秋吃草莓蛋糕，“嗤~自己的生日得自己记着才是。”
褚秋吃着蛋糕，嘴角都站上了奶油，含糊地回着程慕笙，“人一旦长大了，总是忙忙碌碌，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蛋糕，吃起来也不会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程慕笙摇着靠背椅子，似乎正在考虑着些事情，见褚秋吃下最后一口，才停下摇晃地动作，“好啦，早餐时间结束，我们来谈谈正事。那帮孩子们，我带了有些时间，也可以让他们开始历练，要学着长大独当一面。”
褚秋擦擦嘴，将脏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正色地跟程慕笙谈事，“那慕笙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按照每个人的优缺点来安排，可以将其它科院考虑进去，由我去跟他们联络，你放心地安排。”
程慕笙想了想，“计划的前奏就交给学长你，案例就用现成的神经科案例，顺便加强一下普法。”
褚秋咯噔一下，见程慕笙的面上温温和和，张了张口不知怎样说，“慕笙。”
程慕笙先一步抢话，“学长，请不要太过心疼我，会让我失去斗志。”
褚秋虽然觉得程慕笙不比从前，褪去曾经的张扬明艳，变成现在的沉稳温和，大概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他冲她笑，“慕笙，我是你们的朋友，不管何时都会尊重你们，所以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做任何的评论。我相信，你既然选择回来，就一定会做好了心里准备。那么，不管是怎样的结局，对你来说都是意料之内，是吗。”
程慕笙淡然一笑，“学长，你这样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习惯。果然，学长是个善解人意的人，那么请你继续保持这优良的品德。”
总有那么一个朋友，给予你最恰当的安慰，最理解的善意。褚秋于程慕笙而言，是这样的一个朋友，从前是，现在也是。不同于棠曦陆山河的情谊，包含了一些别的东西，让她不敢太过肆意。这么一想，似乎有个人跟褚秋很像，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过得怎样了？
褚秋敲了敲台面，让突然出神的程慕笙回神，“慕笙，怎么了？”
程慕笙眨了眨眼，收回了心神，略带着几分凝重走了，“没事，学长你开课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不打扰你忙。蛋糕，也不全是没有意义的，看是谁送的。”
褚秋“哦。”了一声，目送着程慕笙出门，摸着下巴沉思着，明明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似乎还是因为他来着？！嗯，那样一副表情，怪让人没办法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