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褚秋趁空闲时间过来看看程夏栀一个星期多以来的战况,刚一进门就见她神色疲倦,摊在座椅上出神,“夏栀,你感觉怎样啦?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那帮学生让你操心了?你遇到困难就尽管跟我说,我去教训他们。”
程夏栀晃了晃心神,略带疲劳的说,“学长,你要相信我的实力。突然从争分夺秒的前线退下来,一下跳进慢节奏的教学生涯,总要有个过渡阶段吧。”
褚秋当然相信她的实力,只是见到她这样的劳累,心里总免不了担心,“凡事别太勉强自己,如果觉得吃不消就回去休息,这是学长给你的特权。”
程夏栀一听到有特权,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有特权呀,我可得好好想想怎样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费。”
褚秋看了看手表,招呼着她去吃饭,“正好到饭点,北市医学院大食堂走起。”
程夏栀一扫疲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跟着褚秋一起去吃饭。只是她人刚一走出门,放在柜子里的手机亮起来电,静音之下错过了这一通电话。
远在千里之外的魏无垢听着待机的声音,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准备再拨一通过去,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来求救。
程夏栀正吃着饭,偷偷的看了一圈,发觉大家还是余热未退,“学长,要不以后你给我打包回办公室。”
今天有褚秋爱吃的红烧肉,他夹一块放入口中,听着程夏栀的话,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这里环境和菜品都不错的呀。”
程夏栀压低声音对褚秋说,“咳,我被人看得不太自在。”
褚秋又吃一块红烧肉,大有经验的宽慰她,“嗳~美女谁不爱看,更何况你一出场就那么拉风。你要真觉得不自在,我回头去说一说他们,别太往心里去,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程夏栀想了想,心也宽了几分,“果然是过来人,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舒服。”
褚秋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夏栀再回到办公室,看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一通未接来电,“无垢,我刚才去吃饭,没接到你的电话。”
魏无垢正在奋笔疾书写报告,分出神来关心程夏栀,“嗯,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程夏栀整个人往椅背倚靠,眉眼的忧伤淡去几分,“刚来北市的那天有点状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你不用太担心。你呢,吃饭了吗?”
魏无垢抬起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饭点很久,“还没有,写完这份报告就去。你在北市还习惯吗?”
程夏栀把玩垂在鬓前的发丝,轻轻地说一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北市。”
魏无垢心中了然,面上笑了笑,“我算着你的fluoxetine不多,重新递一份申请上去,等下来就寄过去给你。”
程夏栀默了默,即欣喜又悲伤的说,“我的药在北市啊。”
刚到联合国一两年,程夏栀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一度非常依赖这种药物。
后来,在魏无垢的帮助下,很大程度上改善,却仍是需要靠这种药物控制。
而fluoxetine大概意思是:你是我的命,没你我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