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火红的太阳缓缓升起,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为万物补充能量,带来盎然生机,动物们也被唤醒,各自为新一天的生活努力奋斗着。
清风徐来,森林里的叶子也随之摇摆,簌簌作响。
“哇~啊~”张楚寒睡眼朦胧,还犹带着睡意,打了个哈欠:“好久没睡得这么安逸了,空气好清新。”
张楚寒一脸满足,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想要伸手擦拭眼角的分泌物(眼屎),才发现四肢不听使唤,定了定神,只见自己脑袋紧贴着地面,
“啊!”一声惨叫扰乱了这安静的森林,惊起了一群飞鸟,胆小的动物们被惊吓得开始逃窜,而一头潜伏在暗处捕猎的吊晴白额大虎见猎物提前逃命,也突然咆哮了一声,瞬间提速,向着自己的猎物凶猛地窜了出去,这快要到嘴的早餐可不能丢了。
“是哪个?哪个仙人板板把我埋在这里?”张楚寒气急败坏地叫骂,一口川话说得十分顺溜,没有感觉到丝毫别扭。
“有没得人啊?”
“昨天晚上我到底死没死呀?莫非这是我的第三世了,不会第二次穿越了吧?上次没活过一晚就被打死,这回难道要被活活饿死吗?”
“咔嚓。”
一根枯萎的树枝被踩断了,发出清脆的声响。
“诶?有人?”张楚寒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心中顿时欣喜不少:“有人没有?不知道哪个把我种在这里,救救我,救救我!”连忙使劲儿想把脑袋往后转,可是这一转,便给惊住了。
只见一头黑色和黄色条纹相间的吊晴白额大老虎,正左右着扭动身子,睁着发红的双眼,迈着雪白绒毛的爪子,微微张开虎口,露出蜡黄獠牙,一步一步向着张楚寒走来。
这头老虎已经很是饥饿了,急切需要补充空唠唠的肚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味儿,就是前面地上长出来的那颗肉丸子,跟以前吃过的人一模一样,味道不错,也就是他搞得我的猎物跑掉了。”
原本一大清早,这头老虎就耐心地在草丛里蹲一头独行的羚羊,缓缓地向着羚羊靠近,整个身子向下压,蓄势待发,打算等羚羊再靠近一点,进入攻击范围,就扑上去一击致命。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那羚羊身子突然一抖,拔腿便跑,老虎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切换姿势,改扑变跑,匆匆忙忙地追上去,好几次都差点追到,但总是差一点,最终羚羊逃掉了,所以老虎顺着空气中的人味,掉头回来要报复,报复这个让他现在必须忍饥挨饿的家伙,那惨叫声,它从前听过,它也知道,这肉,能吃,也好吃。
老虎红着眼死命盯着转过来的人头,心中有些疑惑:“其他的人类都是有身子的,这怎么只有一颗头,身子呢?。”慢慢靠近,见那颗头也不跑,只是哇哇大叫,凑近前嗅了嗅,再用舌头舔了舔,心中下了有了一个鉴定结果——美味,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下去。
张楚寒紧闭着眼,眼泪都快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地底下的裤子有没有尿湿。
“老天爷,您是要让我体验各种死法吗?虎哥,求放过。”忽然耳边传来两道“呼呼”声,接着就听见老虎呜咽的声音。
等了片刻,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虚睁开眼睛,看见老虎肚子上插着两根竹筒,脖子歪着,虎口流出泡沫般的血液,进气少,出气多,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张楚寒瞳孔微微收缩。
昨晚那个穿得破烂不堪的大佬单手抓着老虎尾巴,把虎尸拖到一旁,拔出一根竹筒,顺着腹部这个孔洞,将虎皮撕开,一张完整的虎皮被剥了下来,血淋淋的,她居然还将其折叠好。
张楚寒这才确定这大佬是人,一个既靓丽也霸气的女人。
只见她挠了挠油腻的头皮,想了想,然后环顾一下四周,抱着虎尸四处翻找,风风火火的收集了一堆干草和枯枝,不知在哪里翻找了两块石头,使劲在那里敲,似乎是想点火,可是怎么也弄不出来火星。
不多时,她好像放弃了,望着虎尸吞咽了几下口水,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咧开一丝微笑,抓起虎腿就开始啃咬起来。
张楚寒也是吞咽了几下口水,声音有些打结般地小声说道:“她…她…她居然吃生肉。”
那个女人正抱着虎尸又撕又咬,啃得不亦乐乎,似乎不啃咬就停不下来,根本不在乎身上被血液染红了。
张楚寒也是很饿了,穿越前只吃了一碗泡面,穿越过来也不知道这具肉身昨晚之前有没有吃过东西,反正他的意识里是没有吃过的,挨到现在,也已经饥肠辘辘了。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张楚寒绞尽了脑汁,用尽了平生所学的所有词汇,花了好久的时间才组织了一段自认为和善可亲的语言,最后皱着眉头,深深吸气,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清了清嗓子,嘴角扯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用颤抖的声音恳求说道:“咳咳…那个,女侠,我看你刚才想点火,您是想吃熟食吧?把小弟弟我放出来,我会点火,我帮您烧烤这老虎肉?”
那女人似乎被惊扰了,转过头,看向张楚寒这边,眨了眨眼,然后转了回去,低头盯着老虎肉,又咽了咽口水。
张楚寒看那女人转了回去,似乎没戏,不由失望,开始转动有着250智商的大脑,想想其他办法,耳边却出来那女人浓郁川味的声音:“熟食是啥子?可以吃吗?好吃不嘛?”
张楚寒转过头,见那女人已经蹲在他脑袋上方,手里还抱着那老虎尸体。
“很好吃,绝对好吃,您放我出来,我给您做?”张楚寒用既谄媚又疑问的语气说道。
“真的好吃呀?那你等我一下哈,我勒下就把你挖出来。”女人双眼一放光,就左手继续抱着虎肉,右手开始在张楚寒脑袋旁边,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