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也会有怕的东西?”
“我只是好意给你提个醒,莫要让圣上对你最后一点的愧疚都消磨殆尽。”
秦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这苍茫夜色里显得尤为清冷,明明很轻松,却带着不可忽略的威胁。
燕寒青终于不再笑了,他瞪着秦玳,眼里透过一丝杀气,“走狗,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秦玳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再不承认,那也是你的生父不是?”
燕寒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只愤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秦玳撕扯尽碎。
“算你今天运气好,我不和你计较!”说罢,燕寒青便将迷烟掷地遮掩逃走。
空气中弥留下的火药味,提醒秦玳刚刚经历的一切。
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玳的话应验了,在他回到军营的第二天,军营里便人人自危。
北夷的挑衅从未断过,这一次,大兴和北夷的矛盾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兴这次出兵,给每人身上都涂了一层隔离粉尘的药水。
这药水还是楚亦和康仁共同努了了三天三夜才研制出来的。
虽说两人不对付,甚至楚亦单方面十分厌恶康仁,可康仁确实能给他提供很多经验。
楚亦年轻,经验尚浅,可因为如此,他只得暂时和康仁和平共处。
秦玳这一次带领先锋营冲在前面,刚开始确实势如破竹,犹入无人之境。
在先锋营的带动下,士兵们士气大增,很快便将北夷人逼退了好几里地。
可就在战争即将收尾的时候,北夷人再一次使用了阴招。
苏赫将军身在后方,命令全体士兵解下腰上的布袋,随后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粉尘。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
大兴将士们早就领教过北夷的手段,本以为这次端坐在马上,不会畏惧这些药粉。
可是他们低估了北夷人的无耻!
人虽然躲过一劫,可北夷人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下的战马!
粉尘一经撒出,附近所有战马都仿佛一瞬间吃了火药。
它们嘶鸣着,一跃而起。身上的将士们很多反应不过来,被马重重甩在地上。
好在大兴的战马不多,将士们大多武艺高强,并未有人员伤亡。
北夷人在戏弄了大兴一番后,看见了他们的惨状,苏赫这才满意的带着将士们离去。
大兴营帐内,此时的气氛异常凝重。
定远将军拽了一把胡须,瞪着牛眼冲着各位将士骂道。
“娘希匹!北夷狗贼欺人太甚。老子一个粗人都晓得事不过三,他们这次还敢用药!“”
监军一脸谄媚,“启禀将军,北夷这次不过是伤了战马,将士们并未有伤亡啊。咱们大兴一直以来都是大国风范,怎可和他们蛮夷计较,岂不是失了风度?”
众人都知道,虽然这个朝廷派来的监军喜欢趟浑水,打太极,可如今这番话着实让各位将士们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