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鲡克服酸麻的感觉,强撑着双腿站起来,可是双腿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径直的向前倒去。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觉让楚鲡惊叫了出来。
“咚”的一生,楚鲡整个人撞在了小榻上,额头瞬间红了不少。
而本该和楚鲡撞个满怀的玄狼,此刻却端坐在一旁。
楚鲡一抬头,就看到了男人一脸无辜的坐在那。甚至还用眼神示意她,你怎么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没有眼力价儿了。看见她摔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吗?
他也不想想,她现在额头一片红肿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鲡看这个罪魁祸首,越看越生气,最后连一双灵动的杏眼都难以含住怒意。
玄狼看见楚鲡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表情,十分不解。
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了和楚鲡的身体接触了,为何她还会如此生气?
看来他那群兄弟们没说错,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他这个舞刀弄枪的人可搞不来绣花针,罢了罢了,不和小姑娘一般计较。
玄狼不急不缓的穿上了衣衫,系好了衣带,才开口道谢。
“在下多谢楚姑娘出手医治,在下无以为报,只有这块令牌赠予姑娘。必要之时,可保人性命,亦可取人性命。”
玄狼说着,从腰间解开了一块令牌,然后放在桌上。金属质地的令牌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楚鲡看着那块半新不旧的令牌,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不相信空有一块令牌,她去哪找人?
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楚鲡便下了逐客令。“伤也治好了,你可以走了。”
玄狼看着处楚鲡冷漠的神情,一时内心有些发堵,不过他并未没有犹豫,起身走到了门口。
红药依旧躺在进门处,玄狼蹲在她身边,点了几个穴位,随后楚鲡便听到红药嘤咛了一声。
“吱啦”一声,玄狼打开了房门,顿时涌进了一股寒风。
楚鲡穿着单薄,猛的被寒风吹到,当下就是一个哆嗦。
玄狼一只脚踏出了房门,顿了顿,又转过身来,平静的凤眼带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冷。
“燕寒青并非良善,你离他远点。”说完,并未留恋,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楚鲡还因为受冷而瑟缩呢,突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也顾不得自己,跟着玄狼跑出了房门。
“喂!你把话说清楚。”楚鲡跑出门外,环顾四周,早已没了玄狼的影子,这才恹恹的进了房间。
此时的红药已经转醒,她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却看见楚鲡一个傻傻的站在门外。
“小姐,外头天冷,你怎的出去了。”
楚鲡回头看见红药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便笑着安慰了红药一番。
打发了红药,楚鲡揉了揉冻的有些发红的双手,回屋躺在了床上。
楚鲡本就因为睡了一觉,又因为玄狼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彻底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入眼是雕花木床,流苏幔帐,可是楚鲡无力欣赏。
“我信了你才有鬼!”楚鲡有些愤愤不平。
一个是和善温柔的公子,一个是身份成谜的陌生人,傻子都知道该信谁不该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