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鲡对这个“老熟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带了几分憎恨和恐惧。
恩州城里谁人不知,丧心病狂的北夷人屠了苍澜山庄上下八十几口人。
谁人不知,许大善人的父亲就是被北夷人活活吓死的。
更何况,上次被绑给他治疗,楚鲡非常不爽。这个人,丝毫不尊重她的医术!
“阁下是个男人,虽说阁下不是那忠良之辈,可也不该深夜闯进女子的闺房,用胁迫的法子逼人医治!”
楚鲡内心虽怒火中烧,可顾忌着红药还在他的手里,不敢轻举妄动。
这感觉真的太憋屈了!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
这个北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有求于人”!
看着话中带刺的楚鲡,玄狼第一次理亏。面对他人的讽刺诋毁,他理都不会理。
让人闭嘴只有一种好办法,那就是结果了他们。
可是面对楚鲡,他私心不想伤害她。更何况,自己现在十分需要她。
可是一想到白天,她和燕寒青一副交谈甚欢的样子,心头不由得有点儿发堵。
“楚姑娘,还请你出手相助!”玄狼这次的声音低沉,且暗藏杀机,令谁听了都会心头一颤。更别说,楚鲡这个姑娘家。
楚鲡看着毫不退让的玄狼,目光微冷,不由得再次出口讽刺道。
“叫你们北夷人蛮夷还真是没叫错,你们果真是没有教化的野蛮民族。”
北夷人?什么玩意儿!她竟然认为自己是北夷人!难怪态度这么差劲。
玄狼在桀狼卫里十几年了,可以说最痛恨的就是北夷人,更何况,自己的父母也是惨死北夷人手中。
可是现如今,楚鲡这个女人竟然说自己是个北夷人!他心中一阵生气,可是转念一想。
是否正是因为她误认自己是个北夷人,这才对他疏远愤恨?
一想到这,玄狼暗黑面具下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当下,也十分耐心的对楚鲡解释起来。
“楚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并不是北夷人。”玄狼顿了顿,似乎想拿出什么理由来说服楚鲡。
“在下的身份不便明说。只是楚姑娘放心,恩州进来有西北大军李光尧将军把守,万万不会混入那起北夷细作。”
楚鲡听他说起西北大军,还有大军的指挥使,心里有点动摇,可还是没能相信。
“谁听你胡诌!你要真是北夷细作,又怎会不知这些东西?”
楚鲡看见玄狼身体紧绷,又说到,“更何况,你还生的这般高大健壮,一看就不像我大兴普通男子!”
这下玄狼彻底无语了,她敢说自己真的没见过大兴生的高大的男子?别的不说,燕寒青可生的和他差不多!他不服!
“没想到楚姑娘年纪轻轻,对男子的身形这般了解。在下佩服!”
楚鲡被他的话说的羞红了脸,一时间堵的说不出话。确实,刚刚自己的一番话太过直白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姑娘家说的话。
“咳咳。”楚鲡有些尴尬,可是看自己与黑衣人聊了这么久,也并无大碍,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不是想要我帮忙医治吗?现在还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