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谣言四起。恩州城的百姓,本就因前段时间的灭门案而人心惶惶。
而这起惨案,如今却被告知是北夷人干的。一潭平静的池水,因为这个重磅消息瞬间浑浊。
朝廷派来的钦差,第一时间找到了府城和恩州城的父母官。各种威逼利诱,却没有人敢承认消息是自己泄露出去的。
笑话,能混到这个位置的人,怎会被一点威胁和利诱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别说不是他们干的,就算是他们干的,他们也只会处理干净尾巴,不会让有心之人抓到把柄。
一时间,三人拒不承认。互相下套,都希望能有个人出来当替死鬼。
诚然三位里数恩州官员的官位最低,可耐不住人家是翰林院外放官员,当年圣上亲封的榜眼。
谁都动不得。于是,三位官员关起门来,这一谈就谈到了日暮时分。最终,这场闹剧以三人吃一次席面而收场。
要说恩州城内哪家酒楼格调最高,味希居不敢拿大头。可若是说哪家酒楼味道最好,生意最火,那味希居当仁不让称得上一哥。
恩州城父母官倒是想去一等一的酒楼,可是他银子不够啊!远来是客,更别说是自己的上级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带二位去以菜品味道著称的味希居。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夜晚的恩州城比不上京城的繁华,却也是声色动人。三位官员结伴而行,来到了味希居的门口。
彼时正值晚饭时候,味希居一层大堂里坐了不少身穿布衣的百姓。朝廷钦差一看这环境,眉头一皱,一张富贵脸上写满了不快。
楚鲡刚从后厨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三位大爷。瞧着三人身穿锦缎,眉宇间不似平常百姓,脸生的很。楚鲡对一旁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点头回避。
“三位客官,可是第一次来咱们味希居?”
楚鲡并未见过恩州的父母官,更别提另外两位了。好在她今天为了方便进出,换了身男装。即使是出来招待贵客,也不会有所不便。
看站在中间的那人一直打量一层鱼龙混杂的就餐环境,又有些不喜的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自己。楚鲡心下明白了,这位爷是瞧不上自家味希居呢!
楚鲡面上不显,笑着引了三位上了二层的雅间。二层小窗微开,倚窗而望,西街的车马,东街的灯火,尽收眼底。
看到这里,三位爷才给楚鲡个好脸色。楚鲡见状,赶忙递过了怀里的食单。
平心而论,味希居的菜品不多,但是范围特别广。楚鲡见三位不是差钱的主户,当即开始了推销。
不得不说,楚鲡的金嘴巴不单体现在吃上面,在说上面也是一绝。
“三位客官即是第一次来咱味希居,那小的可要好好给各位爷喽喽。”楚鲡见中间上坐的男子笑着拂了拂胡须,并未开口反驳,这才介绍起来。
“三位爷不如先来一道丁香淋脍,尝尝咱恩州特有的丁香麻油味儿。再来一盘汤浴丸子,红白相间的大狮子头一准齐刷刷的飘在清油汤上,暖胃也暖身。”
楚鲡见左右二人皆以中间那人为首,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