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东方烁被叫到了东方迟面前。“爹,你唤我来,是有何事?”
“烁儿,来坐,陪爹说说话。”东方烁乖乖的坐到东方迟的旁边:“好的,爹,”心想爹是不是会告诉自己他当初是被谁害的。
“烁儿,谢谢你,我出事了一直是你在忙前忙后的,你真的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也辛苦你了这几年。”
“爹,这是孩儿应该做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做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东方迟点头,“嗯,真是个好孩子。”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害的我是吗?我之前之所以不说是想等时机成熟后再说,但是现在想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东方烁疑惑了,什么叫要我有心里准备,难道说另有隐情?
“不必疑惑,等会我会一一告诉你,还要跟你说个我一直隐藏了快二十年的秘?密,跟你有关系。”
东方烁这会更疑惑了,跟自己有关的秘密?好奇的问:“什么秘密?”
东方迟低头想了会像是鼓起勇气般抬头看着东方烁:“烁儿,我问你,如果我跟你说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会如何?”
“什么,不是爹的儿子,那我是谁的儿子,爹,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吓我,一点也不好笑,怪吓人的,”东方烁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从小到大还没这么被吓过。
“烁儿,为父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东方烁看着自家老爹,瞬间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叫了二十年的爹突然告诉自己,自己不是他的儿子,是谁都无法接受。
“爹,你是不是不要烁儿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改的,只要你告诉我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
“烁儿,爹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这是事实,你的身世我连你娘都没有说过。之所以今天告诉你是我感觉的到他们估计快查出来了,有可能是冲着你亲身母亲而去的或者还有另一个人。“东方迟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这秘密必须的告诉烁儿。
拍了拍东方烁的肩膀继续道:“我的真名不叫东方迟,而是叫施一珩,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宫廷御医。十八年前那个不平静的夜晚,天空没有一点月光,却红彤彤的如嗜血一般,当天惠妃被人下了催生散提前临盆,出现了难产的现象,产婆束手无策,又刚好当天晚上唯一的女医师被萧贵妃给叫过去看病,淑妃只好临时叫了我过去救命,你被接生出来的时候真是历经千辛万苦,也是你命不该绝最后活了下来,只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惠妃怀的居然是双生子,这让我们在场的人都比较为难了。“
“因为曾有钦天监预言如后宫有诞下双生子将会国之动荡,民不聊生,国将不再是国…视为不详,再加上先皇在位时就出现过嫔妃诞下双生子后,全琉璃国上下连续一年内不是旱灾就是蝗灾,瘟疫,搞的百姓死伤无数,庄稼更是颗粒无收,苦不堪言,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原本先皇是不信的,只是有人时常在先皇耳边煽风点火,最后无奈只好忍痛割爱杀死了那对双生子才出现了好转。所以当朝有律令,凡后宫嫔妃一旦诞下双生子应立即处死。可你母亲还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对淑妃说:’姐姐,请你帮帮我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直到得到淑妃的点头才晕了过去。“
”施太医,本宫不知道答应了云姬妹妹是对是错,可本宫知道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本宫明白作为母亲痛失爱子的那种痛苦,悔恨,所以本宫答应了,也请你答应可否?“
”望着淑妃那痛楚的眼神我不忍拒绝,点头答应了,之所以那么快答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曾经淑妃给我解过围,跟她也算有点交情,也算是报答她吧。“淑妃看我答应了招了招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她耳边说了些话,丫鬟就带着在场的产婆和宫女退出去了。
淑妃;”施太医,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其他人我会来处理,这样,这孩子(也就是东方烁)你连夜带出宫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隐姓埋名抚养吧,永远也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能做到?本宫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快乐度过一生就好了,我相信云姬妹妹会同意我的做法的。“
”好,我答应你。“
”嗯,我一会安排你出宫,还有一些银两一起带出去“。”随后我就带着你出了宫,原本我是想把你托付给别人的,只是你好像不太乐意,一离手你就哭个不停,最后无奈我只好抱回了家,估计那时你知道我不会把你送人了,后面交给奶娘都没有哭过,也许是我们真的有缘。最后我连夜写了请辞信,找人递交给了皇上,我就带着你赶路离开了璃都城,最后来到了洛城这里安了家,一年后娶了你娘。”
“我一直不敢开药铺就是怕有人能找到我,因为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谁知机缘巧合你倒是开起了药铺。至于你亲生母亲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据说是生你们时虽保住了性命,但元气大伤,身子落下了病根,只活了五年就过世了,你那弟弟好像是被淑妃给接继在了自己的名下扶养。”
”三年前我被萧贵妃的人找到,估计是他们查到了什么,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找到我想要给她做证人,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每次来都没有答应,估计是没有耐心了,最后就变成了这样了。“
“烁儿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有压力,而是希望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为我报仇好吗?你是斗不过他们的,我只希望你这一生能平安快乐,这也是你亲生母亲的遗愿。“
东方烁望着东方迟没有回答。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真的一下子无法接受,怎么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不是父亲的儿子,而是尊贵的皇子。
”烁儿,烁儿。。。?“还是没有回答东方迟,“唉,我是不是错了,不该告诉你实情,就该听淑妃的永远不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我又不想自己那么自私.....”东方迟在心里有点懊恼。“烁儿,你冷静一下吧,现在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果哪天你想认祖归宗我也支持你,不过你要记住,东方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东方迟懊恼,失落,纠结的复杂心情,最后化作一声轻叹,拍了拍东方烁的背:“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爹你的答案”,说完就离开了。
然而在门外不小心听到这个秘密的钰儿被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也是无法消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实在是巧合,原本是想着来给爹一个惊喜,只是中途耽搁了一下,就来晚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秘密。看着爹离开了,东方钰赶紧跑回了自己房间,久久未能平复。
深夜,东方烁来到了东方迟的书房,果然里面还亮着烛光,父亲这是在等着自己。
“爹”
“烁儿,你来了,是决定好了吗?”
“爹,我想好了,“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对您来说有点失望,可是我还是决定跟你说:“我的出生,我无法决定,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害你的人而无动于衷,虽然你告诉我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您养育我,培养我,在我眼里您就是我亲生父亲,为人子女怎可懦弱,明知道凶手是谁,而因为畏惧对方的权势就退缩这就不是我。即使对方权力滔天,哪怕我是以卵击石,我也要试上一试,不试怎知不行,不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输,不到最后谁输还说不定,所以爹,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我不会冲动行事,一定会保全自己,好好活着。”东方烁长吁一口气,说完感觉轻松多了。
“烁儿,你真的不怕?如你身份有天曝光又该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至于报仇之事可以忽略的,反正我现在也活过来了。”
“爹,孩儿不怕,我觉得依皇室之人的作风,如果他们收到消息你醒过来了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让自己掌握主动权。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可我不想以后后悔,今天他们能对你只是下毒,难保明天不会........”东方烁没有说下去,但东方迟明白他说的。“所以,爹你答应我,我会想办法的。”
东方迟迟疑了,烁儿说的并无有道理,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东方迟点头答应了:“好,你自己万事小心,至于家里你放心我会好好看护,而且我都已经是一只脚入土之人没有什么怕的。”唯一就是希望你和钰儿好好活着。
“嗯,谢谢爹。”
“傻孩子,爹谢谢你才对。这几年你为家里付出的我都看在眼里,真是辛苦了。”
“爹,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
“好了,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爹你也早点休息,孩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