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抱在一起,程皓的心瞬间被扎的千疮百孔,难道一切都晚了吗?盛旭尧真的把她抢走了吗?
“盛旭尧,我放心不下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晓晓轻拍着盛旭尧的背安慰他,“别怕,爷爷一定会好的。”
曾经每天坐在家门口笑眯眯的叫住自己的人,曾经一次次给自己送温暖的人,曾经那么健康的人,为何突然……不敢去想。
盛旭尧沉声道:“好,我们走。”
“别走。”程皓快步走好来拉住夏晓姗的手,“别走好吗?”
猝不及防的温热感,让晓晓怔在原地,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程皓会做出来的举动。
就连周雨菲都忘了哭,她惊呼道:“皓哥?”
晓晓却觉得心很刺痛,他这么做算什么呢?不敢回头,怕看见他的的表情会心疼,怕听到声音会毫不犹豫的贴过去,然后又被他和周雨菲伤透。慢慢的晓晓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手刹那间坠下,心也跟着坠落,然后碎了一地,程皓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空,一望无际的空,原来没有她,他心是如此的空白。
周雨菲在一旁小心翼翼试探:“皓哥?你怎么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程皓,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骄傲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如今他脸上的痛惜之感,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好不容易可以比别人更近一步,可是他的目光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多年的相识,竟然是比不过一个夏晓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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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旭尧红着眼,夏晓姗也红着眼,请假的时候愣是把伍老师吓得不敢说一个“不”字。
盛旭尧心情是最复杂的,爷爷的病倒,还有夏晓姗的难过,每一件都让他心碎,“扁豆,你还好吗?”
晓晓摇头:“我没事。”
盛旭尧深深的看着她:“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言,晓晓没有回答,一颗心起起伏伏,飘忽不定。细细摩挲着掌心,品着手心的冰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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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盛爷爷进了重症监护室,盛奶奶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看到盛旭尧之后,蹒跚着步伐小跑过来。
盛旭尧和夏晓姗连忙上前扶住奶奶,生怕她跌倒。
“奶奶,怎么样了?”
盛奶奶和之前精气神大不相同,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苍老,佝偻着身子困难前行。盛奶奶哽咽着:“阿尧啊,医生说你爷爷是肺癌复发,需要立马做手术,可是你爷爷就是不肯……”
“我爸……他们回来了吗?”提到爸爸,盛旭尧拳头不由得握了握。
盛奶奶抹了把泪:“已经通知了。阿尧,等你爸来了,你和他好好说话,好好劝劝你爷爷。”说道这儿盛奶奶又开始哽咽,“你爷爷这头倔驴,非不肯做手术……”
晓晓上前扶着盛奶奶坐下,安慰道:“奶奶,盛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孩子,你能来看他,他一定非常高兴。”
看着盛奶奶泪眼婆娑的模样,晓晓的心也狠狠揪起,曾经多么健朗的两位老人,一个病倒在床,另一个苍老了不少。
盛爷爷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他眼眶深陷,形容枯槁,短短几天如同变了一个人。盛旭尧隔着窗户,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