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姳来到酒楼敲了敲货房的房门叫道:“温赋!起来干活啦!”
然而等待片刻之后,回应她的却仍是一片寂静。
苏姳不由有些生气地嘟了嘟嘴,直接推开了房门,这里是她平时储存一些杂物的地方,然而由于温赋来的突然,本身也没住的地方,所以在温赋的提议之下,她也只得将温赋安置在了这里。
不过等她打开们一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堆着一些物件,一张有些破旧的被褥整齐地叠好放在了原地,却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奇怪,人呢?”苏姳诧异地看了一眼屋外,此刻虽已是卯时,但她凭着这几天对温赋的了解,深知这家伙若不到辰时绝不会醒来,故此她这几日才天天过来催他起来干活,没想到今天却见不到人了。
苏姳带着满腹的疑惑走到了前头,只见其余的一些伙计早已上工,见状她拉住一人问道:“你可曾看见温赋?”
那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曾看见,莫非还未起?”
“没。”苏姳摇了摇头又四处转了几圈,然而都未曾见到温赋的身影,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万分,这温赋究竟去哪了?
小手托着香腮,苏姳满是疑惑地坐在那边,然而还未等她想到个所以然来,只听后厨突然传来一声叫声,吓得所有人的为之侧目。
“大早上的鬼叫什么?”苏姳怒气冲冲地朝后厨跑去,心想着若不能给我一个好的交代,定要那吓我之人好看!
待走到后厨,只见一掌勺胖子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满是狼藉的厨房,而在厨房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互相背靠着歇息,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苏姳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当他看清其中一人的长相时,不由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拧起那人的耳朵怒道:“怪不得大早上的找不着你人,原来躲在这偷懒来了,说,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厨房变得这般混乱,还有你身边那人是谁?”
温赋捂着被苏姳拧着的耳朵,惨叫地爬了起来,然而苏姳并没有就此松手,而是继续威胁道:“若是不给我交代清楚,你的耳朵就不保了!”
“我说我说,你快放手啊!”温赋捂着耳朵心中郁闷万分,这姑奶奶啥都好就是喜欢把别人的耳朵当菜拧,这万一拧成猪耳朵了那该咋办?
“唔。”刘烨揉着朦胧的双眼有些怨气的开口道:“大早上的是何人喧哗,没看见天还没亮么?”
说完他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下去,而看到这一幕包括温赋在内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直愣愣地看着刘烨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半个时辰过后,二楼的雅间内,苏姳喝了一口热茶终于听温赋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同时一脸震惊地看着刘烨,没想到自己的店里居然还来了一名皇子,虽说这名皇子看上去十分落魄的样子。
“将贵店厨房搞成那样实在万分抱歉,不过姑娘请放心,一切的损失本王一定会照价赔偿的。”刘烨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坦,仿佛昨夜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了。
苏姳摇了摇头,连忙说道:“惠王殿下言重了,厨房的殿下并没有什么损坏,再说了就算有损坏,小女子哪敢收惠王殿下的钱财啊!”
温赋淡淡地瞥了一眼苏姳,若不是他在苏姳手底下干过几天活,他还就真信了苏姳方才所说的那句话了。
别看她昨日那么大方的要给店里的伙计涨工资,甚至还要给温赋十两的奖金,但在温赋来之前,她就曾嫌弃过温赋的年龄和衣着,若不是温赋自称将工钱降低了一半,说不准他到现在还在外面睡大街呢。
甚至于温赋提出制作菜单让客人自己选择,或是大肆购进紫菜等一些调味食品,她也曾计较了半天,甚至威胁温赋若是生意不能变好,就将其扒了丢出去。
好在后面的事情和温赋预想的一样,有了这些新奇的创新,酒楼的生意明显比先前好了许多,若不是没法将味精制作出来,生意还要再上去一个台阶。
或许是瞧见了温赋那奇怪的目光,苏姳微眯着眼神略带威胁地看了一眼他,温赋见状立马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同时静静地喝着自己的茶水。
刘烨看着两人那互动的眼神,心中顿时明了许多,只见他打趣地说道:“怪不得温兄弟不愿与我一起离开兴庆呢,有此等美人相伴,换作是本王说不准也会留下来呢。”
苏姳一听不由俏脸一红,连忙说道:“惠王殿下说笑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说着说着苏姳只觉得有些语无伦次,恐怕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于是到最后只是食指不停地对碰着,看着十分可爱伶人。
见此,温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深怕到时候惹的掌柜的生气,到时候等刘烨一走,自己的耳朵就保不住了。
刘烨笑着摆了摆手,忽然正色道:“昨日之事想必那黑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奈何她已经错过了暗杀本王的最佳时机,如若在外面动手,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猜测,故此她很有可能将目标转移到温兄弟身上,所以温兄弟可一定要小心啊!”
“多谢惠王殿下提醒。”温赋拱了拱手回应道,“在下只是一介草民,相信那人绝不会做出毫无意义的事情的,倒是惠王殿下一定要保重,绝不能让太子殿下得逞才是。”
“哈哈,温兄弟果然是豪杰之人啊。”
刘烨拍了拍手,随后指了指温赋挂在腰间的玉佩说:“本王此次没什么好的赠与温兄弟,就将这玉佩送与你好了,这上面刻有我惠王府的标志,温兄弟可用它号令禁卫军千人将以下的兵卒,如若那黑衣女子再来,相信绝不会再逃脱。”
“多谢惠王殿下!”温赋眼前一亮,虽说他对禁卫并没有什么好感,但这玉佩确实是个好东西,他代表着惠王府的声音,若是将其当成护身符,那么以后在兴庆就可以横着走了。
目送完刘烨离开后,温赋将玉佩拿了下来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只见那玉佩晶体剔透,形状类似于篆体文字,看上去就是“惠”字。
“拿过来我看看。”苏姳一把抢过了玉佩,大大地眼睛惊奇地看着。
温赋没好气的说道:“哎,你小心点,这可是惠王殿下的东西。”
“怕什么!”苏姳哼了一声,同时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可是掌柜的,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扣你的工钱?”
“我信。”温赋无语地瞥了一眼苏姳,心想这个掌柜的太不靠谱了,动不动就扣工钱,就跟万恶的资本家一样。
苏姳将玉佩还给了温赋后用手指戳了他一下疑惑地问道:“哎哎,为何刚才惠王殿下招你去,你拒绝了呢?”
“你很想我走咯?”温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苏姳拍了他一下,有些嗔怒道:“认真点,问你话呢?”
“好了好了,我不去是因为惠王殿下此次的目的地是揭阳,我去那作甚?”温赋白了她一眼说道。
“那是不是有机会你就要回广宁呢?”苏姳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嗯。”
温赋点了点头,“我毕竟并非兴庆人士。”
不知为何苏姳一听这话突然只觉得心中一阵紧张,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只得有些漠然地点了点头。
温赋瞧了一眼,还以为自己又哪个地方惹美女老板生气了,于是连忙笑着打趣道:“掌柜的,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何净问我这些问题?莫非你看上本公子了?我告诉你,本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喜欢的……哎呀,疼!”
他还没有说完只见苏姳一脸怒气地拧着他的耳朵叫道:“好啊你啊,居然敢说这些没边际的话语,还不给我快上工去!”
“知道啦!”温赋咧着嘴一脸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