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欧阳家后,陈艾就搬到了欧阳家族居住。有一些房间是为他们这些门客准备的,这些房间以将作为宗门弟子的宿舍。
欧阳家大院和王家大院隔得不远,两家正着手把两家之间的这些地全都买下来,以后在这块地上修建一座高楼,作为平天宗的主殿。
陈艾和周朝阳住在一个宿舍,宿舍内家具齐全,还有人定时清洁,待遇很不错。
在欧阳家当门客和在那些宗门帮派里当弟子差不多,让陈艾找到了在学校里的感觉。
早上会组织大家一起修炼,冥想打坐,或者比武比试。陈艾更加倾向于后者。门客中有一些很有趣的人,值得陈艾和他们好好打一场。
白天暂时没有什么事做,毕竟只是门客,欧阳文远老先生不好意思让这些刚来的门客帮忙。有时候欧阳平或者欧阳平的父亲会来训话——实际上是给这些青少年洗脑,让他们坚定自己是未来的平天宗的弟子,要忠于平天宗。陈艾还是按时吃饭,一有空就修炼。
晚上九点后熄灯,陈艾和周朝阳回了宿舍,钻进了暖和的被子。
“陈艾,你觉得欧阳家的待遇怎么样?”隔壁床铺的周朝阳忽然问。
陈艾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地说:“还好吧。”
“还好?是非常好好不好。中午那菜,有鱼有肉,重要的是还有酒。”周朝阳对陈艾的回答很不满意,一脸羡慕,“要是我能住在欧阳家就好了。”
陈艾心想:你加入平天宗不就行了。这时周朝阳忽然说:“陈艾,你觉得欧阳少清怎么样?”
陈艾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回答说:“挺好的,怎么了?”
“其实……其实我是喜欢她的。”
隔着一个床位,陈艾都能听出周朝阳语气中的羞涩和犹豫,仿佛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要鼓起勇气才能说出来。
“陈艾,你说我该怎么办?”周朝阳问。
陈艾把被子盖过头,说:“还能怎么办,好好努力呗。睡吧。”陈艾不太想和周朝阳谈感情上的问题,他隐隐觉得以后周朝阳会成为他的敌人。不只周朝阳,还有整个欧阳家,整个王家。
自己已经卷入了这个漩涡,一场关于桐城利益冲突的风波。陈艾始终清楚地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
见陈艾不说话,周朝阳也不吭声了。
“咚!咚!咚!”
不远处传来一股轻响,像是有人拿着铁镐一下一下地凿着地面。
陈艾正心烦睡不着觉,这响声让他彻底无法入睡。陈艾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推开宿舍的门。门外的夜寂静如同一摊死水,刚刚的声音不见了。陈艾在宿舍楼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周朝阳也下了床,走到陈艾身边问:“怎么了?”
咚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上次更大了。
陈艾回到房间里拿上外套,对周朝阳说:“有问题,我要出去看看。”
“有什么问题?一点声音而已。也许是哪里在修路,或者瓦片掉在地上了。”周朝阳不理解陈艾的行为,但还是跟陈艾一起出去了。
在宿舍楼周围转悠了好久,陈艾惊讶地发现声音竟然来自地底。就在两个房屋中间的巷子里,陈艾掀开了一块大理石砖,出现了一条漆黑的地道。
陈艾要进地道,被周朝阳拉住了。周朝阳摇了摇头:“这里是别人家,我们不能进去。”
“如果你不愿意进地道的话可以回去,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一探究竟。”陈艾甩开周朝阳的手,义无反顾地钻进了地道。
“你怎么回事?”周朝阳感觉陈艾今晚有点奇怪,跟着追下了地道。
走过一段暗无天日的路,地道两边出现了火把。火把不会一直烧着,必须有人更换,这说明这条地道不是一条废弃的地道。
“看,泥巴还是新的。这条地道绝对新挖出来的。”陈艾用手捏了一把地上的泥土,自顾自说。
“没想到你还有点侦探的天赋,就是有点多管闲事了。”周朝阳吐槽陈艾。
“很快你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了。”陈艾继续朝里面走,出现了一条更宽大的地道,这条小地道是大地道的一个分支。
大地道又宽又高,挖出这么大的地道显然没什么必要,除非这条地道不是给人过的。
陈艾进入地道后一直往左侧走,地道两旁的火把上火焰摇摆不定,陈艾本能地感觉到前方有巨大的魂力波动。如果这个时候王进先在场,他一定能一眼看出地道的尽头有什么,从而预知危险。可是陈艾和周朝先没有黄金瞳,他们只能凭借魂师的本能感受到前方的异常。可以称之为,第六感。
周朝阳的心中惴惴不安,拉住陈艾说:“我感觉前面有危险,我们回去吧。”
“别怕,你和我都是魂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陈艾依旧向前走,答案就在前面,他不能就这么错过。
陈艾沿着地道右侧缓慢行走,眼睛盯着远处的地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地道边出现了一个洞,洞口被铁栅栏封得死死的。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走向自己,陈艾下意识地向右望去。看见一个巨大的魂兽张着血盆大口扑向自己,吼声震耳欲聋。
“哇!”陈艾猛地扑倒地上,耳边传来巨大的碰撞声,魂兽撞上了厚厚的铁栅栏。
“吓死我了。”陈艾惊魂未定,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周朝阳放下钢铁大锤,走到栅栏门前观察里面的魂兽。这是一只巨大而凶猛的魂兽,正在用爪子不停地挠着地道的墙壁,关在这里一定把它闷坏了。
这里不止关着一个魂兽,这里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洞穴,许许多多的铁栅栏后关着一个个凶猛的魂兽。有些陈艾见过,有些陈艾从未见过,都是一些凶猛至极的魂兽。
周朝阳看得膛目结舌,震惊地说:“这欧阳家真是牛啊,连魂兽都饲养。”
“饲养魂兽,我看不是。”陈艾嗤之以鼻,“哼!只怕是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