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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锦良随后就将车开到离程玉缘的租出屋不远处有树荫的路边,他将车窗放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包烟。
很快从车窗处冒出了滚滚浓烟。
……
半夜,程玉缘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回魂过后才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腿上喃喃自语道:“诺锦良,过去的我已不再计较,你就……放过我好吗?”“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月光从窗帘缝合处渗漏进来,透过隐隐约约的月光,满室的清冷更显得她是那么的孤寂寥落。
她已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从那个噩梦中惊醒。
噩梦已伴随了她六年了,至从她接受治疗后就不怎么做这个梦了。
她也一度地以为这也只是一个梦而已,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
可是直到再见到诺锦良以后,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不是梦,它的确是真真正正在她身上发生过的。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隐约透过一点白光,她终于缓了过来,起身去倒一杯水。
周边很是安静,一丝声响都听得很清楚。
刚回来重新躺下来,她隐约听见楼下不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又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凌晨四点半,就继续睡了。
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在路过清洁工黄阿姨与她打招呼时,听到黄阿姨的抱怨声。
“现在的孩子啊,真不教人省心。”黄阿姨将手里的扫把举了举,露出扫把底下一堆的烟头。
“这定是哪几个刚读到初中就辍学回家的孩子聚在一起”说着她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唉,哪家的娃呀,可怜见的。”
听了此话,程玉缘礼貌的笑了笑,“黄阿姨,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了,指不定是那个孩子觉得好玩,就将它聚集在这了呢。”
程玉缘看着角落里被风吹得还剩一点烟灰的烟盒面不改色道。
“也是,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不然又有哪个傻子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抽烟呢。”
说完,她就继续扫地上的垃圾了。
听了她的话,程玉缘不再说什么,她的嘴角向上轻扬了一下。
程玉缘刚搬来这里就曾听到有人说黄阿姨,说她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面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二儿子却是个不成器的,很早就辍学,然后就一直在混日子,前几年更是犯了事,现在都还被关着。
大儿子也曾想过把她接过去一起住,但她想为自己的小儿子攒点钱,所以一直做清洁工这份工作。
今天她会这样说,只是不想让黄阿姨想起自己不开心的事而已。
诺锦良很早就来到公司了。刘奕安从外面拿文件来给他签的时候,看到诺锦良的脸色吓了一跳,“经理,你昨晚是去做贼了吗?”
刘奕安说完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索性诺锦良只是从文件中侧头瞥了他一眼,又高冷地低头看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