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
李非带着浓妆艳抹的蒋丽娜和西装革履的律师推开了陈默办公室的门。
打过招呼,律师面无表情的从公事包拿出一叠文件递到陈默面前,最上面放着赫然张营业执照。
那是启达贸易的营业执照,按照规定它应该挂在公司显眼的位置,那怎么会在这个男人手里?
蒋丽娜很自然的往陈默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一坐,扯着嘴角笑靥如花:“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陈默闻言仔细看了看,不由大惊失色,启达贸易的法人居然不是她而是胡蝶,并且公司隶属于尚秀旗下。
她震惊的问蒋丽娜:“这怎么回事?”
蒋丽娜冷笑一声:“不识字吗?需要我们念给你听?”
陈默连忙翻开那些文件,那居然是公司收购协议,上面还有她的签字和盖章,可她明明没做过。
除了新的营业执照和收购协议,还有其他一些文件,而这些都在证明启达贸易已经换了主人。
这就是他们的阴谋吗?
可他们是如何做到不经过她同意就把整个公司都占为己有,并且还办好手续让这一切合法化的?
陈默震惊的看着手里的各种文件,气的手直发抖,连那些文件都拿不住了,手一松便散落了一地。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伸手指着李非厉声质问:“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果然和尚秀里应外合!”
“现在才相信不觉得晚吗?呵……以为只是怀疑我对我提高警惕就能阻止我?”李非不再否认,因为没必要。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陈默没有理会他的讽刺,继续问道。
蒋丽娜抢话:“你管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你现在只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滚蛋,因为这里从此以后将由我做主!”
律师一本正经的道:“陈小姐,一切手续已办妥,现在你与启达贸易再无关系,请尽快离开,以免影响我们工作。”
“为什么不说话?”陈默看都没看蒋丽娜和那个男人一眼,只是盯着李非。
“你们先出去,把消息散布出去并且尽快处理好交接事宜,我的人会配合。”李非对蒋丽娜和那个男人道。
蒋丽娜点点头:“好,但麻烦李总快点,胡总还在等我们回去庆功,最重要的是董事长也会出席。”
说完勾起嘴角不屑的扫了陈默一眼,这才带着律师出去了。
“很好奇?”李非也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一个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陈默。
陈默极力忍着扑上去痛打他的冲动,咬牙吐出三个字:“回答我!”
李非得意忘形:“怎么不去问那个男人?他不是调查我吗?这次没查出来?”
陈默握紧了拳头:“法人变更不是要受理后十天才能领取吗?”
处理完陈怀北的后事她曾在李非的提醒下去办过手续,知道流程,可陆庭深明明说他们上周才去的工商局。
李非不屑的冷哼:“那是你自己,我们有董事长亲自出马打点,办什么事不快?以为都像你一样吗?”
董事长就是白手起家创立了尚秀化妆品公司的胡慧云。
陈默气的肝疼,深吸了口气才道:“所以你来公司是有预谋的,我爸妈的车祸也是你们做的对吧?”
李非眼里没有一丝忏愧:“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一无所有打官司是我们的对手吗?”
陈默表情愤怒满眼仇恨:“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是因为那个胡蝶?为了她你可以不择手段草菅人命?”
李非竟然咬牙切齿:“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好好珍惜,没有让我爱上你!”
陈默一愣:“可你不是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的吗?那个胡蝶才是你的女人!”
李非摇摇头:“人都是会变的,那个时候我和小蝶并不是这种关系,是你亲手把我推给了她!”
呵……说来说去竟然还成了陈默的错,李非还真有一张能言善辩颠倒是非的嘴!
陈默恨恨得瞪着李非,刚想说话却被他抢先了一步:“别不承认,如果我们有孩子结果肯定不一样。”
孩子?
他还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李非起身将门反锁:“我是重感情的人,愿意为我爱的人赴汤蹈火甚至是杀人,但我不愿意做一个被利用的傻子!”
被利用……
他是在说当初他们领证的事吗?
李非一步步走向陈默:“虽然我确实是带着目的进公司,但你不也是带着目的跟我结婚,然后在我头上种草吗?贱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李非被打懵了,愣愣的看着手还扬在空中的陈默。
陈默恨恨的道:“我当初确实不是真的想跟你结婚,但这并不是你对我爸妈痛下杀手,趁机霸占公司的理由!”
李非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贱人,你敢打我!”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响起,伴着李非愤慨的尾音一起落下。
“刚刚那巴掌是替我爸打的,这巴掌是替我妈打的,还有……”陈默还想再动手,却被李非抓住了手。
“妈的贱人,你还打上瘾了是吧?老子也是你能打的。”李非用力一甩再一踹,陈默就摔地上了。
男人在力气方面确实有天然的优势。
陈默打他的第一巴掌是他没想到,第二巴掌是他没反应过来,现在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还有第三次机会?
李非走到陈默面前抬脚就是一阵踹:“死贱人,我让你利用我,让你自命清高,让你勾搭野男人,让你打我,让你……”
陈默想反抗,可惜李非占尽优势,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生生承受他的殴打与谩骂,连解释都懒得了。
跟这种人自以为是,颠倒是非黑白的人解释,除了浪费口水还有其它用处吗?
李非彻底撕下了伪装,从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变成了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暴力男,对着个女人大打出手。
大概是顾忌到这是在公司,他特意避开了陈默的脸,所以明明看不到伤痕她却早已疼的去了半条命。
等到终于打完了,他才蹲下去看着陈默威胁的说:“你可以告我打你告我杀人,但你最好先想想你还有什么,又凭什么赢得了我们。”
陈默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昏迷不醒全靠钱吊着的母亲!
她拿什么跟他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