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丈从喜马拉雅山上下来,便直接回了嵩山派,而此时的嵩山派掌门之位已经空了快四年了。
四年前,前一任掌门佃符去世,他在去世之前留下了遗言,将嵩山一派交给苦丈,在苦丈返回之前,由当时的副掌门奉化暂代。
苦丈回到宗门便顺利的接手了掌门一职,只不过他实在是心不在此,此后的日子里,苦丈依旧是一门心思的练武,门派上下的事情,仍然交由他的师叔奉化打理。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有半年左右。
这一日清晨起床,苦丈觉得胸闷气短,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他可从没有过这样的症状,不得已,请来了门派当中的大夫,那大夫坐在苦丈身旁诊脉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掌门,老夫我也行医半世,可是像您如此的脉象,却还是头一回遇见。”
“您老但说无妨,我对医术也略微知道个一二,在您来之前也曾自己诊了一番,确实也有些诡异。”
“确实诡异,刚我细细诊过了,您的脉象迟滞,这已经是濒死的脉象。不过嘛……”那大夫看了看对面的苦丈,又捻了捻自己那花白的山羊胡:“这濒死的脉象,往往是伴随的双目失神和死气满溢一同出现的,而现如今您却只表现出了一种,说实在的,我也是在是拿不准呐。”
“您说,咱们掌门这种情况,会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侍立在一旁的奉化插嘴到。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只不过老夫是半点功夫也不懂,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掌门,您这些日子有没有练什么新得来的功夫?”
“没有呀,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温习以前学到的招式,并没有……诶,我想到了,有可能是……”
“怎么了?掌门,您想到什么了?”
“师叔,麻烦您安排一下,给我送一大桶热水进来,我也泡澡,记得,水温要高一些的。”
“嗯——哦!”奉化虽然并不知道这泡澡和苦丈这病情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过不多时,一直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被四个精壮的小伙子端进了苦丈所在的房间,他也不避讳众人,待木桶被放好之后,便脱光了衣物,翻身进了大木桶中。
“再去准备些热水来。”泡在水中的苦丈,双眼微闭,口中却在吩咐着那几个端水进来的小伙子。
苦丈这一泡便是小半天的时间,等到正午的时候,他才缓缓的从水桶中迈了出来:“先生,您再给我把把脉看看。”
良久。
“诶!真神奇了!掌门,您这脉象如今又正常了,比起常人还要有力几份。”
“嗯,那就是了。”
“掌门,这是怎么个情况?”一直就不曾离去的奉化,此时着急的问到。
“不着急,不着急,师叔,您不饿吗?”
“哎呀,你还有心思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没有心思呢?好了,师叔,您就留下来陪我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好吧。”奉化担心了小半天,此时倒也确实多少有些饿了:“你们把水撤下去吧,再让厨房送些饭过来。”
几个小伙子答应着便开始收拾东西,那大夫见自己也没什么事了,也就缓缓的退出了房间,苦丈这才又重新坐下,和奉化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