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穆惊鸿嘴角抽了抽。
难道是女的就自带母爱光环?
摔锅、那他的父爱光环呢?!
“姐。”
穆惊鸿感觉逐渐幻灭终于看不下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
穆轻烟面无表情的一边给千千嘴里喂东西一边道:“他们虽然脚程慢又要走那些麻烦到爆的程序但总归会到的,而且——”
穆惊鸿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焉不拉叽,哭丧着脸道:“而且什么?”
穆轻烟眸光淡淡,“还有一个人会来只不过应该不是来这边、就是之前在幽麋森时与你提过的仙剑自动认主的那个。”
穆惊鸿正端起水喝了一口、闻言一口喷出。
穆轻烟抬眸透明的灵力瞬间化为屏障挡住这一片口水雾。
穆惊鸿剧烈的咳嗽两声顾不得把衣服上的水渍擦干不可置信道:“殿主不抓着他一通研究还放他到小小的南国来?是想让他来和这些冥顽不灵的老头沟通吗?
要是他有实力还好没实力我可不觉得就因为那把剑那些老头就会听他的话,虽然有个别的会听但想要全服……不可能。”
“谁知道呢,等这边事情解决到了京都一切就都明了、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穆惊鸿耸肩、百无聊赖之下也抽出一卷竹简。
秘境开启近在眼前贡先城内外也是蠢蠢欲动,暗潮汹涌而郑家就是这次的漩涡中心。
“姐、我们这样蹲在别人家墙头暗中窥视真的好吗?”
穆惊鸿手捏着兴致勃勃啃着糖葫芦糊了一嘴红艳艳的千千衣领忍不住嘀咕道。
穆轻烟指腹擦过晶亮的红唇、唇角勾起莫名有些危险,眸光流转邪气四溢。
“郑家秘境马上要开启了、我们待在这方便第一时间支援,而且这可热闹我们不过来怎么行。”
千千弱弱的举起糖葫芦。
“我建议我们可以先去买点吃的再来、我们早饭还没有吃呢,而且姐姐说千千还是个小孩子不吃饭会长不高的。”
他们偷来的这个糖葫芦根本吃不饱嘛、虽然没有糖但吃点别的东西也不错的。
“姐、我早饭也还没吃呢、我也还是个孩子啊,就一小小小会马上回来。”
穆惊鸿也跟着含情脉脉的看向他姐、试图用目光打动冷酷无情的穆轻烟。
下一秒水光盈盈的糖葫芦被穆轻烟无情的从千千手里抽走塞进穆惊鸿的嘴巴里。
“你已经吃过了穆惊鸿你正在吃、好都闭嘴。”
虚握着空荡手心一脸茫然的千千:“……”
突如其来被糖葫芦堵住嘴的穆惊鸿:“……”
立于墙角的郑青竹哑然失笑。
“要不我去买点吧?”
“不用了!”
穆轻烟和把糖葫芦吐出口满脸怒容的穆惊鸿异口同声反驳,千千默默跳下墙头把沾灰的糖葫芦捡起来塞回穆惊鸿嘴里。
“不能浪费。”
千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非常认真似乎真的只是谴责穆惊鸿浪费食物的可耻行为一转头就笑开了花。
哼、欺负千千的坏蛋,以示惩罚。
郑家秘境开启极为繁琐、需要在特殊法阵上以郑家嫡系血脉的鲜血为引才能开启。
前几日家中长辈逝世郑星栾已经开启过一次秘境将其埋葬尸身、无法进行仪式只能由年轻一辈进行,而郑瑶体弱又是妹妹所以这任务理所当然就落到了郑青州头上。
郑青州站在法阵阵眼处、鲜红刺目的液体立刻自手中滴下,以稳定的速度向沿着法阵边缘走动、所过之处红光微闪。
法阵似乎有奇特的魔力、洋洋洒洒的鲜血没有半点浪费尽数稳稳当当的落在阵法的弧线上,最后回到原点、阵法最边上一圈已经全部被些填充完成!
血线沿着阵法的图案向中间汇集、在正上方形成一个一人高的传送门。
郑青州因血过多脸色苍白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郑瑶立刻上前扶住他,因为某些原因不参加秘境的卓仪昀环顾台下众弟子一一点名。
这次秘境只有在境界测试中达到御天境的才可以参加御天境以下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要是原本的步娇娇就是直接被淘汰。
“步娇娇。”
池凉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手、跟上前面女弟子的脚步一脚踏入传送门中,看着前面人转瞬即逝的纤细背影眸光幽深。
她便替司梦秋说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司芙蕖。
真是一个很惊喜的收获。
司梦秋脑海中如珠子般散落一地的往事被一根线串起逐渐明朗。
司芙蕖看似表面光鲜实则与炼血堂有所勾结、初次见面时她动作几不可查的一顿下意识与她避开。
那名炼药师得势后时筠特意嘱咐司梦秋离她远一点是怕司梦秋一时冲动做点什么?
也是,那名炼药师在炼血堂个个看司梦秋不爽自然不可能帮着她。
而时筠对司梦秋的仇恨并不插手、一直以来都没有帮过司梦秋对付过司芙蕖,届时闹得不可开交吃亏的只有司梦秋,只有司梦秋……
池凉弯唇嘲讽一笑。
司梦秋输了但不代表她也会重蹈覆辙,就像她说的那样,如你所愿。
秘境之中——
入目是一扇高大的门、她们就身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一个沉厚如钟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郑家秘境的考验规则很简单。
稍候门后会有试炼、最快抵达石台的前十名将会接受郑家净化血脉的洗礼,至于能够接受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天分,而十名后者出局!”
出局!
这两个字砸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郑家秘境十年才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场近三十人但能够获得净化血脉的只有十个、无比残酷的优胜劣汰!
大门忽的裂开一条缝、虽然只打开一半但也可见其间的一池春水、其间朵朵娇艳欲滴的莲花绽放数不胜数。
而远方隐隐可见一个金色石台悬于半空中,同时一股强者威压压在众人肩头、虽然不至于走不动路但想要飞行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