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觉自己有理,越说越坚定,索性拉过被子盖上,重新躺了回去:“反正,我的房间睡不了人,我就睡在这里。”
长孙栖迟沉下眼眸盯着她,眸光阴恻恻的,冻的人心底发寒。
夏侯婵媛的缩瑟了一下,将整个头都用被子的裹上。
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同睡一间房了,因而,夏侯婵媛是真的无所畏惧。
唯一担心的,可能就是长孙栖迟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她缩在被窝里不敢睡,睁着眼睛等了很久,四周却反倒静谧下来。
等她小心翼翼的将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就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长孙栖迟已经重新躺了下来。
昏黄的烛灯之下,他棱角分明的侧颜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芒,颇有几分岁月静好,公子如玉的感觉。
夏侯婵媛看的痴了,心中不自觉的微微跳了跳。
不得不说,长孙栖迟长的真是好看啊。
她侧着身子看了一会,困意才渐渐涌了下来,打了个呵欠,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翌日。
夏侯婵媛醒的时候,长孙栖迟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裹着被子回了自己的寝殿,里面的气味竟然已经被收拾妥当,殿内燃了熏香,清甜淡雅,格外好闻。
“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夏侯婵媛愣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甘单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太子殿下说您房间太臭了,还是好好去去味才行。”
夏侯婵媛:“……”
什么叫太臭!
哪里有太臭!
她愤愤的想着,裹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头都缩进了里面,几乎没脸见人。
说就说,居然还交代给甘单,实在是太丢脸了。
甘单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看不到,“夏少师早起还没洗漱吧,里面都准备好了,奴才告退。”
夏侯婵媛被子裹着的头重重的点了点,赶紧关紧了房门。
接下来的一天,她都没脸见长孙栖迟。
今日已是本月第十六日,熬到了晚上,她就支开寒笙景阳,在夏侯夜阑的帮忙下悄悄出了东宫。
风月楼——
姒央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见夏侯婵媛来了,忙拉了她过来:“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夏侯婵媛眨了眨眼,笑道:“姐姐都准备好了吧?”
“当然。”
姒央点了点头,朝身边的几个姑娘扫了一眼。
那个几个姑娘立刻会意过来,低眸上前。
半个时辰后,姒央一袭红衣,袅袅婷婷的走至二楼。
如今已然到了晚间,正是风月楼客流最多,一天最鼎盛之时。
身为风月楼的管事,也是这楼内最美最有韵味的姑娘,她一出现,台下就有恕十双眼睛看了过来。
而长孙裔寒显然不在其中。
身份尊贵如他,此时正处在二楼一间视野极好的包厢之内,只一开窗,就将外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姒央捏着美人扇掩唇一笑,眼角眉梢尽是丝丝媚态:“诸位,今日啊,我可不是来给你们献艺的,是咱们这风月楼,新晋了一位当之无愧的花魁,今日此番,就是请诸位爷赏脸一看。”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