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煌琰在御花园内寻找了片刻,很快在一处小亭之内看到了夏侯婵媛与长孙栖迟二人。
他心中一动,侧身躲在了假山后,两人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入他的耳中。
长孙栖迟负手而立,冷声道:“你到底是何意?”
夏侯婵媛个子娇小一些,只能仰着头看他,巴掌大的小脸之上满是怒火:“殿下,臣已同你说过,那工部尚书之女目光浅薄,不知轻重,这样的女子若为侧室亦或者是侍妾都可,可这太子妃却是万万坐不得的。”
“孤就是喜欢,如何做不得!”长孙栖迟眉头都因恼怒倒竖起来。
夏侯婵媛面颊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殿下身为太子,我凌越的储君,岂可这般肆意妄为,如今更是连臣的劝阻也不听了吗?”
长孙栖迟冷笑一声:“你也知孤是太子,身为太子,孤想要娶谁做孤的太子妃,便娶谁,母后都未有任何意见,你竟敢这般管束孤,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夏侯婵媛悄悄瞥了一眼假山后,满脸沉痛:“臣所说所做全然是为了殿下的以后,若是殿下执意不听的话,臣实在无话可说!”
长孙栖迟冷着脸转过身去:“你若是当真为了孤好,便不要成日这般拘束着孤,孤实在是烦透了。”
“好,好,好!”
夏侯婵媛连说三个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气到了极点,最后拂袖而去。
长孙煌琰看了许久,心中不知为何升起几分窃喜,想也没想就悄然跟上了她。
长孙栖迟在假山后扫了一眼,面色恢复如常,理了理衣襟,迈步重新回了殿内。
……
夏侯婵媛像是气急了,一路顶着一张满是愤怒红潮的脸,径直出了皇宫。
长孙煌琰见她出了皇宫,心中的疑虑这才彻底打消,现身挡住她的去路:“夏少师这是要去往何处?”
夏侯婵媛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后退了两步,面露诧异:“殿下如何会在此处?你不是在御花园饮宴吗?”
长孙煌琰面不改色的开口:“本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一出来便见夏少师怒气冲冲的朝外走,本王有些不放心,这才跟了过来。”
不放心她?
夏侯婵媛头皮略有些发麻,不禁道:“殿下想多了吧,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长孙煌琰扫了一眼她娇弱的小身板,很快移开目光:“看夏少师的样子,想是心情不大好,你在京都也无什么相熟之处,不若去本王的煵王府中坐坐吧?”
夏侯婵媛犹豫了一下:“这……”
“你只管去就是,晚些大皇兄若是来寻,本王在让人送你出去。”长孙煌琰语气诚挚,面容坦荡。
夏侯婵媛沉吟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那下官便叨扰了。”
长孙煌琰唇畔牵出一抹笑意,很快叫来马车,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很快到了煵王府。
煵王府的气派自不必多说,若说最为奇特的,便是长孙煌琰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