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冒出来了片片阴云,天气略显闷热,这样的感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似乎天地也终于开始酝酿起属于它们自己的一场暴雨了。
尊者未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秋城,但是尊者在哪却没有人知道,雇佣兵们也已经因此全都消失。
找寻他们的队伍们满城游荡,各自的心思却是不尽相同。
半天不到,便已经有人生出了取尊者而代之的想法。
“城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算寻找他们的任务还得继续,但是在这期间怎么也需要有一个领头的人或者是群体吧?”
一个五人小队游荡在距离画院不远的地方,无心找人却是有意搞事。
“你有办法?”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画院,怎么说那里也得有一些学生吧?”
“你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一般来得都比较晚,我不怕死,只是有些害怕从来都不曾活着享受过。”
热浪袭来,画院里正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的众人也迎来了他们的客人。
“大家好。”首先传来的便是最让人熟悉的打招呼声。
老师和学生一同聚到了树下,没有慌乱。
刘峰带着四人闯了进来,在院子的唯一一个入口处堵住了它的唯一一个出口。
“可不可以代表我们向你们的家里说一声午安呢?”
刘峰站在原地,四人散开,一瞬间便控制住了局面。
“你们想干什么?”老师问道。
没人回答她的问话,反而有一人向前想要先把这唯一有可能反抗的老师拿下。
只是当他走到一半时,树影便从树上跳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句话没说,树影转眼便将眼前人拍翻在地。
老师护着学生们仓促避开。
“来者何人?!”刘峰喝道。
树影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想做坏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放肆!”刘峰刚在队友心里树立起来威严,他怎能允许其如此轻易地被眼前人踩下去。
二话不说,攻势袭来。
树影摇摇头,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也太多了点。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树影便把他踩到了脚下。
“还想做坏人?”树影笑笑,“不如先试着做做我的下人吧,你看如何啊?”
刘峰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也顾不上说自己的威严了,只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树影顺势抬起自己的脚,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就算是控制了这里的人也没什么用,难道就不想让一个强者来做你们的首领吗?顺便告诉你们一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刘峰站起来,看了看其余四人,从他们躲闪的眼神中他也能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再让他们听自己的话了。
他是个聪明人,直接对着树影俯身一拜:“多谢前辈指教。”
树影扫视其余四人一眼。
“多谢前辈指教。”四人同时说道。
树影点点头,满意地笑了笑,继而转过身来面对起老师和学生。
“你们不要反抗,只要乖乖听话,就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老师挡在学生身前,十分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我们学院有一个十分强大的保镖,他只是今天不在,等哪天他看到你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树影笑笑:“这事就等到了那天再说吧。”
“看好他们,顺便让他们把家里的人全都叫来。”
“是。”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被彻底遮挡了起来,在大街上走不出两步便会汗流浃背,闷热闷热的天气让所有人都很不好受。
城门地牢内。
尊者被束缚住手脚,躺在草垛上,衣裙褶皱,动弹不得。
“你对秋城挺熟悉的吗?”尊者有些虚弱,说出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还知道把王引走后再把我带到这里来。”
黄袍人摘下衣帽,冷眼看着尊者:“他不行,管理不好这方世界,而且我相信他选的继承人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尊者心有不甘,却是无力反驳,嘴角一撇不打算理会对方这挑衅。
“你知道我对他说的是我擒住了谁吗?”黄袍人低笑一声问道。
尊者皱皱眉头,没有言语。
黄袍人自问自答:“我说的是我擒住了他的爱人。”
“哈哈……”不知为何他突然笑得有点癫狂。
“你到底是谁?!”尊者问道。
黄袍人停下笑容,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回道:“轮回殿新任殿主,恨天。”
“你的目的是什么?”
“接管这方世界,成为下一代君王。”
“我知道我打不过那家伙,所以就只好委屈一下你来要挟一下他了。”
尊者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这新任君王的位置仅凭这样便会轻易地跑到你手上吗?”
“谁知道呢?”恨天大笑,“反正其实我也并不是太想要新任君王的位置,那样说只是为了分散那家伙的注意力。我要的,只是让你,在他面前,死一次。”
……
秋城内渐渐爆发起了一场又一场战斗,一座又一座废墟也随着战斗的进行无情地侵占着城池。
酒馆便不必多说了,已经彻底消失了。而阁楼废墟这里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改建工程却有些戏剧性的在暂停后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没人选择在这里打架,建筑队也在雇佣兵们消失后全部离开了这里。
唯一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的一行人,也就只有带着忆秋说是去见自己君王的领头他们了。
改建其实还说不上开始,建筑队已经做了的也就只有把断壁残骸彻底推倒,并且象征性地在这片土地上树立了几块无字墓碑而已。
“你说这墓地用来埋葬谁最合适呢?”领头向忆秋问道。
忆秋见到他们在这里停下时便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他们根本没有要带自己去见他们那所谓君王的意思。
忆秋笑了笑:“又不是我建的我怎么知道。”
领头大笑,同时对着手下招招手,说道:“这也不是我建的,可是我却知道它用来埋葬谁最合适。”
刘惠被从人群中推了出来,七夕无力地瘫坐在她的肩上。
空气凝固了片刻,随后传来了声音,心神不宁之际却是没能分辨出这声音是出自忆秋之口还是出自七夕之口。
“还要继续善良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