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最热的地方,不是在赤道,而是在沙漠地区。目前世界上气温的最高记录是57.8那是1922年9月和1933年8月,分别在利比亚的阿济济亚和墨西哥的圣路易斯测得的。前者在地中海南岸,其南为举世闻名的撒哈拉大沙漠;后者在墨西哥中部,位临北美沙漠。在中国还有一个塔克拉玛干是“干旱之极”,没有降水,湿度基本为零。
干旱的新疆可能再成海洋吗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位于中国西北部,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巍峨的昆仑山、天山和阿尔泰山高高耸立;黄沙似海的塔克拉玛干和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静静地躺在那里。可是,又有谁会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有着高山和沙漠的地方竟然是浩瀚的古地中海的一部分。
自然界的这一沧桑巨变,早在中国古代时,就巳被我国学者们发现了。宋代着名科学家沈括在太行山东侧山石中发现蚌壳化石时,便据此作出了先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的论断。在现代地质学中,这些化石是记录历史变迁的最佳载体,了解新疆的过去正是凭借这些动植物化石。
远古时候的新疆与现在迥然不同。在5亿年前的寒武纪,新疆既没有昆仑山、天山和阿尔泰山,也没有塔里木和准噶尔两大盆地。新疆东北和东南有两片古陆,西部是一片汪洋大海,称“塔里木海盆”,也叫“塔里木海”,由于两片大陆夹着一片海洋,使得整个塔里木海盆看上去像一个朝西开口的大喇叭。当时有许多原始的小动物生活在海里,其中要数三叶虫最为常见。在地壳变动中这些三叶虫被沉积物掩埋,经过自然界的长期作用,最后变成了化石。现在,这种化石在新疆的许多地方都能找到。
距今大约3亿年左右的石炭纪,新疆海域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当时,除了北面的阿尔泰山和南面的阿尔金山一带岛状山地已屹立在海面上,整个新疆几乎全都淹没在海水之中。新疆北面是准噶尔海盆,也叫“准噶尔海”,这里的海水主要来自东部;新疆南面是塔里木海盆,这里的海水主要来自西面。而深深的天山海槽则位于这两个海盆中间。由于中间没有多少阻隔,南北两个海盆当时可能是沟通的。根据推算,那时的新疆海域面积十分广阔,大小相当于现代的黄海和东海面积之和。
在那个时期,一些原始的鱼类其实和现代鱼类的样子已十分相似,只是各种器官的功能还很不完备。此外,珊瑚、带贝壳的腕足动物、海百合等也已十分普遍。在海滨地带和海岛上,许多今天已经灭绝的植物,如亚鳞木、星芦木、羊齿、轮木等蓬勃生长。地质历史时期有几个气候最温暖、湿润的时期,石炭纪便是其中之一。良好的气候条件导致当时的动物空前繁盛,可以想象那时的新疆海域欣欣向荣的情景:蔚蓝的海水拍打着岸边樵石;钱水处,珊瑚争艳,鱼儿戏水;海滨地带,高大的树林在微风吹拂下欢乐地哗哗响着。真是生机盎然,令人向往。
到了石炭纪晚期,新疆的海水开始消退,塔里木海盆的东部已抬升成为陆地。新疆海域面积从那时起就开始不断缩小。
2亿年前是二叠纪,新疆海陆变迁在这一时期最为剧烈。大约2.3亿年前,又一次强烈的地球构造运动拉开了帷幕,地质史上称之为“华力西运动”。新疆在这次构造中出现了大规模的海退,海域面积急剧缩小。到二叠纪末期,新疆大部分已上升为陆地,只有最南边的喀喇昆仑山和东昆仑一带仍在海中。当时新疆已初具今天的规模,北面出现古阿尔泰山,中间是古天山,南面有古阿尔金山和古西昆仑山;古塔里木盆地和古准噶尔盆地也初步成形。这又一次的沧桑巨变使得新疆由海变陆。
二叠纪后,大约有6000万年的时间,新疆的海陆形势没有改变。那时,仅仅是古地中海的北部边缘有海水,而且很浅,且时进时退,其声势和规模已完全不能与昔日相比。新疆的再次改变发生在1.4亿年前的白垩纪到3600万年前的早第三纪。在这一时期内,塔里木盆地西部又经历了一次较大的海进。海水由西边的阿里莱海峡侵入,和田河以西塔里木地区首先被淹没。海水一直往东推进,最后进入东塔里木区,库车一带也浸入了海中。这可能是我国西部的最后一次海进。当时的海水约深100米,不算太深,并且东西不平衡,西部略深些,愈往东愈浅。在这个时期的海水中,体积微小的介型虫和有孔虫,比如形如小卵石、表面光滑的玻璃介,两侧长有突瘤的土星介及图片状币虫、圆片虫等是海水中的主要生物。大量海生物死后,其遗体掩埋在沉积物中,经过反复的物理化学变化,最后变成了石油。
早在第三纪以后,一次强烈的地质构造运动——新构造运动开始重新设计地球的样子了,地球的大部分地区因此又发生了一次沧桑巨变。正是因为新构造运动,地球上才出现了高山、盆地、大海和湖泊,并且与现在的布局大致相同。
新疆也受到了新构造运动的影响,自早第三纪以后,海水退尽,出现了帕米尔高原,阿里莱海峡封闭了起来。自此,新疆始终保持着大陆的形式,海水再未进过新疆。由于新构造运动的影响,青藏高原海拔升到了5000多米的高度。帕米尔高原、天山、阿尔泰山也都相继隆起,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变..为封闭的内陆盆地,新疆真正成为欧亚大陆的腹地。由于大陆性增强及气候变干,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中出现了成片的沙漠,现代自然景观开始形成。
既然新疆历史上有过漫长的海洋时期,那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新疆还有可能再成为海洋吗?地质学家指出,随着地球历史的演进,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当然,对人类来说,这个时期太过漫长了。只有得到更多、更深刻的科学数据,1人类才能充分地了解地球历史的变迁,也才能预见到它的陆海变迁规律。
如今新疆的沙滩戈壁,不仅是一座天然的古地中海博物馆,而且是一个巨T大的昔日海洋的迷宫。我们的探索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它将永远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科学工作者对其进行探索。
玛札塔格古堡之谜
新疆和田河畔的玛札塔格山,由红、白二山组成,两座山峰如两位披挂盔甲、长须飞翘的武士,头对着头,静静地仰卧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庄重安详,栩栩如生。红、白两山并立,又像一条双头巨龙,头在和田河戏水,尾巴延伸一百多公里。玛札塔格山是塔里木地块内部断裂错动构造,形成南北两个山头,南山头由红沙岩泥构成,俗称红山嘴;北山头由白云岩构成,故俗称白山嘴。
当年,英籍匈牙利考古探险家斯坦因从和田城出发,跨过喀拉喀什河(墨玉河),沿着春季枯水的和田河湿漉漉的河床径直来到玛札塔格山下。玛札塔格山坐落在和田河下游中段的西岸,拔地而起的红、白两个山头见证着和田河的涨落盈亏、荣盛枯涸。每当洪水季节,河中形成众多的岛屿与沙洲,因而就成了野生植物的天堂,飞禽走兽的乐园,成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的一条绿色走廊。
有一个难解之谜是关于这座山的名字。“玛札塔格”维吾尔语意为“坟务山”,因山上安葬着“圣战”中伊斯兰殉教者而得名。山头上屹立着汉代的古城堡、唐代的佛寺,唐代文献称此山为“神山”,《宋史·于阗志》则把它叫做“通圣山”,可它孤悬于茫茫塔克拉玛干沙漠中间,它能“通”向何处?“圣”又指的是什么?莫非还有一个神秘的所在,可以从这座山通达到那里?这是一个令人不解的疑团。
玛札塔格山头耸立的汉代古堡和烽燧,历经一千多年仍巍然屹立。这里是丝绸之路上的古国——于阗重要的军事要塞和驿站,蕴藏着神秘的历史玄机。长方形的古堡顺山势而建,城门、城墙、了望台历经千年沧桑,仍在山头巍然屹立。城堡建置分内外三重,占地面积约一千多平方米。这些建筑就地取材,用棕色砂岩抹泥巴垒成,并在其中夹筑胡杨、红柳树枝,所以非常坚固。西墙有马面,可供巡逻了望;北边为缓坡,有墙两道防守;东墙开城门,直通山前的和田河;惟有南边是悬崖,凭险不筑墙。不过,断崖上有洞窟,洞中石板上刻有梵、汉文字。
城堡两边的烽火台是最早的建筑,在第一重城堡范围内。
这里可能是“塞上亭守烽者”
的亭,作为最初报警人员守望烽火台的亭——住宿之所。《史记》载日:“烽见敌则举,燧有难则焚,烽主昼,燧主夜。”是为通报敌情警号而设。后来随着需要不断拓展,增建了第二重和第三重城堡,从而具备了报警和卫戍的双重作用。
据考证,戍堡和烽火台建筑的时间不晚于东汉,废弃时间不早于晚唐五代,可能在两宋之间。因于阗李氏王朝的统治延续至宋,其王李圣天自称唐之宗属,宋太祖册封李圣天为于阗大宝国王,李氏家族虔奉佛教,戍堡佛寺自然会受到保护。由此可以推断戍堡佛寺建筑可能毁于伊斯兰教与佛教的宗教战争中。“玛札塔格”——“坟山”上的坟墓,是一个重要佐证。据说于阗佛教徒玛江汗,在“圣战”威重时给伊斯兰教军队暗送情报,被自己人处死。伊斯兰教势力占据于阗后,为了纪念玛江汗,将其尸体葬于红山之巅,建栅栏、树墓标供人凭吊。
这里的遗迹遗存随处都是。黄文弼先生1927年4月溯和田河而上,途中考察了玛札塔格古堡,其收获简要记录在《塔里木盆地考古记》中。他在古堡南侧断崖上发现一处洞穴,洞穴石板上有梵文和汉文题记。他说:“在临河边峻城下之石隙中有洞穴为浮沙所掩。疑为古人居住遗址……石室顶部刻梵文、汉字甚多。”后来,沙土游积洞中很厚,已看不见当年黄文弼所见的文字了。
据考察,山下洞穴不止这一处,说明当时来往于于阗河古道上的人们,都选在这里投宿,这里应是旅人聚集的重要栖息地。当年于阗河河水充沛,河中有众多岛屿和沙洲,胡杨、柽柳、沙棘、甘草等植物生长茂盛,各种动物在这里出没,是一个理想的生存环境。
《汉书》早有记载:“姑墨(今阿克苏一带)南至于阒马行十五日。”这表明汉至北魏于阗与姑墨、龟兹都是直通的。到了唐代,沿于阗河已形成南北交通的绿色走廊,唐代僧人就走过此道。18世纪以来,和田河绿色走廊又成为一条军事要道。在大小和卓叛乱时,和田四城被陷,清朝官兵二千人由阿克苏河沿和田河急行军,至和田大败叛军,光复旧土。民国初年,新疆督办杨增新经营此道,指令和田县知事每七十里设一驿站,两驿站设一马站,每站盖住房、畜圈并开挖井水。1949年1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军五师十五团沿着此路,经过十五天急行军,进驻古城和田。这条绿色通道,虽然旅途艰难,但自古至今没有断过行人。
从玛札塔格古堡遗址往东,把克里雅河、尼雅河、安迪尔河下游三角洲上的遗址连接起来,就显示出一条横向的古代交通线。顺着玛札塔格南麓西行沿和田河、叶尔羌河、喀什噶尔河至和田、莎车、疏勒等地,这又是一条沟通喀什至帕米尔山路的古代交通线。玛札塔格正由于濒临和田河,才成为这两条古代交通要道上的重要驿站和戍所。
斯坦因在1903年4月和1913年11月两次到达玛札塔格,考察发掘了古堡遗址。他雇了一些当地的民工,获得的文物有木弓箭、木笔、木梳、木钥匙、木锁、木栓、木纺轮等;毛制品有红紫黄棕各色羊毛衣物和鞋袜,染色毡片、羊毛线团等;还有陶器、铁片、铜扣、铜戒指、皮革制品、鱼网、草鞋、毡靴等。
1903年斯坦因第一次来到玛札塔格时,因为疏忽而没有发现古堡对面的佛寺遗址。虽然在古堡挖掘出了硬红土做成的坐佛浮雕模子,在城墙西端垃圾物中发现了古藏文木简、纸文书和汉文、古于阗文、古维吾尔文、阿拉伯文及怯卢文的文书,还有一本奇异的僧侣汉文账本,但都没有满足他对玛札塔格发掘的更大愿望。
当他第二次来到和田时,一个名叫阿希木的人告诉他,自他1903年走后,这里的村民一直在玛札塔格挖宝,并带给他一些木制器具和古藏文及波罗谜文文书,最使他感兴趣的是一件供奉用的饰板,上面有一个坐佛和一个小佛塔,非常精巧生动。他深信这里有佛寺,所以才第二次重访玛札塔格。这次,佛寺终于被他找到了。经过挖掘清理,佛寺内出现了半圆形塑像泥基座和台基,建筑样式与他在丹丹乌里克发现的神龛建筑一样。他还发掘到精致的圆球形和复钵形相结合的尖顶雕刻饰物,以及从浮雕上掉下来的石膏残片、从彩色壁画上掉下来的墙皮,还有图案十分精美的装饰木板。斯坦因认为,这个佛寺和古堡,在公元8~9世纪被吐蕃人占领期间仍然存在。他写道:“这些遗迹说明了一个事实,即为当地世代相传的礼拜风俗提供了直接的考古证据。这个地方和中亚其他地方经常见到的一样,人们把佛教圣地变为穆罕默德玛札崇拜。”他指的是在“通圣山”上,后来竟建起了伊斯兰教的“玛札”——坟墓。
在斯坦因得到的文节中,有一件是中国官员在唐贞元二年(786)签发的官方证件。还有的文书中提到中国高级将领的名字,提到安西、龟兹以及安西都护府的地位等等。有的文书是用两种文字写成的,一面是古于阗文,一面是汉文或古藏文。斯坦因说:“这表明,在行政事务中同时使用地方语和官方语是必要的”,这就进一步说明,“毫无疑问,这属于中国行政在那里的统治”。
特别有趣和令人费解的是,斯坦因在古堡中得到的那个汉文书写的僧侣账本。它卷成一个书卷,装在一个绸袋里。账本记载了寺院和尚在上一年最后三个月和下半年第一个月的日常开支。遗憾的是上面没有年号,有学者认为这个账本属于7~8世纪之物。这个奇怪的账本还出现关于买酒买菜和给军队护卫总秘书买水果及给中国驻军高级军官的葬礼送礼品的记载。斯坦因由此提出这样的疑问:“在玛札塔格这个沙漠地区,这种支出难以想象。这个奇怪的账本,或许是从某一个地方流传到这里来的。”这其中究竟藏匿着什么秘密,至今尚没有被解开。
塔克拉玛干沙漠之谜
如果将沙漠比作人,那么它的天气就是人的表情,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表情是神秘莫测的。许多学者认为,塔克拉玛干是“干旱之极”,没有降水,湿度基本为零。几千年来,没有过关于塔克拉玛干气候的正规记录,而一些“亲临”的人,又因时间、条件所限,所见又十分局部,所传达的信息自然难以准确,所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天气始终是一个谜。
沙漠气候,不是干、热两个字所能简单概括的,是由复杂的天气要素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