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被禁锢在一间只有一个狭小窗户的房间里,窗子一块玻璃,不能开。房间里有一张床,有卫生间,应该是一家宾馆的单人间。从那天深夜上楼时听到的电梯提示音,知道这是二十五层。
窗子被临时涂了灰色的油漆,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这些油漆,是防着她看到窗外的地标,小卉判断这应该不是很偏僻的地方。
没有人为难她,到了饭点,会有人稍稍开开一点门缝,把饭菜塞进来,房间里有大桶水。
刚蒙着眼关进来时,有人告诉她,等刘钢还上两千万的本金,他们就放了她。
塞进来的饭菜,大多被小卉在卫生间倒掉了,被囚禁了两天多了,她很少吃东西。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人,她已经快疯了。幸亏床头柜上有笔,还有个记事本,实在受不了了,就写几行字解闷。
她写啊写,写苦命的妈妈,四十几岁的年轻妈妈,如此悲情如此决绝的离开了;写可怜的弟弟妹妹,和她一样,太早的见证了家庭的脆弱和人性的丑恶。写她崇拜的刘总,内忧外患,公司前路如何?写对她有些痴迷的文哥,他又会如何焦虑于自己的失踪?
小卉又写到了她自己,小卉啊小卉,二十五年的人生,你爱过吗?好像没有呀,对刘总,只是崇拜,对文哥,更多的是欣赏吧?在这样一个家庭,属于你的全部是责任;爱,对你来说是如此奢侈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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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得知小卉失踪了以后,开始是有点小高兴的,文哥哥喜欢小卉啊,小卉失踪了,那不就只能喜欢我了?后来呢,觉得这也太自私了,小卉多好的姑娘啊,于是小玉又伤心起来,她觉得她应该帮小卉一下,再说,帮了小卉就是帮了文哥啊,帮了文哥,说不定文哥就喜欢她了呢。
小玉从姜总那儿得知,绑架小卉的是方圆投资,这个方圆投资,她以前打过几次交道,有几个人私交还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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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犯谣言,在民资圈对大户并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去求证;但对中小投资者造成的心里冲击却开始发酵,有些人结成小圈子开始维权,一边起诉,一边上访,起诉时把刘总的集团公司也列为了被告之一,而且很顺利的立上了案。
事件正逐步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