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看着季晴膝盖上那只邪淫的咸猪手,眼睛微微一眯,眼中狠厉暴虐的气息一闪而过,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人身边的男人很碍眼,很想一刀剁了那只咸猪手。而一旁的莫非景毫无察觉,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口中喃喃道,“好戏马上开场了。”。
“不不不,我应该提前介绍清楚,免得你到时候后悔莫及。”话音一落,季晴迅速抓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狠狠扎在男人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背上。
“啊——”一声凄厉的叫惨叫声冲破喧闹的酒吧,陆总一脸痛苦盯着季晴大腿上汩汩流血的大手,鲜红的血液一滴滴流过季晴雪白的大腿,滑落在地上。季晴露出一抹冷笑,握刀的手轻轻抬起,松开,陆总的手终于解放出来。旁边几个人顿时吓的脸色发白,纷纷远离,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这里就成了案发现场。把季晴的一系列行为尽收眼底的秦烈,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他接触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象这样的还见所未见。
“你……你等着……”陆总来不及继续惨嚎,忙按住还在流血的手背,瞪着一脸淡漠的季晴颤声道,“我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陆总不用这么着急,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看,凶器在这儿,这里还有摄像头和人证。”季晴说着缓缓站起身,把凶器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露出一抹艳丽的冷笑。
“你……你怎么敢……”陆总颤抖着流血的手指着一旁镇定自若的季晴。
“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继续玩,这边出了点小意外,大家不用管。”季晴拿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她过来的时候看到附近就有一家派出所,她一个电话过去想必很快警察就会出警。
果然不一会儿,最近的派出所派人赶到,一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谁还有心思在酒吧玩,除了被强行留下问话的人,其余人纷纷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报的警?”一个便衣警察率先开口。
“我报的警,警察先生,这个老男人对我性骚扰,我一害怕就用桌上的水果刀扎了他的手一下,你看他的血还流了我一大腿,他刚刚还恐吓我,要弄死我……”季晴满眼悲愤的瞪着陆总,微微拉开被裙子遮住的大腿,展示给众人看,上面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秦烈站在人群之中默默看着季晴,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怅然的笑容,这么有胆识的女人可不多见。他刚刚还不明白莫非景口中的好戏是什么,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一朵霸王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弱不禁风。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故意伤人。”陆总怒不可遏的瞪着季晴,举着还在渗血的手。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也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要故意伤人?”季晴抓住对方的漏洞咄咄逼人道。
“你……”陆总气的眼冒金星,难道要他跟警察说自己猥亵未遂,遭到季晴的打击报复吗?
警察来回扫了一眼季晴和陆总几人,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三个中年的油腻大叔,很快有了决断,这是一起典型的性骚扰未遂,惨遭当事人回击的案子。属于正当防卫,却也有防卫过当的嫌疑,不过一切还得看证据。
“这里的老板是谁?我需要调用一下监控录像,你们都跟我走一趟,去做个笔录。”
秦烈从一群人中走了出来,他是这间酒吧的合伙人之一,老板不在的时候,只能是他跟着去一趟派出所了。对于这种在酒吧里发生的性骚扰事件不要太多,警察处理起来早已驾轻就熟,直接把酒吧里的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份,有关人等都带到派出所,做一份详细的口供。
季晴的案件处理速度很快,她保留对陆总的控告权,警察也没有再多作为难。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季晴和秦烈一起走出派出所,季晴从包包里拿了张湿纸巾,仔细擦掉大腿上的血迹,秦烈看到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莫非景见到秦烈出来,忙迎上去,“怎么现在才出来?”
“小姐,我们酒吧的生意今天可全让你给搅合了。”秦烈一步踏前站在季晴身前,一脸戏谑。
“哎……这位先生,这可跟我没有关系,是那个老男人想要猥亵我,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要想索赔的话应该去找他。”季晴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被她殃及的男人。
“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是你们两个连累酒吧今天的生意,你至少也有一半责任吧?”秦烈双手一抱,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晴。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缺钱的,跟我这种小老百姓较真,至于吗?”季晴水汪汪的眸子一扫秦烈一身的装扮,清一色的国际大牌,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季总您今天怎么就一个人?”莫非景忙顶着笑容打圆场,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什么下三滥不入流的事都能做出来。
“你认识我?”季晴重新打量了一下莫非景,十分诧异。印象中,她好像没去过这个酒吧,这个小子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有一次在皇庭酒店,我还给您当过目击者呢。当时您和您朋友所向披靡的英姿,我至今难忘,这回您朋友怎么没陪您一起来?”莫非景谄媚一笑,解释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你呀?之前的事真是谢谢你了。今天我路过,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所以我朋友不知道。”说着,季晴从包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我身上的现金不多,这些全给你,就当是赔偿了。”
不等秦烈接话,季晴就把钱递塞到了他手上,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秦烈颠一颠手上鲜红的百元大钞,目送渐行渐远的出租车。
“什么皇庭酒店?”秦烈把手上的钱叠整齐,塞进上衣口袋,移步向莫非景停车的地方走去。
“大概是一年多前吧,季晴因为跟人谈一个合作案,最后被人下了药,拖进了皇庭酒店,当时我正好在那边办事。她闺蜜接到她的求救短信,火急火燎的赶来救人。你是不知道,当时,两个女人带着一只大白鹅,硬是把四个大男人打的不成人形,弄的整个皇庭酒店鸡犬不宁,可能现在皇庭的人见到季晴和她闺蜜还会发怵。她闺蜜也是个牛人,好像是开宠物店的,单枪匹马就带着一只大鹅就赶到皇庭酒店了。”莫非景陷入回忆,口气重满满的敬佩,“最后也去了派出所,闹得沸沸扬扬,季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的那家公司不得不让利签了合作案。从此,季晴可谓一战成名,行业内再也没人再敢小巧这个女人。”
“她胆子还挺大?”秦烈拉开车门,窜进车里,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方向盘。
“其实我还挺佩服她的,听说她是个孤儿,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实在是不容易。现在你回国了,以后也许你会有机会跟她打交道。”
“她的公司也隶属于和联集团吗?”秦烈启动汽车,状似无意的问道。
“生意场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应该是和联的子公司。”莫非景系上安全带,随口回道。
秦烈是秦家的少爷,一贯也是个二世祖,一直生活在国外,最近才回到国内,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还好他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时间,国内有不少富家子弟都在国外留学,对他们还算了解。刚回来不久便联系了之前跟他一起的二世祖们,大家一起喝酒泡吧,生活过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