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阁的会议最终以不将林川的尸体送还回去而结束。
我们凭本事偷来的,你一开口我们就得屁颠屁颠的还回去,还得道歉,我们长生阁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反派组织,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你们有本事自己再偷回去啊!
当然了,回复肯定是不能这么回复,这样拱火的话那必然得打起来。
虽然真打起来未必会输,但已经秘密执行很久的复苏计划投入了他们大量的心血,目前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容不得半分差错,所以他们根本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分散精力去和守夜人组织干架。
因此经过再三讨论后,辰龙等人一致决定装傻充楞。
在给守夜人组织的回信中,辰龙先是对这件事表示了极大的震惊,然后坚决否认这件事是他们长生阁做的,分析说是一桩有预谋的栽赃,然后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将偷尸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中咒骂的篇幅占了整封印的三分之二……
守夜人组织在接到回信后看完就乐了,心中一边感慨长生阁的老铁们上道,一边用更加强势的措辞回信,告诉长生阁我们已经确信事情就是你们做的,别装傻充愣,赶紧老实把尸体还回来并道歉,不然就打你了啊!
长生阁自然是不会承认,反正守夜人组织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于是装傻充楞到底,回信中满满都是委屈。
一天之内,双方你来我往,信件内容大同小异可以概括为:
守夜人组织:是你是你就是你!
长生阁: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守夜人组织:就是你就是你!
长生阁:真不是我真不是我!
在这种口水信的来往中,长生阁对这件事渐渐的不再关注。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再来上那么几次,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顾小茜那个疯子,他们的确是感到头疼,但好在有巳蛇,虽然打不过她,但是只要能困住她就可以了,等到复苏计划成功,顾小茜这个疯婆娘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长生阁将算盘打的噼啪响,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口水信的来往中,守夜人组织已经集结起了一只十人精英小队。
这只精英小队清一水的C级巅峰,带队的付浩歌更是B级巅峰的大肌霸,打起架来猛的一批,此时精英小队在付浩歌的带领下已经悄咪咪的摸向长生阁C市的总部,打算给长生阁的老铁们一个惊喜。
一品斋,林川等人正在吃晚餐,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快一天了,小茜姐还没有收到组织的明确回复,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王宣清在一旁不停安抚,此刻小茜姐已经杀上长生阁总部了。
事实上王宣清的安抚已经快不起作用了,以小茜姐的脾气,林川觉得小茜姐今晚极有可能会孤身杀入长生阁。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川就头疼的厉害,看来一会儿有必要提醒一下初五哥,让他看着点小茜姐。顾叔现在不在一品斋,能勉强镇得住小茜姐的也就只有初五哥了。
“咦,刘亮呢?”王义忠好奇的小声问道。
“他正在跟戏友切磋呢,不用管他。”林川嘴角扬起,同样小声回道。
这个戏友自然就是白秋水,她在被小茜姐审问之后就被刘亮迫不及待的拉去切磋演技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两人应该是相谈甚欢。
“戏友?”王义忠一脸疑惑,“他还会唱戏?”
“是演戏的戏。”
王义忠眼前一亮,埋头狼吞虎咽起来,打算吃完饭去看看。
“对了,你和初五哥今天的任务进行的怎么样,完成了吗?”
一听林川问起任何,王义忠瞬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见他这样子林川就知道任务肯定进行的不顺利。
“老大,别提了,我太难了!”王义忠开口道,“你是不知道初五哥有多水,输出几乎全靠我一人!”
一旁的初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降妖除魔杀鬼这些他在行,但是和人交流,尤其是调节家庭情感矛盾,这个他是真做不来。
“闷葫芦妻子的父母那边还好说,毕竟是亲生骨肉,这些年其实已经对当初的事释然了,对女儿也很想念,只是还赌着一口气,只要闷葫芦妻子能回来好好认个错,问题立刻就解决了!”
林川皱眉道:“所以问题是出在了闷葫芦妻子那边?”
王义忠叹息道:“是啊,我们从她父母家里出来后就去了她那,将来历和目的告诉了她,但是她死活不同意,说自己没有做错,更不会认错,一个劲的把我们往外轰!我是又撒娇又卖萌,说尽了好话,但屁用没有,真是没见过这么轴的人!”
林川是知道闷葫芦和妻子之间的故事的,两人当初在一起遭到闷葫芦妻子父母的坚决反对,但是她为了爱情,毅然决然的和家里闹翻,将自己托付给了闷葫芦,这在林川看来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林川不知道闷葫芦妻子幸不幸福,但是他知道她为闷葫芦所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
为了妻子能过存活下来,闷葫芦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毅然决然的握着深棕色玻璃瓶跳入大海的画面他至今难忘。
“那要不让闷葫芦给她拖个梦,亲自劝说一下试试?”
初五道:“他情况有些特殊,托不了梦,不然也不会将这件事委托给我们了。”
林川道:“那只能从她父母下手了。”
王义忠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明天可以试一试。”
初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貌似只有我们小队没有完成任务啊。”
小茜白了初五一眼,问道:“刚才你给那个女人检查,有看出来什么吗?”
“是夺舍又不是夺舍。”初五道。
“怎么说?”小茜问道。
“这么说吧,夺舍相当于把酱油从瓶子里倒出去,然后把醋灌进去,哪怕你倒的再干净,瓶子中仍然会有酱油的气味,但是她这个不一样,就像是应该装酱油的瓶子错装了醋,只有醋的味道。”
经过初五这直白的比喻,几人都听懂了问题所在。
林川忽然皱眉道:“难道是她干的?”
“谁?”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林川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我不认得,只是见过,她算是王珅的……姘头?王珅的死也和她有关。”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初五问道。
“嗯,大致上还记得。”
初五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了,我们把柳老请来,让他根据小川的描述把那人给画出来不就可以了?”
小茜点头道:“嗯,可以,正好我答应小亮子帮他要副柳老头的字。”
“柳老还会画画?”林川却是觉得惊奇。
小茜道:“当然,柳老头对于绘画同样精通,只是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过罢了。”
说话间,初五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柳老的电话:“喂,柳老吗,对,是我,陈初五。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