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见林川一脸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想要成为一名守夜人，决定因素不在于你的智商和实力，而是要看你是否能得到茶楼的认可！只有得到茶楼认可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茶楼的守夜人！当然，如果你本身实力强劲、智慧超凡，那再好不过了。”
这要是在某些电影和小说中，主人公想加入某个牛叉的神秘组织，必然得经历至少一次九死一生的变态考验，不然怎么显示出这个神秘组织的与众不同，怎么让主人公充满成就感？
林川仍然一脸懵逼，回想这一晚上，他除了看小电影就是在和初五哥聊天，怎么就得到茶楼认可了呢？
这认可的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啊？
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啊！
顾叔拍了拍林川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冲初五道：“去买点早餐回来，我要吃油条和豆浆！”
“我要吃小笼包！”小茜举手。
“天亮了！”
“回房间吃不就行了？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小笼包！小川，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啊？啊，可以。”林川点了点头，心里接受了自己已经成为茶楼守夜人的事实。
没办法，不接受也不行啊……
早餐店就在距离茶楼一条街的地方，是一家老字号，每天的生意都很火爆，别看现在才早上六点，里面已经座无虚席，初五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早餐买回来。
“小茜和小川呢？”
“先回房间了，让你帮忙送上去！”顾叔将手里正在浏览的报纸翻了一页，顺便还推了推眼镜。
“豆浆卖完了，给你换的豆腐脑。”
“嗯，也可以。”
顾叔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正提着早餐上楼的初五，
“对了，小川妹妹的早餐买了吗？”
初五提起手中早餐轻轻晃了晃，憨厚一笑，继续上楼，来到小茜门前，敲门。
很快，房间的门被打开，林川出现在初五眼前。
“初五哥，小茜姐正玩游戏呢。”林川解释了一句，脸有些红。
这还是他人……鬼生中第一次进女孩……嗯……异性的房间。
初五将两人份的早餐交到林川手中，问道：“发生昨天那种事，用给小欣请个假调养一段时间吗？”
林川想起了妹妹死死拽住自己衣服害怕无助而哭泣的模样，情绪不禁变得低落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对了，我昨天给小欣办抚养手续的时候碰到市医学院的人了。”
“医学院的人？”
林川愣怔片刻，皱眉努力回忆自己的朋友中是否有学医的，但很快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因为他根本没有朋友……
“这还真是有些悲伤呢……”林川瘪了瘪嘴，内心吐槽。
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朋友来着？
“嗯，医学院的人是来跟警方要你的尸体的，打算给学生上解剖课时用，我觉得这件事你有权知道。”
林川两条眉毛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小川，从法律上来讲，医学院向警局申请领取你的尸体是合法的，所以我也没法阻止，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尸体被人解剖的话，我可以等到半夜的时候……”
“初五哥……”
“啊？”
“初五哥，你说我尸体被解剖的时候我会感受到疼痛吗？”
“额，这个……应该不会吧？小川，你刚才难道不是在为自己的尸体即将被解剖而感到不开心？”
“死都死了，还在乎这个干嘛，只要解剖我尸体的时候我不会感受到疼痛就可以了。再说了，同样是车祸死亡，王珅连被解剖的资格还没有呢！”
初五盯着林川的眼睛，想要知道林川这番话是真心的还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的故作洒脱，但一无所获，他无法从林川眼睛中读出任何其它情绪。
初五叹息一声，道：“还想着安慰你一下的，不过没想到小川你看的这么开，没什么事情了，趁热把早餐吃了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说完，初五走到隔壁房门前，开门走了进去。
林川提着两袋小笼包没有立刻进屋，仍然站在原地，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市医学院看一下自己的解剖课呢？哎呀，解剖的时候尸体好像是不穿衣服的吧，这也太羞人了。不行，一会儿得跟初五哥说一下，让他跟市医学院打个招呼，解剖自己尸体的时候给自己尸体穿个裤衩。”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啥呢？”小茜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林川身后，给林川吓了一哆嗦。
林川拍着胸口，幽怨道：“小茜姐，你下次走路时能不能发出点声音啊，鬼吓鬼是会吓坏鬼的！”
“习惯就好。”小茜从林川手中拿过自己那份早餐，留给林川一个潇洒的背影。
林川：“……”
小茜忽然转身，冲林川翻了个白眼，“还傻愣愣的杵那干嘛，赶紧进屋吃早餐，吃完早餐后我继续教你吃鸡技巧！”
……
林欣房间中，初五正喂林欣吃饭。
他给林欣买的白米粥，特地让老板给加了点白糖，他觉得大多数小朋友都喜欢吃甜，林欣应该也不例外。
林欣既不哭也不闹，只是有些过于沉默，从初五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两人之间零交流，基本上是初五在说，林欣在听。
林欣微低着头，任凭初五喂自己喝粥，一双大眼睛会时不时偷瞄初五一眼。
只是初五能明显察觉到林欣的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是粥不合口味吗？”
林欣摇了摇头，出奇的开了口，用有些怯懦的声音道：“以前都是哥哥喂我喝粥的。”
初五动作一顿，随即冲林欣柔和一笑，语气轻柔的道：“那以后初五哥哥也喂你喝粥好吗？”
林欣抬起头，注视着初五，“我哥哥真的死了吗？”
话还没说完，林欣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初五心中叹息一声，温柔的为林欣拭去眼泪，道：“那小欣相信你哥哥已经死了吗？”
“不信！”林欣飞快的摇头，但很快神情又变得落寞起来，垂下头，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可是他们都说哥哥已经死了！”
“那……小欣想见到你哥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