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戴峰道:“我背他到我家时,他还未醒,那夜还发起高烧来,嘴里不停嚷嚷着“别追我,别过来……”急的我不知如何是好。便背着他下山求医治病。
不多时,医馆来了两位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男女,对我笑脸相迎,和蔼可亲。身边有两名护卫随其左右,面色冷冷,手持配剑,倒是吓坏了医馆里的人。
那一男一女道明身份,那男子名谭贤,女子金元若正是我救之人的父母。我也不作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与他们听。”我听着兴致勃勃,示意他接着说。
“恩公年纪尚小,确有这般胆识,教我等佩服。”男子神色自若,也不着急。
小戴峰年纪虽小,但却心智成熟,胆识过人,宛如大人般语气道:“二位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小戴峰停顿一下,指着昏迷未醒的小孩脱口而出:“我看二位衣着华贵,想必是大户人家,身边必是有护卫追随。可是,我救他时看他模样,只身着里衣,似是刚睡醒不久,且孤身一人,模样惊恐,身后还有猛兽追赶。再无其他人的身影。当时情形实在危险。”
那夫妻二人却是面色一变,暗道这小儿真胆大心细,有勇有谋。道:“小恩公不知,小儿自幼体弱多病,自是不敢留他孤身一人,不过是被仇家暗算,叫那歹人钻了空子,绑了去,这才有今日之事,在此,多谢小恩公相救。恩公不介意,请收下这玉。来日,若是有何难处,可凭此玉到皇城谭府去寻我。”
男子说罢递上玉佩。“我,这不必吧!”小戴峰犹豫半天:“我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女子也附和道:“小恩公不必介怀,收下吧,若不是你相救,我儿才得以脱险,此小小信物,怎能和恩公的大恩相比,权当我们相识一场,留作纪念也好呀!”既然如此,小戴峰也不再推辞,收下了玉佩。
“娘,我好渴呀!”却是那小孩醒来,声音气弱游丝,那女子见状,眼眶湿润,“泉儿,可是醒了,娘亲立马给你倒水来。”
“谭青,快去唤大夫来。”护卫应一声,疾步而去。男子见状也立刻上前:“泉儿,可还难受。”女子扶起小孩儿枕在臂弯,慢慢喂着他喝水。“慢点喝,别呛着了。”
“娘亲,爹爹,这里是哪里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小孩儿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看看四周,见到了小戴峰,总觉得在哪见过,脑中闪现一些片断,可就是想不起来,双手抱头,摇摇晃晃,好似痛苦不堪:“我头好痛呀!好痛!”教小戴峰看了也不忍心。
“泉儿莫在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快躺下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了。啊!”女子已是哭了。
“大夫怎么还没到,谭青。”男子也无奈扶额,满脸愁色。
“来了来了。莫着急,莫着急,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正是大夫到了。
那大夫一头白发,衣袖飘飘,手扶药箱款款而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只见大夫上前号脉,又在他太阳穴、关元穴,任督二脉处针灸推拿。眉头紧皱,忽又舒展开来,良久,看向众人:“脉象虚浮无力,眼泛青白,舌苔发黄,是有湿寒之气在体内滞留,加之气血两亏,久不能眠。我这便开几帖药给他服下,另外加上一些药膳汤泡浴,不日就能痊愈。”
这时小孩却是安静下来了。只是,我看这小儿似有奇怪之处。”话未说完,男子就截下话语,似是不想大夫多说,“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请。”
大夫见状,自是与他一同前往。小戴峰在一旁分明看到男子神色凝重,这小孩似乎有不可道与人知的其它病症。再看他时,神色分明多了几分不忍怜悯之情。
“大夫方才要说的话是什么?”男子道。
“老夫觉着这小儿可是时常梦噩,且每每还身在其中,无法自控。”大夫抚须道。
男子见状,神色大变:“你是如何知晓。”那大夫呵呵一笑,故作高深:“我乃是无极门法老舞无笙是也,早料到会有此事,在此等候多时了。”
“竟然是无笙法老,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法老赎罪。”男子态度诚恳,神情恭敬无比。“谭家自古以来是有预知未来之能,必须是天选之人,才能真正做到,否则会造其反嗜,自损其身。既如此,我那小儿即是命定之人,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孩子年纪尚小,身体太虚弱,精神力量确异常强大,是以无法承受,故而如此。我先封他神识,待到十岁之后自然解禁。我这里有一本清心诀,你交与他。若是心绪不宁时便默念一遍。到那时他会知晓一切。”说罢,风起云涌,沙石纷飞,男子话未说完,想再追时早已了无踪迹。只是想得出神,道:“是了,我关心则乱,没想到这方面,多谢法老指教。”对天作辑行礼,才转身离去。
“夫人,既然小公子无事,那我便告辞。”小戴峰满脸严肃认真,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家中还有一头猫儿要喂食,免得它饿了。”
“恩公要走,恕我不能远送,谭重,你替我好生护送恩公安全到达。我和夫君择日再登门道谢。”
女子也没多做挽留,护卫应到:“请。”“还望小恩公准许。”女子这话确是玩笑话了,那女子见小戴峰年纪轻轻却总是一副大人模样,心下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来,脸上笑盈盈。
小戴峰见状,面上腼腆羞赫,语气不变:“多谢夫人。我随时欢迎。”说罢随护卫一同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