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律协到底怎么想的,指派沈言这个无耻流氓来辩护。”东城区法院里,一名女子看到手里的文件里在被告人辩护人一栏写着“沈言”二字,简直火冒三丈。
一旁的男法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依依你也别太生气了,律协估计找不到人了,所以就想让他出出洋相。”
女人瞪了男法官一眼:“出洋相?你难道忘了以前每一次都是我们检察院出洋相?这个流氓败类人渣哪一次不把案子弄得鸡飞狗跳的,搞得那段时间检察院很多同志都精神衰弱,看到沈言两个字头都大了。”
那段时间男法官还是一名法官助理,对于沈言庭审的表现,他根本无法忘记,这人不仅无耻还无赖,揪着法律条文不放,完全不考虑法官和其他人的感受。
过了一会儿,女子接到一个电话就离开了,男法官苦笑道:“你那么恨他,还不是因为当初他没有选择你……女人呐……”他摇着头离开了走廊,迎面遇上一人,差点将她撞倒,还好女人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巧妙避开了与这位法官亲密接触。
男法官认识她:“你是杜必鸣律所的安律师吧?”
安若晴微笑道:“是啊,我的第一起案子还是您担任的法官呢。”
三七分刘海的男法官让她印象深刻。
“安律师是来拿审判书的吧?”
“嗯嗯。”
“那你去吧,我有事先走了……”男法官忽的又折返回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个……安律师,你会打麻将吗?”
安若晴当然会啦,不仅会,在她家那片小区,除了她妈妈,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别人打麻将看运气,她打麻将看智力。
“会呀怎么了?”
“那这周末你有没有空来搓一顿?”
安若晴不由得好奇他一个大法官干嘛找自己去打麻将,但又觉得这是一个和法官熟识的机会,推脱一下就应了下来。
回到律所后,杜涛正在跟律所的其他员工讨论吴世美案子的细节,自从接了吴穷的委托,他没日没夜都在忙着案子的事情,对自己也没以前那么上心了。
她不由得有些生气,可又无可奈何,杜涛家境贫寒,父亲又去的早,留下母亲照顾着他和妹妹,因此他特别在乎钱。
吴穷的五百万无疑让他欣喜若狂,安若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小气,杜涛只是她的领导,自己怎么那么矫情?
况且有陆琰臣在,谁都不该为她着想。
将刚刚从律所带回来的审判书放在杜涛的办公桌上,她看到杜涛的手机亮着,她左右看了一眼,忍不住好奇拿了起来。
手机锁屏页面显示一条短信,这年头发短信的人不多,短信的内容由于杜涛设置了简略显示,她并未看见。
但是发短信的号码却很熟悉。
会是谁呢?
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一串陌生的数字让她疑惑会是谁,滑动接听后,一个痞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小菜鸟,在哪里呢?”
安若晴眉毛一挑,知道是沈言,语气不善:“你管我在哪里?话说我跟你不熟吧?你找我干嘛?哦哦,肯定是想找我询问吴大妈案子的事情,嘿嘿求我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等她说完,不耐烦道:“你帮我找一下杜大嘴,这小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说什么呀!”安若晴气得差点想摔手机!
忽然,她听到了手机里传来自己的声音。
声音戛然而止,又变成了沈言:“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