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走到白府门外,拍了拍长袍走进门。正前方在修剪花枝的杜松瞧见安逸,作了个揖道“先生来了。”
安逸点点头向前走去,走近正堂撩起袍子坐在了上座。安逸侧眸瞧着一旁的杜松道“阿桑的书房是你负责清扫的吧。”
安逸许久没有这样叫过白桑了,今日这样亲昵的称呼叫杜松晃了神,半天不见动弹。
安逸盯着杜松又道“杜管家这是悲愤欲绝,已经听不懂人话了?”杜松回过神来身子微欠道“老爷于我有恩,小的自然是心痛的。”
安逸嗤笑道“瞧瞧杜管家这话说的,我没记错的话,当日是我与阿桑一起才救了你的命。你如今说这话要是叫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安逸对不住你杜松了?”
瞧着安逸这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杜松急忙俯身在地道“先生哪里的话,这分明是冤枉小的了。小的不过是这些年一直跟着老爷,老爷也一直拿小的当手足兄弟,情义自然是更深厚些的。”
安逸笑的妩媚道“哦?那情义有多深厚,还当真是容易叫人多想啊。”杜松身子忍不住颤栗,过了这些年他还是不敢直视安逸的眼睛,甚至如今连安逸的声音都叫他胆寒。
趴在地上的身子越发低了些道“先生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小的愚昧,听不懂。”
安逸还是笑着看着他道“你都说了我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又做什么要捧高踩低的,说自己愚昧?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