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看着安逸的神情道“老爷一直愧对先生,不仅是因为学医这件事,还有……”安逸急的催着李妈妈道“还有什么?”李妈妈笑了道“天已经黑了,先生该去休息了。”说罢转身离开任凭安逸怎么去叫也只有一句话“近几日的夜寒到骨子里,叫人心里有些发慌……”
安逸早就没了心情与忠叔置气,跑去忠叔那本想问问忠叔知道什么,却在看见忠叔的那一刻有些鼻酸,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忠叔是个极其节俭的人,府里开销大安逸就要多唱戏,可是多唱戏他的嗓子又受不住,所以即便别的房间里基本上都通了电可忠叔的房里却依旧点着微弱的油灯。
忠叔在灯下摩挲着那张照片,是安老爷与忠叔年轻时的模样,少年意气却又没有张狂。忠叔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轻声道“你个老家伙害了我这些年,儿子我替你带大,难不成你还真要他去替安家申冤?老哥哥啊,这孩子从小就倔,我劝不住他你会不会怪我?”
安逸不忍心打断他,可忠叔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安逸,他有一丝不知所措胡乱的擦了擦眼睛,又怕安逸看到老爷的照片生气就赶紧放回了旁边的箱子里。带着一丝轻微的鼻音道“先生怎么来了?是房里的灯不亮了还是想吃些东西找不到李妈妈?奴才去找李妈妈给您弄些吃的……”
“忠叔……”安逸打断忠叔的关心问候道“我从前觉得您总会向着那个人,可是忠叔其实一直都只不过是为了安家着想而已。”忠叔愣了愣道“先生?”安逸摇摇头道“我只是由心的想要谢谢您而已。一直以来是我任性了,我太心急于为安家申冤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