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放下笔抬头瞧着安逸道“先生,当真只是为了国,不是为了家?”安逸微微一愣道“还是被你瞧出来。你知道的,我安家世代为御医。再不济也是当朝有名的仵作。如今沦落到要做下三流才能维持家用。你以为我做戏子当真是为了谁?”安逸轻笑,转身道“不过是为了肮脏的钱财罢了。唯有钱财,才可在乱世之中安身立命。”
安逸顿了顿轻叹一口气道“这破败的国家,终究还是需要一群年轻血液来将他浇灌。”安逸随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道“白老板是为的什么救国?”白桑轻笑道“我从不似先生这般伟大,我从未说过我是为了救国。我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安逸合上书道“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桑瞧着安逸问道“先生可有所爱之人?所爱之人山海相隔,见上一面都难。”所爱之人?安逸心想着转头对着白桑道
“有。”
“山海相隔?”
“是。”
所爱之人……
若他愿意山海可平。
若他不愿意……
丘壑可做山
沟渠亦是海
白桑瞧着安逸的神态有些出身,安逸将书放回原位道“白老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白桑点点头。安逸退出白桑书房,走出白府大门时天刚擦黑。一路上往回走,等到府门口时天也黑下了。
径直走进门,忠叔还没睡,在正堂留了盏灯侯着他。见他进屋忙道“先生回来了。我叫人备好了水,先生走了一天去洗洗吧。”安逸点点头走近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