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收到林柯的消息,气得掀了桌子。
萧林刑战疑惑的盯着飘落在地的密信,心里想着定然是王妃做了什么,不然王爷不会这般失态。
“岂有此理,这女人,就不能好好安生几天吗!”
萧林刑战颇有默契的对视,萧林俯身拾起密信,一目十行迅速看着;刑战则扶起桌案,收拾洒落一地的资料。
巡察已接近尾声,云逸这几日正在查看各地汇总上来的账目奏报,原本打算明日就回京,熟料林柯忽然传来了密信。
早几日听闻洛薰负气离开之后,很快便转道回京,云逸放心之余还颇为高兴了几日。
他还想着,看在她乖乖回去的份上,就不计较她对自己动手的罪责。
谁料,这女人竟然直接给他来了个刺激的。
“王妃打了相国府五小姐?!”萧林一脸错愕,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王妃还真是……
刑战手中的账册滑落,他张大嘴,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萧林手中的密信。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林将密信递给刑战,一脸担忧的看向云逸。
“听闻那五小姐是李相国老来得女,娇宠得很,这下……”
“备马,回京!”
云逸面沉如水,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一掌劈在刑战刚刚扶起的书案上。
“噼啪”一声,书案应声而断。
“萧林,你随我回京。刑战你将这里的事情善后!”
云逸一甩衣袖,大步迈出书房。
萧林、刑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情。
摊上这么个闹心的王妃,王爷会不会短命好几年?
云逸快马加鞭,次日清晨到了京城。
他一身风尘,面带倦色,神色冷峻得吓人。
门房吓得双腿直哆嗦,忙是跪倒行礼。
刘叔得到消息迎出来,见状,心知王爷已然知道前日发生的事情,张嘴想说什么,被云逸一挥手拦住了。
“王妃呢?”
刘叔很想问:哪个王妃?
他口中苦涩,艰难地说道:“涵梦……姑娘在正厅。这几日相国府大公子——吏部尚书李纯每日都来王府,说是要等王爷回来给相国府一个交代。王妃这几日一直在清雅阁……”
“自己搂的篓子,居然还等着别人给她收拾!”云逸冷哼一声,转身朝正殿走去。
纵然满腔怒火的想要去找那女人算账,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安抚相国府。
至于那女人,等回头再收拾她!
正殿里,相国府大公子李纯正襟危坐,手捧着一盏茶水,薄瓷细釉的红花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杯沿,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李纯年约四十,生得一张方正威严的脸,颔下一缕美须,身上一袭青缎素衫,显得周正威严,颇有乃父之风。
他虽坐在客位,那举止神态仿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涵梦坐在主位上,仪态端庄,美丽的容颜有些苍白。
这人已经连着来了三日了,每次都是在这正殿里等,一直等到天黑方才离去!
前日清晨李燕被洛薰打伤之后,她立即便着人请大夫看过了。
李燕看似摔得厉害,其实伤的并不重,只是有些於伤。
大抵是自小娇惯没见过什么大阵仗,这一摔倒是把她给吓着了,被接回相国府之后便起了烧,几日来反反复复。
涵梦以逸王妃的身份去探望,却被拒之门外。而这相国府大公子李纯,位居吏部尚书的朝中大员,竟然每日里跑来王府坐着,说是要等逸王府一个交代。
可她能如何交代?
云逸不在,罪魁祸首是正牌王妃,且出事之后便闭门不出也不见人,她能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