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心里煎熬,看着桌上的那盘蛇肉膈应的慌,就站起身一跳一跳的走进了屋子。
夏婉清憋着笑意,把桌上小瓷瓶里的药拿了进去,她快速地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微闭上眼眸。
等到纪白山进来时,她翻个身继续睡。
男人浅淡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为什么不怕那条蛇?”
夏婉清一咕噜翻身,摆了一个特别萌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她扫了一眼纪白山,淡淡的解释:“你忘了,我跟吴瑾瑜学过几天医,抓蛇小事而已。”
在以前特种部队,热带雨林里训练的时候,何止是会碰到毒蛇,还碰到过其他更凶猛的野生动物,夏婉清抿唇,这段经历似乎是自己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一个法宝。
当然,还有哪个神秘的空间。
纪白山凑了过来,长臂揽着夏婉清的肩膀,隔了几秒钟,他的头就越发的靠近,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全部扑在夏婉清的脸上。
“娘子,我担心你。”
他说的很模糊,但夏婉清全部听清了。
捏了捏纪白山的脸蛋,推着他坐直了身体,给男人的肩膀开始按摩。
纪白山舒服的呼了一声,接着就倒在了夏婉清的怀里,“你的技能太多了,我要跟着你学。”
不然,他怕哪一天,夏婉清被其他人抢走了。
是夏婉清的手法太好,纪白山直接躺在她的怀里就睡着了……
次日。
夏婉清起的格外早,她知道纪母的腿昨天在田里受伤,所以就锻炼完身体老早做好了早餐。
在门外请纪母吃饭时,屋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马上出来。”
纪白山也在此时起来,拿了一个白面馒头,就着咸菜正在吃,纪母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正在大嫂院子的夏婉清说道:“赶紧吃饭了,别再打扫了,尘土飞扬的。”
因为这句话差点让纪白山呛住。
往日里,自己的娘可是能怎么压榨夏婉清就是怎么压榨夏婉清,今天的态度怎么如此的不同……
夏婉清抬眸,对上纪母的视线,“你在田里受的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伤口被划的有点深,所以得注意定时换药,否则会感染,更加严重的。”
“知道了!上药的事就麻烦你了。”
纪母多看了夏婉清一眼,就迅速的去了厨房里吃饭。
纪白山惊讶但只是一瞬间,纪母的脾气一直阴晴不定,这么对夏婉清或许只是因为心情好。
“娘子,我去训练场了!”
纪白山喊了一嗓子,就离开了纪家。
只剩下夏婉清和纪母吃早餐,纪母再三看着木桌子上的东西,还不确定的发问:“夏婉清,这些不会是什么蛇肉吧?”
“你尝尝就知道了。”
“你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蛇肉那么恶心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那么危险,还有毒。”
“娘,你有遭遇过饥荒吗,或者差点被饿死的情况,老鼠肉,麻雀肉,蛇肉,蚂蚁我都吃过,不足为奇。”
夏婉清一副淡定如斯的模样让纪母倍感震惊,老鼠肉,蚂蚁都不放过……
她盯着夏婉清似乎要把夏婉清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赶紧赶紧吃吧,吃了赶紧去年安保队忙吧。”
“娘不是一向不赞成我去安保队吗,今天怎么这么宽宏大量?还是觉得我昨天救了你一命,所以在报答救命之恩。”
“那我可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把我吓死都不错了,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纪母本来想瞪一眼夏婉清的,但看见夏婉清那双眸子,她就没了底气。
最后还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静静的吃饭。
夏婉清没有打算去训练场,而是一整天都在家里洗衣服,晾茶叶,打扫卫生。
纪母在院子里只要看见夏婉清就觉得瘆人,为了不看见夏婉清,自己吼着纪长山,扶着她出去串门了……
只有夏婉清站在院子里猪圈门口,笑意慢慢由浅淡变得更加深邃。
攻心计,她这一次好像做成功了。
晚上纪白山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夏婉清把热好的饭菜给纪白山放在主屋里床旁的桌子上,还准备了热水,“白山,你吃完就去泡澡,我给洗澡水里加了药,就等于药浴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去除一些小细菌小病毒。”
纪白山突然抱住夏婉清,男人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剧烈运动后强烈的南星气息,夏婉清轻轻动了一下便被他抱得更紧。
小手戳了戳纪白山的胸膛,“别撒娇了,赶紧去吃饭,然后泡澡。”
纪白山在夏婉清的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才坏笑着去吃饭。
“娘子,我想让你陪我药浴。”
“可以啊,反正你全身上下我哪里都看过。”
纪白山:“……”
婉清怎么这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他想装大尾巴狼的计划失败……
夏婉清淡定的拉着纪白山去了猪圈旁边的那间屋子,男人傲娇的杵在原地,“娘子,你替我脱衣服。”
她踮起脚尖,故意拿出严肃的声音说道:“你在挑战你队长的权威,信不信我废了你。”
纪白山蓦地转身,一手就把夏婉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忘了你上次输了。”
“那是我让着你。”
“那你就再让我一次。”
话音甫落,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夏婉清的唇瓣上,她的脸微红,很想揍一顿这个恬不知耻的纪白山,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还差点沦陷,险些就被纪白山拽到药浴的桶里……
男人光着膀子,其他的身体就浸没在水里,夏婉清的手搁在他后背的位置,“你皮肤真好。”
除了后背上那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疤。
夏婉清低头,手抚摸着那些伤疤,怎么看着不像是在打猎的时候被猎物所伤,而像是刀伤……
纪白山湿漉漉的手臂从木桶里出来,一点水打在夏婉清的眼睛上,趁着夏婉清不注意,就将她拉进了浴桶里。
纪母和纪长山从外面回来,听到那间屋子里有响动,纪长山伸长了耳朵去听,纪母狠狠的给了纪长山一拳,“小孩子,干嘛呢!”
“娘,我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大哥大嫂他们……”
“你赶紧给我进去!”
纪母咬牙切齿,这个夏婉清来到他们家之后,白山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红颜祸水!
纪长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之后,朝着那间屋子的方向吼了一句:“大哥大嫂,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屋子里正在剧烈运动的纪白山和夏婉清皆是一愣,夏婉清的手攀附在纪白山的脖子上,嘟囔了一句,“我忘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有点差。”
纪白山的脸有点泛红,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院子里,纪母艰难的走到门前,拿起扫把就准备去打纪长山,对方却调皮的钻进了屋子,一下子关上了房门。
听到院子外面没动静,纪白山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夏婉清走出去回到主屋休息。
“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行走。”
夏婉清说着就要从纪白山的怀里跳下来,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扣着,白皙的肩膀都快要露出来。
纪母出来倒洗脚水,看见院子里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对纪白山说道:“白山,你不要把婉清带坏了!”
啥?
“明明是婉清带坏我的……”
纪白山满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纪母看着纪白山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焰来。
“你赶紧和婉清进去,夜凉,别着了风寒!”
“好的,娘,你也早点休息!”
纪白山应了一声,准备和夏婉清进屋时,怀里的女人突然出声:“等等!”
夏婉清目光时看向纪母的方向的,“白山,你放我下来,我给娘把敷外伤的药拿过去。”
纪母突然摆手,“不用了,药在哪,我自己拿。”
夏婉清双眼熠熠生辉,挑眉反问道:“娘,你不怕我的屋子里还养了一条蛇吗?”
“你……你给我拿吧!”
纪母都快被夏婉清气死了,只有夏婉清心情好得不得了。
等到纪白山进屋子之后,他纳闷的询问,“娘子,我感觉娘对你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大转变,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救了你娘一命吧,她或许觉得得涌泉相报。”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以前可是能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坚决的指使你,现在即使受伤也这么反常。”
“因为那条蛇,你娘害怕蛇。”夏婉清无奈的说着,她慵懒的靠在床头的位置,呼出一口气,“下个月可能有任务,所以你们安保队的加强训练,别懈怠。”
“娘子,在家就不要说安保队的事情了,现在夜已深,春宵一刻值千金。”
夏婉清很想一脚将纪白山踹出去,好像是自己把纪白山带坏了?
男人压向她的时候,她嘟着嘴道:“其实这样挺好的,你娘变了态度,咱们一家就更和睦了。”
她以后只有外患,不存在内忧了。
纪白山急着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就敷衍了回答,夏婉清突然翻身,将纪白山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娘子,你是想表达你的技术不错吗?”
“不许动,闭眼,赶紧睡觉!”
纪白山趁着夏婉清松懈的时候,又化为自己主动,让他不动,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