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钻石是不是很贵呀?”安然满脑子都是那颗闪耀如星的蓝钻,那样清冷妖冶的纯粹,让人无法自拔。
凤眼里明晃晃的呈现着难以割舍的喜爱,小手纠结的来回撕扯的手指。
顾清绥忽然目光温柔地看向她,“那是我母亲为她儿媳准备的。”
声音有点缥缈,好像带着经年累月的思念和悲伤。
安然闻言,看向他,忽然懂了为何他在自己看上这颗钻石时,流露出那样的神色。
世人常常难见圆满,可是偏偏他们两个似乎都和亲情没有缘分。
“我会,代替她,好好爱你。”安然正色看向身边人。
因为,她太懂一个人,自幼缺乏父母疼爱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尽管缺席了那么多年,可如今,他有了她,就不该再有遗憾。
她会补偿他所有的遗憾和求而不得。
顾清绥今天简直快爱死身边这个软软的高冷姑娘了,明明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却在这里给自己许下这种承诺。
如果他不曾了解过她的过去,或许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明明许下承诺的人,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能顺利走到今天全靠那点不服输的精气神。
那样环境下生长的姑娘,还有不枯竭的爱,或许是来自多年封闭自我的储备,如此珍贵,令他又疼又爱。
“我的傻姑娘。”顾清绥被她直愣愣、莽撞如小兽的表白撕扯的一片疼痛,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摸头,声音有怜惜的爱意。
安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只是和他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既然他已经是自己的人,那她就会用尽全力对他好,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我只有一双细瘦的肩膀,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但会永远挡在你面前。
我没有更好的东西,只有这清白的一生,我的爱就是把它交给你,托付你,爱护你。
埋在他宽厚胸膛里的安然只觉得,好似今生都圆满,那里赋予她无限的勇气,治愈她陈年的伤疤。
“我怎么和沈家人说?”安然忽然想到一会回去沈宅,沈家夫妇一定会向她追问他和她的现状。
“呵,如实说啊,就说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向我求婚,我善良大方,为了防止你去祸害别人,勉强以身相许?”顾清绥被小姑娘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处处为自己打算的体贴养出了肆无忌惮的恶趣味。
“嗯……这么说也可以,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急着逼你帮沈家做事了。”安然虽然明知他在调侃自己,可这番说法却也和自己暗中预想的有几分相似,不过自己的说法相对委婉一些。
“哈哈哈哈……”顾清绥被她一本正经考虑这份不正经说法可行性的憨实样子逗得再也忍不住,爽朗的声音在车厢内爆发,心情好的不像话。
“不用发愁,一会我会正式和他们谈我们的婚事,一切有我。”顾清绥声音里仍旧带着明显的笑意,不忍自己的小姑娘为难,还是觉得应该先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