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轩辕与公孙炎的亲自督造之下,雪山马场和驻军之所不到半年时间已经安排就绪,各就各位,马匹的饲养和繁育仍由以前掌管豢养池的司马董父和巫马巫彭负责,掌管战车兵营日常事务的则是国君新设立的掌车一职,由新提拔起来的东正赫胥之子伯奋、伯虎兄弟担任,公孙轩辕和公孙炎则主要负责带领士兵进行车马战队的打造和训练。
经过公孙轩辕与公孙炎的数次演习和调整,最后确立为战车每车驾两匹或四匹马,四匹驾马中间的两匹称“两服”,用缚在衡上的轭驾在车辕两侧,左右的两匹称“两骖”,以皮条系在车前,合称为“驷”,马佩戴铜制的马衔和马笼嘴,这是御马的关键用具,马体上亦增加了马鞍坐具及护甲。
战车每车载甲士三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称“车左”,又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或矛,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车右”,又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车上另外还搭载殳、戟、酋等武器备用。
这一天公孙轩辕与公孙炎兵分两队,进行车马战队防守与进攻的演习,当然演习的弓箭戈矛都是用的涂上颜料的木制品,人身上的色点超过五点即算做死亡,马身上点数超过十点算死亡。
公孙轩辕使用的是车旋阵进行防守,大将之车位于阵形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设,机动步卒在外结成若干游阵,临战时向同一方向旋转,与站车轮流防守并攻击来犯之敌,形如一个转动的车轮,这样己方则可因轮流出击得到补充和休整,调整和恢复战力。
进行进攻的公孙炎则采用了鹤翼阵法,大将之车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战术谋略是左右包抄,鹤翼阵要求大将指挥得当,使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两翼机动灵活,密切协同之下,攻势尤为猛烈。
经过几轮的较量之后,公孙炎略胜一筹,公孙轩辕那边只剩下五车,而公孙炎这边还有七车,一半来说,羽嘉公主的小精灵功不可没,因为羽嘉公主也要求参与作战演习,公孙炎开始还不同意,觉得这打仗的事情么应当是男人的事情,但是羽嘉公主提出和公孙炎比试一场赛马,如果她赢了就让她参与演练,公孙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能与意中人一起驰骋草原之上,这自然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至于输赢好像也并不那么重要,而且对自己的骑术他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但比赛结果居然是羽嘉公主赢了,因为它那只小精灵不但会识马也善御马,帮着她指挥着马儿的行进,使她与马儿配合得当,堪堪赢了公孙炎一次。最后羽嘉公主做为公孙炎战车的御马参与了演练,她的小精灵兴奋的飞舞在战场上,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指挥着马儿的行进,使公孙炎这边两翼战骑的调整减少了很多时间。
公孙炎眼见胜利在望,战意勃勃,集结剩余的七车,改用锋矢阵法像一枝利箭直插敌军中央。
为公孙轩辕御马的小子缮人不免有点着急起来,眼见五车又损兵折将,人数越来越少,大声问公孙轩辕道:“怎么办,大王子?我们要输了。”
车舆上的公孙轩辕手执战戈一边格当对方的攻击,一边向车右与缮人说道:“敌众我寡,守不住了,只有冒险一博了,换雁行阵,飞速越出包围圈,转为偃月阵攻击其中一车,一击之后马上又换雁行躲避被包围,这样依次进行,速度要快,听我的鼓声进行攻击对方战车。”
公孙轩辕说完开始敲响车上的指挥鼓进行号令,剩余的四车在他鼓声的号令下迅速应变,战车结成一线,避开向公孙炎的箭头之势,飞速冲出攻击范围,然后头尾迅速合拢,攻击离的最近的一车,在敌车攻过来时又飞速驱车逃离重新集结再进攻,如此两轮下来,公孙炎这边已经少掉两车,眼见战势要拉平,公孙轩辕这边战士士气高涨,驾车的缮人更是将马儿驱使得飞快。
第三轮雁行过后,偃月一弯,包抄最近的车辆,这次离的最近的恰是公孙炎的战车,羽嘉公主驾驶着马儿冲到了前头,与公孙轩辕短兵相接,公孙轩辕与右甲与公孙炎一战之下,右甲被公孙炎命中了两次,公孙轩辕并不恋战,击鼓号令全力驱驰,缮人扯动缰绳,驾驭马儿高高跃起,调转方向之间,岂料公孙轩辕战车的车轴竟然折断了,战车轰然倒下,公孙轩辕和车右从车上滚了下来,眼见后面的车骑就要奔踏而过,为公孙炎御马的羽嘉公主死命一勒缰绳,将战车硬生生停了下来,冲下来就向公孙轩辕跑去,她的小精灵儿驹跋跟着发出尖利的一啸,命令马儿都停下来。
公孙炎看见哥哥摔下车而且有被车马踩踏的危险,本来也待出手相救,却见羽嘉公主的反应比他还迅速,不知咋地,心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候马儿在小精灵驹跋的指挥下,也都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大汗淋漓的垂着头,羽嘉公主焦急且好似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传进了公孙炎的耳里,“你怎样了,你没有事吧?”
公孙炎下车向公孙轩辕走过去,缮人倒是没有事,已经爬了起来,和羽嘉公主一起扶起了公孙轩辕,公孙轩辕的手臂受了伤,鲜血淋漓,因为摔下来的时候,被车轮上带有攻击作用的尖矛状的车軎给划伤了,羽嘉公主赶忙从怀里扯出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止血。
公孙炎回头对士兵说道:“大家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演练到处为止。”他的御马射鸟在他身边小声的咕哝道:“那今天怎么算输赢?”公孙炎淡淡一笑,“输赢尚未可知,不过看起来我可能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