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谢怀远,笑道:“是怀远教我的,两年前我遇到歹人袭击差点丧命,幸好他救下了我。从那之后,我便每日跟着怀远学功夫,虽然称不上练家子,但是已经比先前遇到危险只会浑身发抖要好很多了。”
对上谢怀远不和善的眼神,顾萧自小跟在舅舅身边,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几分,大体晓得了谢怀远的心思,为了避免发生不快,他寒暄了几句之后押着孟海回衙门交差。
“学了两年的功夫,可算得了些自保的本事。”她开心道。
罗婵对于针织绣花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却对舞刀弄枪和名人经传颇为上心,平日里跟着谢怀远学功夫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累,新学骑马那会儿被摔下来差点被马蹄子踩上,明明害怕的红了眼眶却依旧笑着说没事。
这样的女子,非普通的闺阁女子能比,不似养在深闺中的牡丹,更像是长在悬崖边上的铃兰,有八分美丽,两分脾气。
也难怪刚才顾萧会被她的出色表现而吸引。
谢怀远暗想。
院试安排在秋天,那时候瑞城山匪还没有那么猖獗,百姓们只要不是单独出城就不会遇上打劫的。
这年夏天,顾礼被调任别处,瑞城县丞的职位空缺,新的县丞还未到任,城外的山匪越发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劫,新任县丞文奇还没有进城就被山匪劫走,家里花了一万两银子才把他赎回来。
原以为文奇上任之后就会好一些,未成想他三天两头称病告假,城内百姓案子都未能处理清楚,更是无暇顾及城外山匪。
到底是文人,手腕子软。
这是百姓们常说的话。
严家因为有人在朝廷做官,山匪也不敢对严家的人下手。
现在也正是新皇登基的非常时期,瑞城远离长安,百姓们即使要请官兵支援也需要先出城,更何况县丞还在瑞城,越级去告状,除非有强硬的背景,否则百姓们都不愿去趟这趟浑水。
但不出城总不是办法。
缘扇坊准备的竹子存货都已经用完了,谢夫人这时候不幸染上了风寒,谢怀远平时对缘扇坊管理的极少,打理家中生意的任务完全落在了罗婵一个人的肩上。
商户的订单很快要到交货日了,但是关键的做扇骨的金镶玉竹还没有着落,而这金镶玉竹只有城外竹林才有,罗婵急的茶饭不思。
山匪凶狠,扇坊的师傅们做扇子有一套但是论起武功就差了许多。
“婵姐姐,好消息,周叔答应和我们一起出城!”
周正一听说谢家需要帮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而且叫上几个信得过的同僚与他们一起。
“太好了!我去准备准备和你们一起去。”
谢怀远严肃道:“这件事情我们男人去就可以了,你就留在家里,娘还需要你的照顾。”
“谢姨现在把扇坊交给我打理,这种时候更是需要我这个主心骨,要是我怕危险不去,以后更难服众了。”
他还要争辩几句,罗婵耐心道:“放心吧,和你学了年功夫,我可以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