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老太君知道自己身边有婴灵吗，顾玄衣又添了几分怀疑。
“老太君你知道？”她反问。
老夫人略微踌躇后点点头，“老身能感受到自己身边有小鬼缠绕，不过这些阴魂也没什么恶意，觉得可怜便养着他们了。”
“养着？不怕吗。”
寻常人知道自己身边有阴魂避而不及，怎么还会养着，顾玄衣感到不解。
“唉，老身一个半身入了黄土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既然它们没有恶意，养着也没什么不可的。”老太君平谈无奇的说着，可见养了不知多久了。
顾玄衣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觉得未免有些荒唐了，养小鬼始终是有违天理的，但奈何她的精神却又极好，自己也不好直接反驳。
“您养着它们可知会有什么后果吗，万一殃及子孙。”
“王妃会不会多虑了？”老太君皱眉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顾玄衣只能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只要能尽早把婴灵解决好就行。
“老太君，我也学过些术法皮毛，想超度这些亡灵让它们能够安息九泉，这才是好的归宿。”
“不必了。”老太君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眼神里隐约藏着些怒气。
萧泽敏锐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多说什么，不是时候。
“为什么，阴魂不散只怕有碍人丁兴旺。”
各种好话歹话顾玄衣都说尽了，还是被拒绝度魂，她十分不解。
“王妃与王爷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要说这个话题了。”老太君咧嘴笑着，微眯上眼。
顾玄衣颔首作罢，婴灵的事她是不会就这样不管了的。
“那便听太君的。”她单手顺了顺落下的鬓发，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听闻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知是何事？”
“听说从前府上的孩子大多夭折了，外面谗言纷飞，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玄衣冒昧的一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表情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像是有意在隐瞒些什么，尤其是几位在场的夫人，恐惧和伤心。
老太君的神色明显灰暗了不少，“哪有的事，王妃何处听来的无稽之谈。”
“可我确实没有在府上看见过一个孩子呀。”
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夫人却一个孩子也没有，虽说程老爷已不在世多年。但传宗接代于大门大户来说是大事，不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
老太君没有做回答而是朝侧坐的大夫人侧目顾盼。
接收到暗示的大夫人即刻站了起来，一脸悲伤自责的表情的行了个礼，“王妃此言是该妾身们反省，没能为老爷生个一儿半女。”
“我没有这个意思，夫人多心了。”
眼前的女人年纪略微显大，珠光宝气过不错的样子，可见应该是老夫人的得力助手，不然也不会这么及时的跟她转移话题了。
“是王妃失言了，大夫人不必多说，入座吧。”萧泽终是看不下去了，从前他倒不觉得伯爵家丧子有什么问题，毕竟与自己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