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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烧尸

我蹙眉看着村长,什么焦作不管有没有,之前,他不还说,我母亲是妖孽,就是因为他吃了小帆的腿儿。

现在,又说的不清不楚的。

“到底是有腿儿,还是没有腿儿。”我提高了音调,质问道。

村长被我这么一吼,吓的一哆嗦,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没有腿儿,好像是一个先天的残疾,否则一个男孩子怎么会送不出去呢?你父亲是知道,要是丢了这孩子就会死,因为谁也不可能收养一个残疾的孩子。”

“呵呵呵,你这红口白牙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小帆生来就残疾,为什么药污蔑我母亲。”我恼怒的瞪着村长。

村长见我情绪激动,立刻就冲着我讨好的笑了起来,并且,还很是笃定的说,他虽然是夸大其词,但是,那个时候我的母亲确确实实是咬了小帆的。

我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手腕处的伤口传来疼痛感。

“你们,就是因为,我母亲咬了小帆一口,然后就用火,烧死了她?”问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他们绝对不是如此暴戾的人。

“不,不只是这样。”村长已经感觉到我的情绪就快要失控了,连忙说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是不至于,你父亲也只是不让你母亲接近小帆和你,仅此而已,但是?”

村长说着似乎还心有余悸,他挪了挪身体,然后才娓娓道来。

当年,我的父亲,在发现母亲咬伤小帆之后,就开始将我和小帆都抱走,并且把母亲一个人锁在了那个房间里。

父亲是觉得,只要上了锁,那么母亲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出来伤人了。

但是,从那之后,村里的老人陆陆续续的遇害,死的时候,脖子上还有被咬伤的痕迹,就好像是电影中的吸血鬼杀人。

村长便怀疑这就是我母亲做的,并且,母亲是专门挑体力不好的老人下手,为的就是可以迅速的将对方弄死从而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们不烧死她,她就会对我们下毒手,我们根本就是自保。”村长看着我,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自保?你们确定她就是凶手?你也说了,她在你们村生活了几年,那前几年不都风平浪静的吗?”金巴看着村长问道。

村长被金巴这么一问,愣了一秒,但是,又立刻说:“不是她还有谁?之前,她大概是想要迷惑我们,所以才不出手。”

“那,是你和我爸亲手烧死她的?”我看着村长:“按照你的说法,她是妖孽,你们应该不可能轻易得手的吧?”

“对,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我跟你泉叔还有你爸三个人一起将那个妖孽给捆起来的,她敢动,我们就宰了她的小崽子。”村长说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的胸口憋着的火,让我的牙齿上下的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村长,立刻改口,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要害死我,烧死了我的母亲之后,他们就进去本想要捡骨,丢出去,可谁知道,火熄灭才发现,我的母亲浑身上下居然不是呈现烧焦状,而是好像被烤干的木乃伊。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居然还完好无损的没有被烧焦。

“你说说,那不是妖孽是什么?”村长说着就指向了红衣女尸:“原本是要把她埋到村外的,你父亲却说他处理,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小天儿啊,真的,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自保,叔儿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村长开始跟我套近乎,就连我小时候给他给我糖吃的事情,都说了,就怕我现在赶他出去。

“几个大老爷们,弄死一女的,啧啧啧。”金巴摇着脑袋不在发表意见。

我则是站起身来,村长害怕的完后挪了挪身体,后背几乎都贴在了石壁上。

而我,却直接转身朝着红衣女尸走了过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今天,我想将她的头发拨开,看看她。

金巴见我蹲在红衣女尸的面前,便紧张的拽了我一下:“你想,干什么啊?”

我甩开金巴的手,深吸的一口气,缓缓的伸出手,准备将她脸上的油亮的头发拨开。

“别动她。”

苗苗的声音立刻就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的手立刻就僵住了,转过头看向苗苗,苗苗居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好像是在做梦时的呓语一般。

“苗妹子让你别动,你,还是别动好了。”金巴现在只要是苗苗的话,那就跟圣旨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的手也只好缩了回来,但是,还是跪在她的面前,给她磕了三个响亮的头。

虽然她在我的记忆中已经非常的模糊了,但是,她既是生我的母亲,那么,我这个做儿子的,今天也要尽孝。

“对了,苗苗说了,烧的时候,要淋上陈酒。”金巴说完,也不知从哪个掏出了一小瓶子的酒递给了我。

我愣愣的看着金巴手中的瓶子,没有接过。

因为我想到了陈酒之前洒在林贵他的身上时,他是能感觉的到痛苦的,这也算是尸妖的克星之一,我怎么能将它洒在我母亲的身上?

见我一动不动,金巴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如果下不了手,那,要不要我来帮你?其实,你想开点儿,她都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现在也算是让她安息。”

“我知道,我会自己动手的。”我说着接过了金巴手中的瓶子。

这烧尸的事,不能晚上做,因为晚上如果山上有火光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就算是白天烧也容易看到烟啊?

我把担忧的问题跟金巴说了,金巴将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般,直说不知道,这就是苗苗要求的。

无论如何,我们走之前,都要把这女衣女尸给烧了。

“苗妹子说让咱们烧,咱们就烧呗,她肯定不会害咱们的,对不?”金巴看着我呆呆的问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了,所以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将陈酒洒在了尸体的身上。

“你们,你们别烧,小心诈尸啊。”村长见我又是倒酒,又是点打火机的,顿时开始激动了。

金巴瞪了一眼村长,不耐烦的说道:“少唧唧歪歪的,再多说一句废话,就滚!”

村长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吭声,我则是蹲下身,说了一句:“妈,一路走好。”

便点染了她的红色裙褂,火迅速的蔓延开来,几乎是“呼”的一声,我面前的这具红衣女尸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了。

让我惊讶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金巴则嘀咕着:“真的太怪了,一点烟都没有啊?”

“所以才说是妖孽啊。”村长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来,补充了一句。我撇了他一眼,他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冲着我尴尬的傻笑。

我蹲下身,将这一堆黑色的灰烬用手仔细的凑了凑,然后挖了一个小坑,将这灰烬埋在了吭里。

“妈,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帮您迁坟的。”我说完,又是跪下郑重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金巴见我拉起:“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而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咕噜噜。”村长的肚子则是又饿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给苗苗留的馒头,吞咽着口水。

金巴狠狠的瞪了村长一眼,蹲下声,叫了几声苗苗,苗苗没有反应,他便小心翼翼的将苗苗的头扶起一些,给苗苗灌了一点水。

别看他平时粗枝大叶的,现在照顾起苗苗来可谓是小心翼翼。

“金巴,这几天幸苦你了。”我很歉疚,觉得自己把大家带到村里来,却把大家都害的这么惨。

沈万通死了,苗苗又病了,金巴如果没有苗苗的提醒只怕也是差点遇难了。

金巴抬起头,很是轻松的一笑:“这都是命,跟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些见我的话也不用跟我说,出去之后请我吃饭喝酒就是了。”

“一定。”我点头,也坐在了草垛边上,和金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等待着天黑。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一天的时间,居然会有这么长,村长更是在洞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一趟又一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色暗下来,村长就开始蠢蠢欲动了,窜动着我和金巴快点下上。

金巴靠在石壁上,压根就不搭理村长,村长便过来,对我软磨硬泡的见我没有反应,就自己拎着包,朝着那洞口走去。

“干什么啊?”金巴低声呵道。

村长没有搭理金巴,朝着洞穴外看着:“天都暗了,我们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走你一个人走,也省的拖累我们。”金巴看着村长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村长一手抱着包,一手抓着那些树枝,身体探出去,估摸着是查看了一番之后,便咳嗽了一声:“现在山底下,一点火光都没有。”

“那你走吧。”金巴淡淡的回道。

村长蹙眉,又看了我一眼便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不用把他追回来吗?万一他被桑权抓走了,会不会说出我们的藏身地?”我有些担心的问金巴。

金巴听了一拍大腿,立刻站了起来,还说就村长这种人,被抓到压根就不需要用刑估摸着就什么都说了。

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和金巴一前一后都出了山洞,山洞外,风很大,现在大概八点多的样子,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村长?村长?”我喊了几声,黑暗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追下去看看,你就在这守着苗苗知道吗?”金巴说着就急匆匆的朝着山下的放下走去。

我则是推进山洞里,将树枝挡在洞口,然后退回到苗苗的身边坐下。

金巴和村长出去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的心里倒是有些不安了,紧紧的握着苗苗的手,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好像是要出事一般。

“呼呼呼,呼呼呼。”

洞口,突然又风呼呼的朝着洞里灌,我条件反射的一缩脖子,便抬眼眸看向洞口,洞口的位置要比洞里稍稍亮一些,所以隐约可以看到,洞口的树枝还是挡的好好的。

可这风是怎么一回事?我正琢磨着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原本说是这么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有人也几乎看不到别人的脸,但是这张脸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我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啊!”我吓的叫出声来,但下一秒就立刻激动的喊道:“林飒,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我和金巴都很担心你。”

林飒低下头,看着苗苗。

“今晚,你们就要走了吧。”他悠悠的问道。

“你跟我们一起走。”我对林飒说道。

林飒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苗苗应该跟你交代过,是你和金巴两个人离开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看着林飒,他也是神了。

“那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对了,我回来,是想要求你帮我办一件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语气中带着恳求。

他这样冷傲的人,居然也会这么跟我说话,让我有些意外,毕竟一直以来麻烦他的人都是我。

“好,你说。”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这个东西,是我母亲留下的,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她,就帮我把这个给她,告诉她我找了她很多年。”林飒说着将一条冰凉的项链放在了我的手中。

“她叫什么,我没有见过她,或许就算是遇到了,也不知道她就是你母亲啊。”我狐疑的问林飒。

“她叫叶澜,长的很美,左边眼角上还有一颗红痣,说起话来很温柔。”林飒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回忆。

我却有些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把这么重要的项链给弄丢了,想要还给林飒:“还是你亲手还给她吧,万一弄丢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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