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次日清晨

次日清晨，伙计开门。门开处，一顶蓝轿子，堵在门口。四个轿夫，虽是下人，却衣着不俗，一看便是大家的佣人。轿子旁边，挺一人，穿戴比轿夫，又高了一个档次，手上中指，套了一枚碧绿翡翠戒指。伙计忙不迭进去，说与顾不是，说门口的轿子。顾不是出了门，见不是昨日来人，却也知晓，必是昨日所说的事情。看来，曹丞相是非见不可了。说稍后，我换件衣衫。见曹丞相，应该恭敬些。一袭蓝衫，好绸料，现油光。上轿，起轿，落轿。轿帘撩起，顾不是眼前，非是大户人家的模样，是宫殿一般的气派。阳光洒在屋瓦上，折射万点光芒。红墙。持兵器的侍卫，成队走来走去。一武将，立在门前，看顾不是。护胸镜，正对晨曦，反射一片光芒。顾不是刺眼，手挡住光。碧绿翡翠戒指，和武将言语。武将摆手说，进。一片空旷地，青铜器，对称排列。青烟从台阶上的青铜鼎里，直直地冒。多么好的清晨，一丝风没有。亭台楼阁。大树参天，绿草茵茵。搜身。太监自顾不是头顶的帽子，一路摸捏到脚心。安检。顾不是理顺帽子，穿好鞋。他晓得，曹丞相，马上就见曹丞相了。紧张。曹丞相，大官，自己一介草民，有幸面见，也是大福气。也不是曹丞相官大就紧张，是曹丞相，杀了很多人，眼里有刀，有威严。也不是威严，是顾不是不知所措。差距甚大。曹丞相找自己，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好事，还是坏事，不知道。从记事时候起，一直回忆到现在，似乎无劣迹，更无犯罪记录。检查言语。顾不是，从不论国事。别说国事，坊间邻里，闲言碎语，也做惘闻。也不背地里，胡言乱语。酒。酒后失言，被人举报？顾不是虽嘴上不言，心里还是有一些看法。比如，曹丞相，一手遮天。他觉得，过分了。皇帝，这孩子都大了，该还政了。事实是，曹丞相，还把持朝纲。开会，皇上坐在上面，曹丞相在下面。皇上一言不发，曹丞相，指点江山。临了，皇上签字盖章。哪是自己的意思，就是走形式。暗地里，反抗过。写密信，咬手指，拿血写。边写边哭。不小心，露馅。曹丞相生气，杀了人。没杀皇帝，但是脸色不好看。皇帝明白事理，瘪茄子。顾不是觉得啊，君不是君，臣不是臣，这个样子，不好。没说出口，心里恼恨曹丞相。是不是喝酒，说出自己的怨恨？不是。顾不是喝多了，也能控制住言行。喝多能控制住言行者，不失态者，少。顾不是意志力，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不是的意思是说啊，顾不是不喝酒。滴酒不沾。一滴酒，也不喝，喝了酒过敏。从脸蛋，到胳膊，浑身上下，起红疹。痒痒。顾不是，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没得罪曹丞相，也没有恩与他啊。普天下，这么多人，曹丞相断不会，逐个接见。曹丞相也不用人帮助。也不是不用，人生在世，谁能没有困苦的时候。曹丞相刺杀董卓，未遂，逃跑，被老陈捉住，又放了。感谢老陈。赤壁之战，败了，跑。最后关公开面，死里逃生。这些都是军人官人的事，保护曹丞相，保住了性命。自己那时候，隔着十万八千里，想奋不顾身，也没机会。就算有机会，一刀就夺了小命，还帮助曹丞相，做梦。无恩无仇。想着想着，到了。曹丞相，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