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江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一,张月存最后是在诊所失去联系的,之后就失忆了;二,光柱事件,也就是拜月教的献祭,她和斯落都是祭品,怎么生还的也是一个问题。
后一个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真正看见她和斯落下水的只有张月存和已经被水晶吞噬的戴强而已。如今那两人都已经无法作证,还有操作的余地。
可是第一件事该怎么解释呢?
打人不打脸很多时候都是一句屁话,事情都以及发展都打架这个份上了,谁还在乎你的脸面,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鞭子毫无花假地打在了适江的脸上,抽得火辣辣的疼。
“住手,我有话要说。”在撑下去估计牙齿都得打掉。
火男抬手止住绳男的动作,“说吧,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一点,下一次下手可不会这么轻了。”
适江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开始了讲述: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诊所来了一个病人,自称是斯落的同学,说是水库那边闹鬼,水鬼一直缠着他。
那人走后,斯落和她好奇之下就去了水库,当时坐的还是吴远来的车。
到了水库以后,吴远来就留在看房那里,由水库管理员,也就是斯落的另一个同学带他去事发的地方查看。
到了那里看没多久,戴强就突然出手把我们推下了水,争执的过程中,我们把戴强也拖下了水。
在水下和戴强又打斗了一会后,我们顺利摆脱了对方,在水下潜游了一段距离后,偷偷上了岸,悄悄回到了诊所。
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自然是担心吴远来和戴强也是一伙的。他们连对方为什么要害他们都不清楚,而且当时水库还突然升起一道光柱,他们被吓得不轻,连忙逃回了家中。
回到家以后他们就关了诊所,打算躲一段时间,结果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或许就是他们口中的张教士。
那人不停的敲门,但是她和斯落坚决装死,就是不开,结果他不知怎么的上了二楼,直接开始破窗。
斯落是开诊所的你们应该调查过了,他家里备了一些迷烟,只要吸入了足够的量就会昏迷。那人闯进来后,在家里搜了好长一会才晕过去。
为了避免麻烦,斯落给他注了一些药剂后就把他放了,并且报了警。
结果在去警局的途中,就被绑来了这里。
在适江讲述的过程中,绳男一直试图反驳适江,认为她是在撒谎,但都被火男一一拦下。火男则是更难缠一些,他问了许多的细节。
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撒了谎,很简单,就一个问题深挖下去就好了。
火男问了许多的细节,包括戴强最先推下水的是谁,光柱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下水前还是下水后,上岸前还是上岸后……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这副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火男将电脑转了过来,屏幕里正是当时适江写的那些水晶符文。
“那是我写的。”适江直接承认,“光柱刚出现时,围绕着它周围曾短暂出现过一些旋转的符号,我把他记下来了。”
“哦,还有吗?”火男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当时被吓得不轻,会到诊所时还心有余悸,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写的。那些以及是我能记起的全部内容了。”
火男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之后便让绳男看住适江,肚子离开了房间。
从他刚才不停问一些小细节开始,适江就知道,斯落定然是也被抓住了。现在对方怕是去对口供,看他们两人是否撒谎了。
适江想起不久前和斯落你一言我一语地虚构沙田镇的故事时的情景,希望如今两人还有当时的默契。不然,估计又有一顿揍了。
火男走后不久,绳男走到门口,开门往外观察了一阵之后,彻底关上了房门。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暴戾,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他走到适江面前说道:“你刚才的谎撒的可不高明,我都看出来了,那家伙定然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想逼迫得太过,好慢慢套话而已。”
余肖在适江面前蹲下,平视着适江:“看着吧,不用多久他就会回来,什么都不说让我先打你一顿,毕竟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哼!”
余肖冷笑了一声,“然后他才会说他很心痛,明明已经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结果你还是不配合。”
“你想干什么?”适江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和自己说这些,定然是有所求。
余肖拿出手机,调出了一个聊天窗口,里面赫然是他和张月存的聊天记录,里面赫然包括那张符文照片。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的癫狂吗?一来我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那样,二来我和老张是好友。一个疯子因为好友离去而更加的疯狂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余肖继续说道:“他们是这样想的,我也就这样做了,可是我其实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恶意,甚至有些感激。这么说可能有些对不起我那朋友,不过这是事实。”
有些话余肖碍于机密没有说出口,不过适江也猜得差不多了,张月存失去了价值,被无情地抛弃,而眼前的这个人继承了朋友的异能。
可以说没有她和斯落,就没有他如今的力量的权利。
适江想透了这一点,心里算是暂时安稳了一些,她还以为对方刚才的视察,锁门是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呢。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合作。”余肖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由于过于生硬,非但没有表达出善意,还差点让适江以为他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余肖仿佛也明白这一点,很快就收起了那虚伪的笑容,“我有一桩买卖想要和你谈谈。”
适江脑海里翻阅起刚才看过的聊天记录,从里面提到过的神器知道,余肖说的他和张月存是好友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不然张月存不会和他那么无戒心地表达出自己的奇遇和当时的兴奋。
眼前的男人知道“神器”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对组织上说。他向适江释放善意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