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阳第一次见石小羽抽烟,在她身后抱住她,石小羽愣了下回过头没有说话。
“还是和你待在一起好。”他把头搁在石小羽肩上,然后一只手抢了她的烟,“听我的别抽烟。”
“你想管我?”石小羽冷冷的说道。
白歌阳说:“我要管你,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石小羽说:“我从来不听任何人的。”
“你真是匹难驯服的野马,不过你一定会听我的。”
“是吗?”石小羽冷笑了一声,在这个世界她还从没惟命是从的听过谁的话。
石小羽感觉耳边热乎乎的,那是白歌阳的气息,他的胸膛很大,让她觉得是那么温暖,她从小很反感别人亲近自己,但这次她却如此贪恋,像是在这个怀抱里能安心的睡着,而且一个噩梦也不做。
白歌阳吻着她的耳根然后吻向脸颊,最后从前边重新拥住石小羽,亲她的额头,最后两个人相视了很久,白歌阳才吻住她的唇。
苏野和乔佑灵还有孙萌萌一人嘴里鼓鼓的塞满了蛋糕,当她们路过阳台时,看见石小羽和白歌阳缠绵着,三个人的眼珠子也都和腮帮一样鼓出来。
苏野使劲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拽着乔佑灵和孙萌萌一人一只胳膊离开。
“再看一下嘛……”乔佑灵满眼放光,孙萌萌则满脸通红。
苏野说:“咱们还是去楼下吃好吃的吧。”说着硬拉着两人下楼,在楼道拐角看到龙凯和熊嫚抱在一起,三人又是一惊,于是拿手挡着脸下了楼,手掌间却透着缝隙。
“还让不让人活!”孙萌萌感叹道。
乔佑灵怔怔的说:“大学不谈恋爱真是要悔掉肠子。”
苏野往嘴里塞了一块桃酥说:“不是你想就有人和你谈,也要看缘分!”
乔佑灵突然摇了摇苏野的胳膊,“你看那个段柯总和罗海浪说话,是不是看上她了?”
苏野看过去,果然见两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聊着天,但不能就说明两个人有什么,于是调侃乔佑灵“你是不是见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就认为人家有什么?”
乔佑灵说:“能感觉出来,你不懂……”
苏野和孙萌萌相视一笑,说:“好吧,看来你比我明白的多。”
一直到凌晨,大家才相继离开,白歌阳送石小羽回家了,苏野乔佑灵孙萌萌罗海浪打车,剩下的同学也都一一打车离开。
整幢房子都空下来,熊嫚却靠着龙凯的肩哭了,黑色的睫毛膏在眼睛周围晕染开。
“这个生日你还开心吗?”龙凯问。
熊嫚点点头,含着泪说:“我从来没觉得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但今天突然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说着龙凯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我的生日礼物还没送你呢。”说着打开盒子拿出一枚戒指,戴到熊嫚的中指,动情的说:“戴上它不许摘下来,直到我娶你的那一天。”
熊嫚红着眼,点了点头。
龙凯又说:“后天咱们别见了,你不用送我,我也不向你告别,我……”说着抱住熊嫚的肩,“我怕看到你我就走不了。”
熊嫚点点头,依然流着泪。
别墅有一间龙凯留着住,刚才生日会没有开放,他们将在这里度过幸福的一晚,可能是越幸福越悲伤,彼此都流下了眼泪。
白歌阳送石小羽回家后,两个人也像两把火似的纠缠在一起,石小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和这样的男生,但她不后悔,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圣洁,因为除了白歌阳,薛蓝天和孟晓天也都接触过她的身体,对于薛蓝天她绝没有动过心,因为他们是过命的关系,不属于爱情,但孟晓天呢?有那么一刹那她感动过,但只是感动,她有过作为回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但他却没要!对于眼前的白歌阳,她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因为她真的爱上了他。
第二天,阳光明媚,石小羽像是要散架似得躺在被窝,白歌阳已经起来了在客厅,石小羽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仔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什么,心里不禁疑惑,她确实是第一次,为什么却……却没有她纯洁的证明……
想了一会也不为难自己了,她只是好奇,并没有觉得有多重要。
白歌阳走进卧室,对着被窝里的石小羽说:“我今天还有课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石小羽从床上坐起,用被子挡在胸前,说:“走吧。”然后继续躺在被窝里,用背对着他。
白歌阳没有说什么离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气愤,为自己不是石小羽的第一个人感到怒气冲天,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觉得石小羽完全是一个处女该有的样子,但为什么没有她纯洁的证明?他的心里像堵了什么,转念又想到自己和石小羽在一起,只是欣赏她的个性,但现在他却因为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东西竟如此难受,他爱她,甚至有想过和她的一生,但现在心里突然有种无力感在延伸。
石小羽听着卧室门被关住然后是外面大门,紧接着是电梯到达的声音,再然后没有了任何声音,她的眼泪从眼里流出来,身体的某处却如火烧般疼痛着,昨天她都没有哭,反而现在才哭了出来,她感觉全身寒冷至极,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石小羽本来不打算开,但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她套上睡裙,步履蹒跚的向门口走去,一开门,见白歌阳气喘吁吁的。
白歌阳二话不说抱起石小羽,说:“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我怎么能走。”她把石小羽放回床上,问:“还疼不疼?”
石小羽说:“你不是还有课吗,你去上课吧。”说完含着泪心酸的笑了笑。
白歌阳捧着她的脸颊说:“你就是倔的很,你就稍微示弱一下怕什么?”
石小羽冷冷的说:“不好意思,我不会!”
白歌阳满脸无奈,最后说:“我今天陪你。”
石小羽突然从床上起来,说:“你不去上课,我去了!”说着忍着疼痛在衣柜里拿出一套运动装,毫不避讳的当着白歌阳的面换起衣服。
白歌阳眼里不禁有丝失落,但还是说:“那一起吃了早饭再去吧。”
石小羽换了衣服,洗完脸,将头发披散开,像没事人一样和白歌阳吃了早餐,一起去了学校,一到班里,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只是脸上不断有控制神经的肌肉跳动着。
……
罗海浪下午见到熊嫚突然来上课,还以为她会陪龙凯。
“明天龙凯不就……就出国了吗?”罗海浪问。
熊嫚说“是啊,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我们决定不见面了。”
罗海浪看她眼眶有点发红,就没再说这个话题,只是这一整天都陪着她,甚至和乐队请了两天假,她知道熊嫚肯定不好受,果然她猜的没错,一到日头落下,她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到晚上回宿舍竟然哭出来。
上一次见熊嫚这么哭还是刚入学她送父母离开时哭,没想到时隔快一年,却是为了男朋友的离去。
宿舍里大家都竭力安慰着她。
熊嫚说:“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说完开始强迫自己看书,可感觉书上都是龙凯的影子,于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耳边似乎能感觉到龙凯的气息,第二天,她不知睡了没,一大早就坐在床上发起怔,只是不停的看着时间。
苏野一睁眼,见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熊嫚你怎么了?”
熊嫚怔怔的说:“龙凯现在应该到机场了。”
苏野轻叹了一口气,也无能为力,大家陆续起床,但宿舍始终弥漫着一种悲伤气息,苏野悄悄的嘱咐和熊嫚同班的罗海浪让她把人看住,说现在是关键时期。
罗海浪感觉肩负重任,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连一个星期,熊嫚都一副郁郁寡欢,但时间的神奇之处就是能治愈一切,一个星期后熊嫚终于开始变得正常点,告诉大家她准备继续去电影院做兼职。
罗海浪没办法陪她,因为乐队最近接了几场商业演出,而且在学校还有演出,他们的乐队现在已经成了江海大学最受欢迎的一支乐队。
苏野决定陪熊嫚,她本来想在学校摆地摊卖袜子,可大夏天穿袜子的人很少,决定等下学期再从长计议。
乔佑灵对待周霖霄的执着丝毫不减,现在她的头发已经可以绑起马尾,但脸还是婴儿肥似得肉呼呼的。
大家都相当平淡的度过了这个学期剩下的时光,也许是她们已经足够熟悉,对彼此都不再神秘,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时候明知道伤自尊也直言不讳,比如罗海浪结巴,大家时常去纠正她,比如让她重新说一遍,或是让她以新闻联播般的语速念书。
石小羽和白歌阳依然在一起,两个彼此谁也不服气谁的人,竟然能和谐相处这么久,也算是奇迹,白歌阳似乎也不在乎石小羽是不是处女,石小羽也放下对白歌阳的怀疑,两个人时而如胶似漆,时而又怒目相对,吵架是常态,但和好也是分分钟,他们像似都很欣赏彼此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