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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宣示主权

深秋初冬,积春深夜和朋友到浴场过夜,几人打牌打了一夜,回到学校并没有入睡。上午跑去班级上课,下午又去打蓝球,晚上积春和婉瑜打完电话都快凌晨了。陈晨拉了CF战友打战服赛,其中一个临时掉网了,应该是网费没有了,陈晨看积春刚回来,就问要不要打战服,积春欣然答应。打开电脑,登录游戏,通宵达旦。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积春刚躺下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电话响了。“喂,哪位?”

“什么哪位?我电话你都不知道啊?”

那头传来婉瑜的声音。“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来?”

“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啊!”

“不是,我刚睡,一二天没睡,困死了!”

“陪我聊一会嘛!”

“哦,你说嘛!”婉瑜在那头不停的说着,积春开着手机睡着了。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积春睡意正浓再次被吵醒,“怎么了?”

“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哦,我太困睡着了。抗不住了,下午我在打电话给你哈!”说完就挂了电话。铃声又响起,积春直接摁挂了,铃声再起,积春接电话,那头传来咆哮:“你挂我电话,今天你必须说清楚。”

积春说道:“我真的很困,挂了!”来不及感受婉瑜的情绪,积春睡着了。电话再次响起,积春听到对面传来的威胁:“你敢挂我电话,你要是再挂,以后就不要再打了!”屡次被打扰,积春的倔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也不争不吵,直接挂了,还直接关机。婉瑜那头的不行,在一旁嘀咕起来,还放狠话说:“他要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他的。”

下午积春醒来,不怎么记得早上的事,看到手机关机估摸着好像和婉瑜吵架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积春先去吃饭了,回来钻进麻将寝室,邀约几个人打起了麻将。晚上晓涛打电话给沈尹问积春在不在,积春接电话,晓涛说道:“婉瑜打电话给我,到处找你呢!你回个电话给她!”

积春回道:“哦!知道了!”晓涛干着急,人又不在学校。积春虽然没了心思,可是依旧在打麻将。过了一会陈炜电话响了,是婉瑜打过来的问积春在不在?陈炜询问积春,积春将手放在嘴前,嘘了一声,然后摇了摇手,陈炜回答婉瑜道:“他人不在我这,我要是看见他,跟他说你找他!”

挂完电话便问道:“怎么搞的?小丫头找你,你躲着干嘛?”

“没什么,闹别扭了呗,继续打麻将吧!”

没一会沈尹的电话也响了,同样的回答,大伙都在劝积春:“不管怎么样,你回一个电话给人家吧!”任凭怎么劝,积春死性不改。大概九·十点钟,晓涛气喘吁吁的跑到麻将寝室,对积春说道:“婉瑜一直找不到你人,现在大晚上的要做火车往这赶。你不管怎么说也要给人家一个电话,我担心大晚上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摔门而去。积春再也正定不了了,急忙跑回寝室。陈晨看到积春,说道:“婉瑜打了好些电话找你,你去哪了,你赶紧的回过去。”

积春开机打电话给婉瑜说:“我下午有事,电话忘了带!”

婉瑜的哭泣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积春歉意的说道:“没有的事,我舍不得你!”

婉瑜倔强的说道:“我现在去陪你,高新月答应陪我一起!”

“大晚上别过来了,在路上我会担心的,听话,感觉回宿舍去!”

“可是师傅说你跟沈尹在一起,是不是不要我了?”

“啊?我是跟沈尹在一起啊,你别乱想了,沈尹是男的,你听成女生了?上次吃饭他回老家了,所有你没见到。”

“真的!”

“我骗你干吗?赶紧的回去!”

“好,那我回去打电话给你,你要接啊!”

“恩,手机就放在身上呢,外面漆黑麻乌的,赶紧回去!”积春心里仅存的气也没有了,闹出如此的动静,还有一丝的得意。。。

积春安抚好婉瑜,心里还是不放心,决定连夜去婉瑜的学校,当面解释。

早上上课铃声早已响起,学校内安静的只剩老师的上课声。一个身影,不断的在每个班级前晃悠,好像在找某个班级或者某个人。教学楼的走廊,空旷的场地,一人不停地在游荡。经过某个班级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门口稍作停留,便在附近的阳台等待。铃声响起,一个人影飞快的从教室冲出来,用力的抱着等在阳台的那个人。正是连夜赶来的积春,积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婉瑜也不在意,相对无言。婉瑜主动的牵着积春的手,拉着积春,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教室,放下凳子让积春坐下,婉瑜第一次主动的坐在积春腿上,楼着积春的脖子。

“昨天我以为沈尹是女生,以为你跟他在一起不要我了。而且早上还跟你赌气了。”

“是我不对,不该跟你置气,不管什么事都应该跟你好好说的。所有我赶过来跟你道歉。你下节不是还有课嘛!”积春看着婉瑜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样子,纯粹的楼着婉瑜,没有以往的轻浮。“不上课了,我要你陪我。”婉瑜靠在积春胸前,就这样静静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教室,两人安静的抱着,相顾无言情有意。或许两人的相遇即是偶然又是命中注定,初见的惊鸿一瞥,相爱如同南柯一梦,追寻的山重水复,等待那刻的怦然心动,表白是柳暗花明,如梦初醒的惊喜,争吵是始料未及,别来无恙的是彼此的真心。

婉瑜直接翘课尾随积春来到积春的学校,美其名曰:这几天不愿意和积春分开。积春本来没有准备去上课,婉瑜说想看看积春他们上课是怎么上的,刚好当天上午节有课程,积春打电话让舍友带课本,他们俩提前到上课的教室。“你们平时在这上课?”

积春回道:“偶尔吧,我们学校除了固定的晚自习班级,白天上课都是流动的,有时甚至和系里其他专业的班级在一个教室一起上课。今天这里是上英语课,老师很嗲的哦!”

婉瑜好奇道:“跟我们学校不一样唉!我们白天晚上都是固定的班级。”

“这没什么区别吧!”积春和婉瑜坐在班级的最后一排,大学上课都喜欢走后门的,他们俩又来的早,婉瑜特意紧挨着积春。积春的同学路过总要看一眼,男同学还打招呼,顺便问一下“这是你女朋友啊?”之类的话,而且还自觉坐的离他们远远的,陈晨带了课本,也远离积春坐的位置一段距离,结果那一边就积春和婉瑜两个人。上课的时候,婉瑜小声的说道:“你们班漂亮姑娘挺多的嘛!”

积春见怪不怪的说道:“这不是废话嘛,文科生的班级女生肯定多了。”

婉瑜调侃的问道:“那这么长时间你不谈一个?”

“兔子不吃窝边草,太熟不好下手,主要是没有看对眼的。”

“人家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我和男生都玩的熟,我跟我们班女生讲过话的两手都不到,很多人叫什么都不知道。。。”由于周围没有人打掩护,老师一直注意积春这边的小动作,积春也发现老师总向他那看,提醒道:“先不讲话了,被这老师缠住,麻烦!”

下课之后,积春便溜之大吉。婉瑜追问道:“这个老师不是挺好的?”

积春说:“大一第一天上课,那是陈晨在睡觉,老师走到他面前来了一句发嗲的问话‘what is ...with you?’,嗲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后来有一次专门要上课点名没来的留下翻译一段话,我当成是翻译头一句,结果让我重新写,那是下课铃又响了,急着吃午饭呢,我就直接将翻译的东西揉成一团,转身就走。当时她就在我面前,后来我的英语每年都要补考,不过补考都让我过就是了。人还是挺好的,就是我挡不牢啊!”俩人手牵着手走在校园,婉瑜突然心血来潮,提出了一个要求:“你带我见见邱山蓝呗!”积春坚决的不同意,尴尬的无从解释,反倒婉瑜自顾自的说道:“我讨厌你那高中女同学,不过我蛮喜欢邱山蓝的,好奇她长的什么样?”

下午积春找以前同所高中的同学陪婉瑜玩起拖拉机,婉瑜经常和积春在网上玩,技术进步很大。积春的朋友虎子也一直玩,可以说几个人旗鼓相当。晚上,虎子在学校食堂的饭馆请客,等积春他们往宾馆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北风还不停地吹,校园明的地方,暗的地方,一对对小情侣做着该与不该的事情。婉瑜一路不停的拿手捂着自己的脸,积春发现异常,便问:“这么了?冷啊?”

“不冷,就是脸上起肿了。”

“来让我看看?”

“不要,我们快点回去吧!没风就好了。”积春想看看,婉瑜坚持不让,积春只能加快回去的步伐。

回到房间,积春拉开婉瑜捂在脸上的手,婉瑜的眼睛和脸颊出,印入眼前的是一片片隆起的小包,像脸上不小心沾到白色的米面,或者是面粉,纯洁的像白雪一样没有一丝颜色。积春小心的用手去抚摸,手上的温度不够暖和,婉瑜习以为常的表情,让积春心疼,放开手,积春用嘴唇的温度安抚着那片片白雪。婉瑜不好意思推开积春,可惜没有推动。时间不长,肿就消退下去。积春柔声道:“去年过年你说的起肿就是这样的吗?”

“恩,去年那时候肿得可厉害了。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冬天不让冷风吹到就好!”

“恩,以后家里装空调,出门坐车就会好多的。”

婉瑜憧憬道:“家里的风格要按我说的去装,最好在厕所装个电视,上个厕所也能看电视。”积春没有打断,也说道:“以后娃要是五行缺水就起名天一,缺什么就取名补上。”

“谁说要跟你生的。”

“你猜,要不现在就试试。。。”

大安市的镜湖上,一叶小舟飘荡。船上的一对情侣编制着藤蔓,很快就将藤蔓编成一个圆圈,女孩给男孩戴上,男孩给女孩戴上,剩余的材料又做成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女孩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定格彼此的幸福时刻,两人躲在湖中小岛边的一角自娱自乐。时间到了,小情侣上岸,走向闹市,他们并不是本地人,对市里并不熟悉,走岔路了,不觉到了一座山脚下,好奇心的驱使,他们去登山了,山并不高,树林密布,环绕在山间小路,走走停停,不亦乐乎。山顶可以看到很多建筑,半山腰还可以看到动物园,没有什么动物,但是,有表演正在进行,站在远处看得不是多么的清楚,想靠近看,又走不动路!在一个亭子里休息,男孩催促女孩,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女孩撒娇说走不动路了,男孩明白女孩想他背她了,男孩蹲起马步,女孩开心的骑上去,满脸笑容,紧紧楼着男孩的脖子,是不是亲吻男孩的耳朵,有拿出手机将两人的合影记录下来。一路背着,男孩的脸上慢慢有了汗水,女孩吵着不累了,要下了自己走,男孩不让,咬牙坚持着。下山不是走原来上山的路,渐渐人开始多了起来,女孩吃不消那么多路人的眼光,男孩也背不动了,放下女孩,口中还说道:“我想一直背着你,一直背下去。”

女孩擦拭着男孩额头上的汗滴,并说:“我知道的,你已经很好了。”

“可是,我还是背不动了,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啊!”

“又没关系,我知道你疼我就够了!”这边的山脚有游乐场,女孩想去玩三百六十度旋转,男孩感觉自己心脏会受不了,不敢玩,女孩也说自己不敢玩,而且时间不早了,改回男孩阿姨家了。出门的时候,男孩的阿姨特意叮嘱晚上要回来吃饭,阿姨可是特意去菜市场买菜了。没错,男孩女孩就是积春和婉瑜,婉瑜要回学校,积春要送她回去,半路两人合计跑到积春阿姨那去了。

婉瑜的宣誓主权,积春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能感觉婉瑜多么的害怕失去,积春想多陪在她左右。晚饭,阿姨责怪婉瑜吃的太少,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准备了多少菜!积春也能看出来阿姨有多么满意这个准侄媳,看着阿姨满意,积春也暗自高兴,毕竟自己大半段时间都在阿姨家借住的。晚上看了一会电视,阿姨拉起婉瑜聊起家常,越聊越欢喜。婉瑜虽是城里娃,但是对其他人从没有心思,也不是太讲究性格随和,和阿姨越聊越投机,哪有半分丑媳妇见公婆的觉悟。积春在一旁笑而不语,直到很晚。阿姨特意拿出新被子新床单,晚上婉瑜穿着内衣,积春也是老老实实的仅仅抱着她睡。就这样,来来回回,两人翘近一个礼拜的课。疯狂之后重归平淡,恩爱甜蜜包含更多的是彼此的思恋。霓虹灯照亮了夜的黑暗,霓虹的色彩装饰了一个个彼此存在的梦,每当迷醉又浪漫的夜晚到来,一句彼此的问候,电话结尾的么么哒,彼此懂得心灵中共鸣的情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灵犀的精神世界里游走着彼此的秘密,油而不腻的幸福,半年时光不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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