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亲手揭穿你的父亲，然后让整个风云娱乐陷入囹圄？”她知道这有多难，于情于理，都难做到。
“我父亲不过是一个棋子，下棋的另有其人。”他打开屏幕，几下点击，屏幕上面显示出的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在我看来罪不可赦的他，在这个网里面不过是食物链的底层，上次在酒吧，是我无数次摇头摆尾换来的，是终于能够加入N97的销售，本以为可以通过那次见到大老板，可惜，他太警惕。”
“我不明白，他不是说N97不会成瘾么，而且，他们那副样子似乎是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犯法的事情。”她在关系网中甚至看见了胡敬天的名字，当他们两个认识的人发生交集的时候，这也让她敏感的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在想，会不会叶莹其实也知道N97的存在，甚至在其中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
“N97是一个国际联合研发的药物，为了它的诞生投入了不知多少资金，本是为了延长人类寿命，增强人体机能，可是，其中一个研发中心发生数据泄露，导致配方外泄，一个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药物流传到了市面上。”他摇摇头，“窃取的人把它视作圣物，觉得它几乎无所不能，可是，当真正的被盲目流传和使用后发现，它可怕的不是成瘾，是精神依赖。”
她对这个领域毫无了解，立即追问，“精神依赖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的确没有对你的身体系统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却让你的精神为此付出代价。怎么和你说呢，就是，它并没有让你的身体发生质变，却透支了你的精神，最初你的确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和兴致勃勃，但是，慢慢，没有了它你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四肢乏力。这种作用直接影响的是大脑，而且，无药可救。”
他见她的眼神，仍是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简单来说，就是你会觉得食物没有味道，购物没有快感，和恋人亲密也没有激情，精神上唯一能够提起劲的就是继续服用N97。”他为了防止吓到她，尽量斟酌用语。
他们中很多人还在以为可以通过不断服用N97来避免这种症状，殊不知这不过是饮鸩止渴。
“太可怕了。”她觉得汗毛倒竖，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竟然比恐怖片还要毛骨悚然。
“由于很多敏感人物涉及到N97，并且暂时没有因为N97引发什么事情，所以，为了防止民众恐慌，采用的冷处理，一旦发现拘捕，采用物理戒断。但是接触过N97的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欺骗他们的童话故事，一旦依赖，再无药可救。”
“如果这件事公之于众，将牵涉多少人，而你居然向警察举报，所以，你今天是想要宣战？”她想起他那冷静自持的表情，其实他内心该是多么的惶惶不安，毕竟，面对的敌人是在黑暗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