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离以参观为由在天庭住下,以只认识若寒为由指名要求若寒陪同。若寒倒也无所谓,大不了陪着这魔王喝喝茶听听书便罢。
第四日,若寒渐渐与这妖君混熟,只觉慕离并不像传闻那般杀人不眨眼,只是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阿离,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这几日,慕离总是这么叫,刚开始还有意更改,后来也只能随他去了。按若寒的原话说就是,人家是谁啊,惹不起躲得起。
“阿离?”那道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心不觉漏了一拍又觉得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某人修长的手拉过若寒的手腕,“走了。”这几日他总是这么随性,却不惹若寒生气,一切都把握的刚刚好,与其说是把握不如说是习惯了。他眉眼的那份自然,俨然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只是,为何与我如此契合...巧合吧
慕离把他带到天界边缘的一处小湖边,突然站立。若寒不解,下一秒,一双手悄然攀上了她的背蓦然用力,刹那湖水涌过她的头部,奋力拍打水面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得高喊:“慕离...嗯...慕离,救我,我不会习水。”想来惭愧,她堂堂天界将军,三界神话,偏生不会习水,吃了不少亏。
岸上的人,一脸坚信的望着湖里挣扎的人,春风满面。若寒渐渐沉入湖水中,朦胧看到似乎有一白衣少年向她游来,心生熟悉,脱口而出:“阿泽。”下一秒,一个坚劲有力的臂膀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阿离。”如果仔细听就能发现这话里明显的颤抖,完全失了刚刚的风度。
湖水打湿了二人的衣衫,水滴顺着发梢往下低落,慕离紧紧盯着若离,极力隐忍着什么。若寒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犯怵,心道:我刚刚怎么了,不就是求了个救?怎么搞的跟我欠了他钱一样?若寒却不知她那句无意之言对慕离来说代表着什么。
若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重新落入了那人的怀抱,好不容易缓过了神,耳后却传来慕离急剧颤抖的声音:“阿离,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来....我不是故意的...”若寒原本想推开他的手缓缓拂过了他的背,轻言:“无妨,你我都安好。”话毕,圈在若寒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仿佛下一秒若寒就不在了。
若寒不知为何慕离要将自己推入水中又道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他如此这般,仿佛烙印心头。但她知,他口中的阿离是他心悦的姑娘,慕离,阿离,爱慕阿离。或许自己恰巧与那姑娘样貌相仿,他才会对她聊表对那位阿离的心意。
从那日后,他和她的关系可就微妙了,她避他,他亦以妖君身份,要求他陪同。不过寥寥几日,天庭已然传起各种关于他和她的爱情情仇,就连若雪那小丫头也屁颠颠的来问。于是乎,她更是避他。“就这样一直躲吧,等他走了就好了。”若寒心道。
第二日,慕离当着走了,只请辞了大帝,若寒知道他离开的消息已经是两日后。之后,若寒就没有听到别人再提起过他,天界一日从前,只是偶尔有三两少女在感叹慕离的妖孽长相。
妖界殿堂――
位于殿堂最上方的男子一袭白衣洗尘,剑眉紧撇。素手一扬,殿下正在禀告军情的小卒轰然被他砸到地上,冷冷开口:“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留有何用?”一道鲜血划过了空中。继而道:“魔界挥兵来犯,不出兵不行,爱卿说谁带队合适?”殿内臣子无一不冒冷汗:这妖君素好自由,生性洒脱,无大事都不会上朝堂,如今上朝堂无非是为了逼大臣交出为数不多的兵权。
“臣认为区区魔界,谁应战都可。”换来的是座上男子的一声轻笑,极具讽刺。
“臣认为应当殿下亲征。”
殿外跑来一内侍,在慕离耳边低语:“殿下,属下打探到,天界老臣为难若小姐,太子力保但还是只说服大帝让若小姐一人前来支援。”听到这里,慕离当即宣布,自己亲征。说吧就离开了大殿,只留下一帮老臣面面相觑。殊不知,暴君只为红颜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