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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上君子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边塞的风景一直都是那么奇特壮丽。

“鬼门关”是中原与北漠的分割线,历年来将北漠的黄沙拒之关外。守关的士兵也是一副天高皇帝远的懒散样子。

北风呼啸,卷起黄沙阵阵,关外,一匹骨瘦如柴病殃殃的骆驼,驮着一个摇摇欲坠的人正向鬼门关缓步走来。

男子抬头看向关卡,仿佛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中原么?左黎我,回来了。”

两个月后,苏州城外。

树荫下,蓝色的帆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门前有几张桌子,伙计正忙着煎茶。男子倚着桌子,在长凳上踮起二郎腿,嘴里以戏剧的唱法哼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没过多久,赶路的行人会进来歇歇脚,其中不乏当地的地痞流氓。

一伙地痞走进茶馆扯嗓子喊到:“小二,我们的酒水准备好了么!”

店小二一脸奴才样的边跑过来边说:“哎呦,各位爷,早就给您们预备好了,来先坐,小的给您拿酒去。”

没过一会,茶馆又进来几人,先后是两女一男。

两位女子在左黎隔壁桌子坐下,其中一位女子,全身红妆像是待嫁的新娘美艳绝伦,另一位着较为娇小,米色的衣服也让她显得楚楚动人。

红衣女子喊到:“小二,一壶好茶。”

另一位女子问到:“四姐,咱们再玩两天再回去呗。”

红衣女子说:“还说呢,依着你的性格又再外面当误了许久,回去之后看大姐不教训你。”

说话间,又一男子走进茶馆,男子身披华服,眼尖的人能看出来这华服用的是金丝缝制。背后背着一个竹木编制的药箱。华服男子就近坐下,将药箱放在一旁。

地痞中的一人注意到茶馆内的两位美艳女子,便走向前色眯眯的说到:“小娘子,要不要陪哥几个喝点啊?”

红衣女子手握凳子旁的长剑,冷冷的说:“滚。”

地痞们见状一起围过来说:“哟,还是个烈女,哥几个,咱们今天就在这快活快活!”

这时华服男子从地痞中挤出来,举着手说到:“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既然这两位姑娘不愿意,那你们就不应该勉强啊。”

领头的地痞一把推开华服男子:“滚,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扰大爷雅兴。”回头对着红衣女子一脸淫笑的说:“小娘子,陪哥几个快活快活啊。”

红衣女子的手已经拔出长剑却被另一只手按了回去,刚刚唱曲的男子挤到桌子旁,脸上堆着笑容说:“哟这位爷,怎么称呼。”

领头地痞一愣有些结巴的说:“陈,陈虎。”

哼曲男子说:“哟,虎爷。小的姓巴,给面的都叫我一声老巴。”

陈虎说:“老巴?”

哼曲男子拍着陈虎的脸说:“唉,傻儿子。哎,别激动,咱们就事论事。”

看着地痞们准备动手打自己哼曲男子急忙制止。

哼曲男子转了一圈坐到桌子上,喝了口茶说:“什么破茶一点味没有。傻儿子来咱们就事论事,这两位姑娘是我先看上的,是不是该有个先来后到,再者说,儿子是不是该让着老子。”

陈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点着头:“嗯,嗯嗯。”

“那还不走?”哼曲男子说。

陈虎大手一挥,说:“兄弟们撤。”

这时一个猴头猴脑的地痞走过来说:“大哥他耍你呢!”

陈虎这时才转过弯,怒吼着:“娘的,给我干死他。”

哼曲男子摇摇头,脚尖轻点桌面,只见哼曲男子在地痞中左摇右摆间,便解决了所有的地痞,哼曲男子渡着步子从背后拍了一下陈虎说:“我说,这俩姑娘跟我走了,你有意见么?”

陈虎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头,说:“没有,没有,全是老爸您的。”

哼曲男子说:“哎呦喂,我可没您这么大的儿子,带着你的兄弟滚。”

陈虎像是得到特赦一样急忙带着兄弟离开了。

华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鞠躬说到:“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在下,林子枫。”

哼曲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林子枫说:“嗯,左黎。我说小林子,你没那个能力就别学别人路见不平。”

林子枫苦笑着:“唉,我这也是觉得他们这么做不太好。”

左黎挥了下手,走到地痞那里拿起一壶酒,说:“好酒啊。”

红衣女子说到:“这酒都未喝怎么知道是好酒?”

左黎放下酒,走到女子身边说:“这好酒只要一闻便知醉人,就好像,这美人一闻便知美艳。还问知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不答,另一个女子却站起来学着林子枫刚刚的态度说:“多谢左大哥,刚刚出手相助,我叫王仪涵,这是我四姐,沈靖琪。”

左黎打量着沈靖琪两人的装束说:“看你们俩的装束,你们是百香谷的人吧?”

沈靖琪看着左黎,黑衣束身,身材修长。右手手腕绑着一缕白色布条,面容平凡,眉宇之间有一丝痞气。

沈靖琪开口道:“哦?看你黑衣束身的样子,莫非是飞贼。再加上你刚刚伸展的轻功,你应该就是两年前盗玉玺的盗圣吧?”

“哟!”左黎故意提高声音说:“两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呢?”

“啊!盗圣!”林子枫和王仪涵十分默契的将手捂在自己的口袋上。

左黎不屑的走向林子枫,手在林子枫的眼前一晃,拍着林子枫的肩膀说:“放心,你这点钱我还看不上眼,就算我想拿,你也拦不住啊。”

说罢,向桌子上抛出一个华丽的钱袋,边向外面走去边说:“小二他付钱。”

林子枫看着钱袋眼熟,一摸口袋,诧异的说:“哎,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沈靖琪也站起身来说:“小妹,我们也走吧。”

王仪涵乖巧的点着头,随着沈靖琪离开了,茶馆里只留下林子枫一人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左黎刚出茶馆不远,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人群中陈虎对着一个赤裸着肩膀的男子说:“竹三爷,就是这家伙。”

左黎看着陈虎正在巴结的男子,两条花臂纹着两条巨蟒。左黎先开口到:“阁下这是打算拦路抢劫?那不巧了,在下是个穷人没有什么油水。”

花臂男子说:“多说无益,我叫竹叶青,听手下说你很厉害,就想找你切磋切磋。”

左黎苦笑着说:“非打不可?”

竹叶青说:“哎,朋友,我的弟兄们都看着呢,多少给个面子。”

左黎收起笑容,冷冷的说:“我要是不给呢!”

竹叶青说:“我到无所谓,就是怕这帮弟兄不乐意啊。”

竹叶青背后的地痞纷纷掏出武器,这时一个声音从左黎背后响起:“哟,大名鼎鼎的盗圣居然会被一群小毛贼拦住去路。”

左黎回头看去,原来是沈靖琪和王仪涵,便笑着说:“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就想我了?”

沈靖琪拔出长剑说:“你!在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使不得啊!左黎,他是个好人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林子枫追了过来。

左黎扶额摇着头,自言自语:“这是要赖上我的节奏啊。”

看着左黎,竹叶青回头对陈虎说:“他就是两年前盗玉玺的左黎?!”

陈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他在茶馆那会使得轻功的确十分诡异。”

竹叶青心中暗喜,说:“大哥,有救了。兄弟们给我上!”

竹叶青一声令下地痞们拎着刀向着左黎等人冲了过来,很快就将左黎等人围起来。左黎嗤之以鼻,说:“我说,竹叶青。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就这点人就想抓我?”

竹叶青走向前说:“我知道你轻功独步天下,你的凌云纵说是天下第一轻功也不为过。但你的这帮朋友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轻功。”

左黎向后一撤,鬼魅一般的身法再次展现出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沈靖琪身边说:“我救那个小林子。你救你家小可爱。”

说罢左黎便要向林子枫方向突进,但竹叶青拦在他面前。左黎不耐烦的说:“闪开,你拦不住我的。”

竹叶青双手肌肉一紧,花臂上的巨蟒像是活的一样蠕动着。

左黎施展轻功试图强行突破,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无论左黎如何突破,竹叶青都会拦住左黎。

左黎退后了几步挣脱竹叶青的束缚。口中念叨着:“蝮蛇缠身手?糟糕了,这种武功专克灵活性的对手。”

左黎重重的喘了口气,右手的布条缠在食指和中指上。左黎放平心态后说:“唉!真是麻烦,好久没有认真动手了。”

左黎身子向前一斜,从原地消失,出现在竹叶青身旁,再一次与竹叶青交手。

两人身体刚刚接触,竹叶青的双手像是两头巨蟒紧紧的缠住左黎。左黎不急不躁右手凝力,对着竹叶青的手肘处点去。

竹叶青顿时感觉手臂一麻松开了手,感觉像是一阵风吹过,甩着手腕的麻痹感,惊愕的说:“不愧是独步天下的轻功。”

左黎像提着小鸡一样抓住林子枫的肩膀,刚想走便听见竹叶青喊到:“左黎!”

左黎回头看去,发现竹叶青已经擒住了沈靖琪,而王仪涵也被陈虎带着地痞给抓住。

林子枫回头问左黎:“现在怎么办啊?”

左黎松开林子枫说:“还能怎么办,投降喽。”

左黎看着被竹叶青用手扼住喉咙的沈靖琪,说:“女人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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