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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再有两个多月,生活了四年的大学就要说声再见了。为了最后时刻而做的那些繁琐碎事,周芹与田仁君的实习时日也必须要有一个终结。

一段校外生活的日子,他们是否真正学到了人生必备的东西,还有待岁月的考证。不过,确切来说,几十天的经历也让他们对复杂的人事有所了解,并且也从一些方面学到了有关公司的知识,尤其是对公司的用武之地--工地,得到了“身临其境”的认识。

暖春的校园,花团锦簇,依旧是那么单纯和美。耀眼的轿车走过那几条熟悉的小路,时时会招来低年级学生惊讶的眼神与爱做梦的老生们的议论。

毕业之前的毕业生们是繁忙的也是悠闲的:一方面,他们忙于那查便所有资料都很难完成的毕业论文;另一方面,他们又在与四年同学的一起玩乐中悠闲地度过这最后的时光。这段时期,他们既兴奋又难过:兴奋于对学生生涯的逃脱,却又难过于分别引发的内心的留恋。但不管怎样,一个人总要面对成熟,面对沧桑巨变。

狭小的宿舍由于混乱的摆设简直成了个鸡窝,周芹看着狼籍的空间,无奈地在自己的苦笑中皱了皱眉,还是毅然走了进去。

“在我走后,这儿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乱啊。”周芹心想,在她眼里,此时她们原本可爱的宿舍仿佛就是国民党战败后留下的办公室,杂乱的连落足的地方都没有。

当时是她最早离开,现在看来她仍然是第一。“唉,这些人。”她叹道,但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清理了,总不能让自己在这烂摊子里睡觉吧!扫把舞动,她的清扫如同威力无比的秋风,地上的“垃圾”便如残叶被迅速卷起而进入垃圾桶,连同那些对个别人“价值十足”的东西也就被一同丢弃了,而周芹却丝毫不觉。

世事之巧,让人琢磨不透。就在周芹收拾完毕,满头热汗的挥动扇子的时候,程莉莉推门进来了。“哇,芹,你这么早就来了,嘻嘻……”她看到周芹,高兴的很像一个小孩,胖胖的脸也让人十分喜爱。

“姐啊,你就不能早来那么几分钟,帮我打扫咱们的寝室。”周芹仿佛是在埋怨,但她的表情却分明是见到程莉莉后的欢喜。

周芹的话使程莉莉知道了她汗流满面的原因,但却不知道她为何而流汗,程莉莉说:“芹,怎么,这宿舍很乱吗?明明我走的时候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啊。噢,对了,一定是那妖精干的。”

“哦,怪不得跟扫荡了一样。”周芹轻描淡写地说。突然,她好像想起应当关心别人,便接着说:“喂,莉莉姐,你的复试咋样啊?”

“呵呵,告你个好消息,我的复试特别顺利,已经被北京**大学录取了,哈哈,耐心等通知就行了。”程莉莉满眼是得意的神情,刚才微露的愠色也一扫而光了。

辛勤耕耘后的收获带给人自信与幸福,这种成功不仅是对一个人完全的肯定,而且也能博得其他人真诚的或是别的意义的喝采。

“呵呵,是吗,我真为你而感到高兴。”周芹说,她脸上的汗水渐渐变成了笑容。

程莉莉抬头看了看相隔几天的环境,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只见她的脸也由此盖上了一层感伤,她说:“唉,芹,可惜了,你真是一块学习的好料啊,回想去年咱们还一起守护着宿舍,那段时光仿佛就在昨天。唉,一切都过得太快了。”

“是啊,谁也想不到我会以这样一个状态毕业,但这就是我的选择。”周芹平静地说,她的话既不悲伤又无喜悦,既看不出她为学业止步的状态而自卑,也看不出她为找到得力支柱的状态而自豪,她只犹如看破红尘之人那样,轻轻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般的非凡真理。

宁静的夜晚,更容易让人感叹时间的无情与无奈。但也不止一次,当一个人独自仰望“无瑕”的夜空时,跳跃的脑海总能带领他进入一个奇幻的世界,从而忘掉时间飞逝所带来的忧伤。

满地的毛毛草像一层厚实的毯子不知足地伸向遥远的天际,微风中,它翻滚着壮观的巨浪,仿佛在为什么高兴的事而欢呼。这时的太阳也是那么善解人意,只懂得给万物光明与温暖。在这样一副简单但美丽的图画里,是两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在追逐打闹,他们清脆的欢声笑语恍若空中小鸟的歌声。阳光的金黄已渲染了所有的一切,它们在空气里随处飘荡,孩童的笑声也在这金黄中显得格外悦耳。

慢慢的,笑声变近了,两个孩子也像来到眼前一样触手可及。

嘿,那不是毅吗,你怎么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啊,呵呵……啊呀,这又是谁呢?简直太熟悉了。呃,是我?对,就是我啊,那两条小辫子还是我自己编的呢,嘘…可别让他们知道,让他们猜,猜破脑袋,都猜不到我会编那么漂亮的辫子。咯咯,咯咯……

唉哟,毅,你怎么搞的啊,为什么跌倒了,噢,别哭,姐姐来扶你了……咦,快去扶弟弟啊,没听见他哭得有多响亮吗?怎么还不动啊……奇怪,我的脚呢?怎么动不了了,我的手又在哪儿呢?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道阳光照进了周芹微微睁开的眼睛,窗外有只什么鸟正在热情地欢叫。周芹慢慢醒了过来,才感到两只手臂有点发麻,原来是她的睡姿不对,导致血管被压迫的缘故。但刚才的梦境却依然存在于眼前,周芹多么想接着梦下去啊!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她看到,宿舍又只剩她一个人了。不过,没过多久,程莉莉就从外面回来了。

“嘿嘿,莉,还坚持着了啊?”周芹打趣地说,他知道为了减肥的莉莉已经养成了早上跑步的习惯,但不知是她不尽力还是老天的有意捉弄,她也终究是重蹈了那个越减越肥的覆辙。

“唉,每天跑都不行,不跑就更不用说了。”程莉莉有些沮丧,但她的眼神中多数仍然是不懈与坚强,她笑了笑,又说:“不过,也还是有效果的,现在体重的增长速度大不如从前了,呵呵。”

周芹也笑了,她觉得与程莉莉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快活,就连现在她的喘气听上去都是那么富有“诗意”。但是,她们良好的氛围马上就要被撕裂了。

自然环境中,每场暴风雨或其他恶劣天气的来临总会出现某些征兆,可在人为的社会环境,一切的一切却都是那么迅猛突然。

“嘭”!一声巨响,寝室那可怜的门便像见到主子的太监一样急忙退到一边,恭敬地迎进来一位摩登女郎。

“啊!呃呵,这是谁啊?”正在宿舍里忙着抄写什么的周芹,被这动静搞得瞬间从心惊到了惊心,“小姐,你找谁,走错门了吧?”周芹压抑着火气说道。

那女郎不但不是来找人,而且看来对这儿还挺熟悉,竟然径自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摘墨镜还一边说:“你才走错门了呢?哼,也不看我是谁。”

“咦,这语音倒是熟悉。”周芹心想。当她转头看到露出眼睛的女郎时,才隐隐约约看出此女其实就是郑艳,确实是隐约,因为近来很少谋面的郑艳此时的形像真的大是迥异:不仅发型变得酷像某种名犬,而且眼睛的大、鼻梁的高、脸面的长、皮肤的白……都变成了标准的亚洲超级模特儿了。

不过,量变质不变,貌变人不变,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最最让周芹肯定这人是郑艳的是她那“招人厌恶”的王牌式脾气。

“咔咔”的走动声,“啪啪”的开柜声,“簌簌”的翻东西声,这些声音表明郑艳在繁忙着急地寻找什么,但它们也搅乱了周芹的思绪,使理想的学习环境被糟蹋地不再安宁。

当空气在一点点走向紧张的时候,程莉莉回来了,她看到有陌生人在她们宿舍乱翻腾,而且还是那样的肆无忌惮、旁若无人,但周芹却是不闻不问,她惊奇地如同看到了抗战时期八路军与小RB同处一室却相安无事。她忍不住了,想要寻问,不料,周芹开口了:“莉姐,你回来了,咱们一块出去走走吧?这空气,我憋得厉害。”

“哦,这,她是……”程莉莉一脸茫然,很想知道真相。

“先别走,我问你们,你们可曾看见过一个手镯啊,雪花牌的。”郑艳徒劳了一阵,才意识到其他人的存在。

程莉莉的嘴巴突然张开了,因为面前的女子让她自惭形秽,可仔细一瞧,这女子却挺像郑艳的,难道就是她吗?对,就是她,别的人谁神经了来这里翻箱倒柜。可还别说,现在的她看起来顺眼多了。

“没看见。”周芹冷冷地说。

“呵呵,我也没见,是什么样的手镯啊?郑……艳。”程莉莉的话语十分友好,似乎是眼前这个全新的面孔使她忘记了原先那个郑艳。

“就是装在一个白色小盒子里的,就这么大。”郑艳用手比划了一个十平方公分左右的空间,然后楚楚可怜地看着程莉莉与周芹。

“哦,那么大的盒子,我好像还真见过。”周芹在郑艳的提示下找到了突破口。

“那么,你把它放哪儿了?快给我。”郑艳很着急,眼神也越发“可怜”了。

周芹回想起了那天她打扫卫生的情景,她曾在一堆废纸里看见过一个四方白盒子,当时她只当是已被丢弃的垃圾,再加上她的心情也有些烦躁,所以就根本没在意那里面其实还有东西。现在听郑艳一说,她不禁在心里责备起了自己的鲁莽。但她也太老实了,她说:“郑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东西,前几天我已经把它和垃圾一起倒掉了。”

“什么!倒掉了,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吗?你,你卑鄙!”郑艳的突然发怒使周芹和程莉莉差点跳了起来,一旁打开的柜子门也“呀”地一声呆呆地不动了。

程莉莉在这巨雷般的惊吼中,猛然看清了那个原原本来的郑艳。

周芹自觉理亏,任凭她喊叫,但这喊叫太过刺耳,周芹只得无奈地说:“你那手镯多少钱,我赔你,你别骂人。”

“哼!骂人?!我还想打人了,你赔,赔得起吗?那可是我老公从英国带回来的,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赔,卖了你都不够。”郑艳的话越来越难听了,但她却一直不知道周芹如今的背景。

“你说吧,多少钱?”周芹的怒火已经被拉到了嗓子眼。

“哼!钱?你一个穷光蛋有那么多钱吗?”郑艳的嘴轻佻地翘了翘,继续独占鏊头。

在别人这样肆意攻击好友的情况下,程莉莉也终于忍不住了,她愤然说:“郑艳,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你知道周芹的男友是谁吗?别说是一只手镯,就是十只,百只,人家也根本不在乎。”

“她男友,哼,还不就是那姓王的书呆子吗?那家伙能有了钱?呵呵,笑话。”郑艳傲慢地说。

“好一个井底之蛙,人家是田仁君!不思进取。”程莉莉反驳道,并嘲笑郑艳的“落后”。

“什么?田仁君,就那个什么老板的儿子?”郑艳知道田仁君是富家少爷,也相信周芹有能力依附他,更相信她那手镯在人家眼里的地位。但她那本质上的蛮横与唯我独尊命令她继续喊道:“那又怎样,你有钱也买不到我原先那一只,我只要那,那一只,有本事你倒是买去,买去啊!”她开始耍无赖了,瞪着眼睛仿佛只有周芹给她下跪并求饶,她才心满意足。周芹无奈地看了一眼窗外蓝色的天空,她看到一朵白云正在春风中渐渐变得残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过头,双眼带着寒冷锋锐的光死死盯住了郑艳。“你到底想怎样?”周芹一字一字咬得十分清楚。

“我……”郑艳似乎是被周芹的眼神镇住了,一时竟有些语塞,但几秒钟的恢复后,她的眼神也变冷了起来。“呵呵,我想怎样?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就是要刁难你!”郑艳说出了实话,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并且她还要将她所得的一点理无限地放大。

周芹嗓子眼聚集的怒火被逼得燃烧开了,她咽下一口唾沫,终于针锋相对了。

“我告诉你,郑艳,别以为你嫁了个局长就觉得挺了不起的,我就会害怕你?哼!我才不怕呢,在我眼里你知道你是什么吗?告诉你,你他妈就是一只鸡,千人骑万人跨的鸡!我知道,你因为我长得比你美,所以你嫉妒我而一直跟我过不去,还处处找我麻烦。可我是谁,我是周芹,我不跟你计较,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还不配。但今天,你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要真正追究,原因还在于你,要不是你跟疯了一样把宿舍搞得一踏糊涂,我能打扫吗?我不打扫,你那手镯能丢吗?既然东西已经丢了,多少钱,我赔你,但你非得抓住‘唯一’来做文章,我问你,你是属王八的吗?我再告诉你,就是你现在希望我赔你,你姐我也不奉陪啦!莉莉,咱们走。”

程莉莉非但没有出言相劝,而且她还很支持周芹这样做,她说:“对,芹,咱们走。”

但她们的去路却被郑艳挡住了,周芹的一席话使她失去了反抗的余地,她也觉得再说类似的话已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她永远不知道认输或者饶恕是什么。

在空气仿佛就要被周芹的话语冻结的时候,郑艳骨子里那最后一丝“求胜”欲望驱策她毫无理智地堵到了门口,像泼妇那样霸道地关上了门,然后异想天开地希望别人能配合她,再给她一次胜利的机会。

但还没等周芹和程莉莉说“让开”两字时,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只见靠在门上的郑艳竟然站不稳了--晃了两晃便狼狈地爬在了她两脚下……而随着门被重新打开,一个人赫然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进来的人正是她们宿舍的最后一员--孙雪。看到是孙雪,周芹和程莉莉便用笑来欢迎她,而孙雪却是一脸的茫然,在她使劲推开门后看到的情景是一人倒地、两人发笑,这玩的是哪一出啊!她不理解,但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脸,并不难发现那茫然中还夹杂着怒色。

孙雪没有说话,依然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人,不过,地上的人却在扭过头来看她,而且扭过的头的脸上还挂上了眼泪。

“好哇!你……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郑艳边哭边站了起来,“告诉你们,你……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我跟你们没完。”她哭得似乎有那么点伤心的意思,但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却让人感到了某种快意。她又愤怒地擦了擦眼睛,结果将那黑色的眼影变成了黑色的眼圈,她的惨相也许很可怜,但除了林黛玉恐怕没人会同情她。

在孙雪还没认出是郑艳的时候,郑艳终于带着失败走了,但那走廊中回荡着的“哒哒”声,似乎又像是她某种不服气或是报复的信号,而这种信号能有多大威力,现在还都是未知数。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周芹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按理说,此时她应该是轻松的心情,但她的心却隐隐有点沉重之感,那是一种说不出却又卸不掉的沉重,她不知道这到底预示着什么。

随后,孙雪知道了那人是郑艳,而且也了解了她们争吵的原因。孙雪也向周芹和程莉莉透露了自己找工作以来所碰的壁,不过她却充满信心地说:“好在这些壁看起来越来越低了。”但苦于不知何时才能一马平川,孙雪的脸上依然愁云密布,再加上文人那对现实不满的特质,她的愁云也就增加了些怒的成份。

在三人平静美好的共处中,时间一晃便来到了毕业的时刻,办完所有该办的事,两证拿到手,大学的生活便也就彻底说声再见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南方特有的炎热好像也懂得自己并不受人们欢迎,而为人们营造了一个凉爽的环境。

**大学今年的毕业典礼便在这样的背景中拉开了大幕,一个个身穿学士服的毕业生如同一个个黑体字,被整齐地写在绿色的纸上。主席台上的演讲此起彼伏、前仆后继,演讲完毕的领导们若有所思地观望着密密麻麻的学生,仿佛在回忆着自己那个朝气蓬勃的年代,而所有正在蓬勃年代的人却听着这些听不完的长篇大论渐渐犯了困……

“毕业典礼到此结束!”多么熟悉的话语,多么可爱的话语,多么令人振奋的话语。一句话重新点燃了操场,并在一瞬间燃到了沸腾:绿纸上的字潦草并跳了起来,跳起的字把头上的笔画也扔掉了,扔掉笔画后他们爆发出了雷动的欢声笑语。

看似一切都自由了,实则却跳进了生活所安排的又一个无边无际的樊篱。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在无形的轨道中忙碌地走完自己该走的道路。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人们,还有那熟悉的过往岁月,你们将永远深藏于我的记忆。别了,我的大学,别了,亲爱的人们。在今后的日子中,愿你们能给予我甜蜜的回忆。”周芹心里默默地思索着这些话,和田仁君一齐朝田大伟的车走去。

“致艾丽斯”的乐曲在手提包里演奏了起来,它改变了周芹前进的方向,那是一位故人在呼叫她。来到故人面前,周芹想看但又不敢长久注视故人的脸,因为他是王宇青。

他看着她的眉梢说:“周芹,这么快,大学也就毕业了,真是时光如梭啊,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想来想去就把这本书送你吧,希望它不仅带给你知识,而且也是对你长久的祝福。好了,芹,再见了。”

故人远去,他的身影已经模糊。远处的天空,几只鸟在嘶鸣,仿佛是专门为这分别的时刻而卖弄它们的歌喉,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了,周芹依然得沿着原来的路途走下去,她又朝向了在不远处等待着她的豪华轿车。

本市最高级的五星饭店,田大伟正在为自己的儿子与未来的儿媳举行毕业酒宴。

优雅的包间、名贵的菜肴、愉悦的氛围中,田大伟命令二人喝下了象征步入社会的酒,他说:“只要肚子里有了这杯酒,你们做任何事时才会无比的踏实。”

酒宴上,田大伟在还有三分清醒的情况下说出了他对儿子的安排,望子成龙,对于成功的大老板也不例外。他看着儿子那还显稚嫩的脸说道:“仁君,周芹,我打算让你们去北方闯荡几年,告诉你们,当初我就是在那里闯出来的。呵呵,谁能想到,一个和煤溜子打交道的黑窑工能成为如今现在的模样,唉,那些年啊。”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整齐光亮的头发也冒出了汗珠,他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往昔的峥嵘岁月。

“你们就去咱们的分公司,不用担心什么,有你们郭叔在。将来我们老了,就只能静静的看着你们了。唉,可惜,你妈她走得匆忙,什么也看不到了。”田大伟慢慢地流出了眼泪。屋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滞。周芹在田大伟的话语中渐渐回到了那遥远的北方,那是她的故乡,她不久就将回去:日夜思念的亲人是否还是那可亲可敬的模样,魂牵梦绕的乡土是否还飘荡着那熟悉的气息。但永远难忘的依旧是自己的弟弟。

“毅,我来了,姐姐带你和全家逃离苦海的日子来了……”周芹对她的心说道。

人生的预言总在等待中实现;

而等待中,也许天边的最后一朵祥云已被夕阳点燃;

转瞬之间,那留下的只是令人恐惧的昏暗;

生命的徒然是无法企及希望中美妙的梦幻;

耐心对待流逝中的一切,

那里可能会有世界最精彩的景观。

道路有有形与无形之分,同样它的设计者也有类似的分法。世间有形的道路方便了人们的出行,但如果它其中的某段有一定程度凶险的因素,那么它的设计者肯定会遭受人们的咒骂。而在无形道路上行走的世人却只能默默接受,接受无形设计者所绘制的路途,并且还必须无怨言地走向未知的前途,不论凶吉,不论平坦还是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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