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他中了毒能跑多远?”风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他是脑子中毒,腿脚又没事,当然有可能跑了呀。”平灵素道。
“他真的中毒了,昨天的粥,三大碗。”风火叹了口气,“他说要解开晋家庄的诅咒,只有将计就计。”、
“什么?”平灵素想起长安昨日躲在她身后时的表情,紧张、生涩,心里一紧,“还不快去找,把个傻子搞丢了,丢不丢人。”
风火被她说的脸有点黑,平灵素推他一把:“走啊!”
白天晋家庄附近的守卫不多,火风带着平灵素趁着换班的空隙飞了出去。两人一东一西分头寻找,平灵素找的这条路比较平坦,一眼望的到头,可她刚走几步就发现,这一路上有猎户放的陷阱。走没多时,又下起暴雨,平灵素左右一看,有一处山石尚可避雨,就拖着脚步往高处走。
这一处山石在坡子较高处,上方还有几棵巨树,枝繁叶茂的。平灵素刚爬上坡去,蹲在石下便听见不时传来一阵“呜呜”之声,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山中阴风呼啸。她整了整衣衫,一个雷在头顶,劈在上方的一棵巨树之上,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伴随着这声雷劈,她听到一声“啊”。
长安的声音,恐惧,颤抖。
在上面?平灵素顺着雷劈的印子连手带脚才够到边缘,勉强爬了上去。
嚯!好深的一个陷阱,平灵素站在边缘向里一看,长安站在里面,抱着双臂,这个陷阱被雨水大量灌入,都淹到长安腰部了。
“不知!”她喊了两声,长安寻声抬起头来,眼睛却茫然没有焦点,被雨扑住的眼里,只看到一束微弱的光,好像压在身上不能喘息的重物,有了那么点松动的迹象。
平灵素又喊了两声,见他仍是一副痴傻样,急道:“你站着别动,我马上下来。”
她抬起被雷劈倒的一根树干,拼劲全力架在陷阱口,好在这根树干足够长,架在隐阱口上两侧还各多出一米多的距离,平灵素脱下外袍撕成数片又复扎成一条,吊在树干上垂进洞中。雨势不减,这一会功夫,水深快滑到长安的胸,可他仍傻傻站着不动。
平灵素借着布条之力,跳入水中,水底尽是泥,她脚下一滑,差点支撑不住,还是扯着长安的衣服才站稳了身子。
“你在抖?”平灵素摸到长安身体时,触感冰凉,发抖得厉害。
胆子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变傻了以后又怕又怂啊。
平灵素把带子系在长安腰上,紧紧打了个结。
长安嘴唇发紫,牙关咬得很紧,平灵素都能听见上下牙打架的声音。她心里一软,用手摸着长安凌乱的头发帮他理在耳后,轻拍他背道:“快上去吧。”
长安一动不动,平灵素以为他没听见,又大喊了一声:“走啊!”
长安终于有了些动静,头低了下来,眼睛冒出血色,死死盯着平灵素,唬得平灵素往后退了一步。
“就你这怂样,吓唬谁呢?”平灵素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