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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争伊始

连研世都承认了一心并没有多少修行的天赋,一心也就没再去费心学习,转而专心去学习自家的剑道,不知道是一心很有学习刀术的天赋还是研世放松了要求,只是过去了一个月,研世便开始了教她苇名流剑道。

苇名流剑道。

在一心记忆中的火影里应当是没这一号的,即便是有,在忍术纵横的世界里剑道显得那般无力,激起浪花也无。

只是在研世所展示的苇名流剑道里,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这似乎就是属于她的金手指了,只是可能不是什么万足金。

伴随着剑道的展示,研世开始了讲解。

“苇名家的剑道以凶猛、专注和简洁的进攻著称,在进攻之上讲究防御和反击,将弹回的刀刃称作登鲤,弹回刀刃的反击称为下鲤,”研世示意一心格挡他袭来的刀刃,而下一秒被格挡弹回的刀刃越加迅猛的斩击在一心的刀刃上,当然只是看起来更加凶猛,研世的力道一心可吃不住,“和那些死板的剑道不同,苇名家的剑道不仅仅讲究剑道的技艺,更讲究节奏,”

“节奏?”一心吃力的维持着格挡的架势。

“对,什么时候应该进攻,什么时候应当防守,什么时候应当后撤...一心注意下盘格挡!”说着研世便以一记后跳斩拉开了距离,这一下不知道是研世没有控制住力道还是刻意想要将她击倒,此时的一心已然被这一击扫到了地面,“不仅要掌握自己的节奏,还要知晓敌人的节奏。”

再睁眼时,研世的刀尖已然架在了一心的额头,只见他架着居合斩的姿态,似乎下一刻就会将她刺穿。

“如何?”研世笑着问道,收回居合斩的架势,将还躺倒在地上的一心拉起来。

“...真吓人。”半晌一心才从发蒙的状态脱离,那般的冲击力和游戏全然不同,那是真正的生死相向的恐怖。

“是么...”研世知晓是自己太过急切,也明白一心大概是怎样的天性,他沉默一阵,随后将手放在一心的头上轻轻揉了揉,目光多少有些复杂,“一心这样温柔的孩子确实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剑技...”

“但是只有这样的剑技才能保护好自己,守护好家人...”

“嗯,”一心抬起脑袋看着研世,不似那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忧愁缠绕在心,不过多半自己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不去过问,“我会努力学习的,”

“是么,”研世轻笑道,“那接下来的修行可不要叫苦哦。”

在研世所施展的苇名流剑技中可以看出,它应该算是一类体术,而体术的修行绝不轻松。

尤其是以凶猛著称的苇名流剑道,

而不同于刚拳流体术的是,剑道所要达到要求的更高。

疾速、精准、力量、平衡、意识。

为了增强斩击的力量,在苇名流剑道中,几乎所有的招式都有扭腰、拔刀和旋转蓄力的特点。

结束了展示剑技的研世便从教扭腰和蓄力的基础动作开始。

研世让一心站的笔直,然后将她的样子摆正,哪怕这些架势是基础中的基础,也同样需要长久的练习,直到身体养成记忆,直到成为潜意识。

身体微曲向前,双目正视前方,右手处于随时可以拔出刀刃的状态,光是这个架势一心便联系了无数次,而这个架势只能说是简单的戒备。

更难的还在后边。

比如拔刀的架势、奔跑的姿架势、突刺突进的架势、战斗中穿插拳脚的架势、甚至连如何出力都有详细的架势...

最难的是剑技的架势,研世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一根手指错了位置也不行...

天晓得这半年怎么过去的,日子充实的可啪。

“就是这样,”满意的看着一心摆出的架势,研世挥了挥手里的太刀,随后摆出格挡的姿态,“试着向我使出十字斩。”

“嗯,”一心嘴巴微抿,抛却内心的杂念,直视着正摆着格挡架势的研世,然后直直的向他袭去。

‘当’,研世不出意外地格挡住了一心的第一击,他期待的观察着,然而一心却没能将第二击完美的施展出来,原本笔直的竖斩成了斜切,锃亮的刀刃画出了?字,眼看着一心就要停了下来,研世猛然大声地喊道:“后跳斩!”

这个时候的一心才堪堪反应过来,身体下屈收刃横扫,急忙朝着研世的下半身来了一记后跳斩,可惜有些仓促,只是后退了四五步的距离,可这还不算完,她又听到了研世的呼声,“突刺!”

后跳斩还没能调整好平衡,一心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着研世突刺。

果不其然还没来得及使出居合斩便被研世打落了刀刃。

这让一心一时间有些沮丧。

“第一次是这样,慢慢来。”研世看着被打落刀刃导致有些失落的一心笑了笑,随后他拿起地上的短刀递到了一心的手上,看着她的样子说道:“一心你要记住,苇名流剑道的奥义是迅猛、专注和果断。”

“犹豫...就会败北。”

“果断就会白给。”一心下意识说了一句。

“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说错...”研世对一心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话已经有了免疫力,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沉重,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沉重起来,他再一次的重复这句话,“犹豫...就会败北。”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败北...就是死亡...”

时间在充实的修行中再过了三个月,这个时候的一心便学会了研世所传授她的一切,不过还不够纯熟,还需要勤奋的修习,短短的一年时间里能有这样的成就,也许是她修炼剑道的天赋算是不错,也许是研世教导的不错,不过究其最大的原因还是要数时间不够的情况下研世的严苛。

战争开始了。

作为战争工具的忍者,现在是时候上场了。

研世此时已经穿戴了好了雨忍的服装,正在检查着有什么遗漏,这个时候纯子走到他身边,左手提着包袱右手上是研世的护额,将东西递给研世后便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纯子,”研世看着纯子通红的眼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呵呵的傻笑,看着纯子直直地望着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将护额戴上将包袱弄到了卷轴里,随后他握住了纯子的手,用力地揉了揉,“我会回来的...一定...”

“我知道,”低着头的纯子有些哽咽,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包袱里是一些吃的,还有一些给你准备的衣服。”

“谢谢...”研世说道,“辛苦你了。”

“一心,”纯子抽出了手,用手抹下脸调整好心情才转过身去,将一心推到研世面前,“和爸爸道别,一心。”

“研世...”一心不晓得研世具体有多厉害,但也知道战争是怎样的光景,明白研世这一去有多危险,她犹豫了一会,声音有些微弱,可仍是坚定不移的说了出来,“爸爸...”

“一心...”蹲着身体和一心平视着的研世有些惊喜,那是久违的感动,他柔和的笑着,说不出的开心,却与外界那交加的风雨那般分明,研世扭过头去,一只手悄悄地抹下脸后再扭回来,用力地抱住一心,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亲,“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心不要害怕。”

“爸爸,我想要你的头发。”一心没有问研世多久回来这类的问题,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未必未来没有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的可能,若是没有机会复活,争取秽土转生也有可能。

“头发吗?”研世听到一心的诉求,直接拿出一个手里剑割下一撮头发递给一心。

“我要爸爸拔的。”面对这一撮头发一心没有接过来,坚持的直直望着他。

“一心,不要闹爸爸。”纯子蹲下来抓住一心的双肩,她不想让一心继续闹下去。

一心没有去管纯子,即便纯子作势要打她。

纯子看着不动于衷的一心,咬了咬牙,狠心巴掌挥舞起来,然而巴掌没能落下,研世接住了,“不过是一点头发,纯子。”

看着研世又是抓住一撮头发,这样拔下来说不定会出血。

“我来给爸爸拔吧,”一心让研世蹲下来,抓住几根头发费力的拔了下来,研世则是有些咧牙撇嘴。

“还是我来吧,”研世没继续让一心来,一心的力气小有些不利落,决定还是自己动手,虽然不知道一心想做什么,不过还是要满足她的愿望。

这下一心才收下研世的这一撮头发,牢牢地捏在手间,另一只手则是往自己头上伸去,费力地拔下几根。

“爸爸把它带在身上,就当我陪着爸爸身边了。”这便一心能想到的借口了。

“谢谢一心,”研世珍重的收下了一心的头发,用一个袋子将它装好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研世有些感动,再一次亲了亲一心的额头。

“还有我的,”纯子也将自己的头发递给了研世,让研世也将它放到心口。

“就这样吧,”离别在即,再是拖延也无用,研世站直了身体吸了吸鼻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像是要将她们的影子刻在脑海,半晌后才抿着嘴说话,“那,我走了。”

随后他便一头闯进了雨幕,脚步慢慢的融入这风雨里,

“...一路平安,”纯子牵着一心,看着慢慢远去的研世用力的挥了挥手,嘴巴微微张着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声地喊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

直到视野中失去了研世的身影,纯子软下身体瘫坐在地上,不顾地面的狼藉,她紧紧抱住一心,压抑着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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