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悲伤,然后再遇绝望,坠入昏暗的地狱,我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别让我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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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真正看到一个完整的雨,冷漠的雨,理性的雨,即使看所有人不顺眼却仍是在保护我的耀星雨。我们在互相诉说两人之间的秘密,互相伤害和理解对方。始终如一的相信彼此是唯一能信任能一直走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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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过,遇见雨,是遇见了最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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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六,便是爷爷的车祸,祸不单行,奶奶也在七岁那年病逝了。这一切,对于幼年的我是巨大的打击,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
六岁那年,差点被怀疑得了自闭症,整晚抓狂似的想煜爷,想和他一起离开,想赎罪求心安。
七岁那年,心态并没有开始好转,反而加重。听不得半点关于他们离世的话,不然就是大哭大闹,上去管他是谁,用里力咬下去就是了。
八岁那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全家都很惊讶,那个时候才发现当年奶奶去世时恰好也是我的生日,每个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祝”我生日快乐,也“祝”奶奶又老了一岁。
九岁那年,遇到了一个人。
……十岁,便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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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失眠的意识不断在折磨我,那个黑色身影,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窗户时,他出现了。
“你是谁?”眼睛哭得红肿了,却仍以为自己有多么坚强的小人抬起头,望向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庞。
“我是你呀,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他幽暗可怕的气息环绕在四周,寒冷到给人刺骨的感觉。女孩却觉得这人莫名的熟悉,熟悉到她可以放下戒心,她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冰冷,那是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令她深深依赖。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她记起面前这个面容不清晰的男孩是谁了:“你还记得我给你取的名字吗?”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透露着一丝丝的胆怯和渴望,小心翼翼的试探并尝试触碰。他忍住没有嫌弃,甚至没有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她。
“我还记得。”黑影渐渐逼近女孩,但女孩却毫无防备。
阳光下,透过小小的窗户和微风轻柔掀起的窗帘,少年的脸愈加清晰。女孩坐在床头,没有乱蓬蓬的头发和乱糟糟的心情,眉间稍稍蹙起,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而不起眼的房间里,两人彼此对望,就仿佛看到对方内心深处最纯真的愿望。
“叫什么?”
“我叫耀星雨。”
那女孩莞尔一笑,笑得比小时候拿到一个大大的彩虹棒棒糖还要开心。那笑容,很久没有回到她身边了,她在这一刻,又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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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五年前的那句话真的“兑现”了,女孩摸着头,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发丝,无声的笑了。
他看在眼里:“怎么了?伤心吗?”
“你说呢,肯定的呀。”说着,她的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刷刷的涌出来,仿佛昨晚的泪还没流进,水费还够用。
他对女孩翻了个白眼,被女孩看见了,她又急忙拧紧龙头,使劲揉搓眼睛,眼圈周围通红通红的,跟被蜜蜂叮了差不多,就差没有毒。只是好看的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
“烦死了。”
她怔了怔,又想哭出声来,但只是吸了吸鼻子,嘴唇颤颤巍巍的,怕他嫌弃自己,又装着没事人一样说了句:“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啊。”
耀星雨坐在她旁边,轻笑一声:“这还差不多,你就该这副笑嘻嘻的表情对着他们,我就算了。”
“……是不是有些惊讶?”
“什么?”
“没什么,别哭了,后面等着你的,更恐怖呦~”
“什么?”
“你可以闭嘴了,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正式见面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并是个暖暖男孩,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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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有谈离婚之前,母亲带着我出了门,我站在门口问她,要干嘛去。她说,找爸爸去。我停住脚步,然后往回走进家门任她如何劝说,拽我,我都一步未挪。坚定着打死都不离开家半步的决心。那天晚上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他的正脸了,除了煜爷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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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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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抱着不劝走我不罢休的决心,耐心地说道:“小樱,今天一起去看你最喜欢的电影,怎么不想去啊?”
“我不想和爸爸去……”我表现得有些扭捏。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了吗?以前不是很想和爸爸去看《小王子》吗?”
“……”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和父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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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巴掌,我至今想起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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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软下心来,以至于那场电影,变成了镜碎前的安详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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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场了,进去吧。”父亲看到从远处走来的我们,淡淡地说。就好像是有人逼他这么做一样,我很不爽——他根本没看我,瞟都懒得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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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在很多年以后从母亲口中得知,他那个时候呀,要面子,我全然没有想到是他的愧疚逼他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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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什么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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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场了,大多数都是像我们一样一家人过来看。这部电影是由法国作家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创作的,讲述了一名飞行员坠机在撒哈拉沙漠,遇到一位自称居住在B-612号小行星上的“小王子”,从小王子有意无意的透露中,他逐渐知道了小王子的经历:小王子在自己的小星球上与骄傲的玫瑰花闹别扭之后,动身四处游历,他在不同星球遇到了不同的成年人,这些成年人的行为,令小王子大惑不解。
当然,这些都是在我看完之后才知道查到的事情,那部电影我根本没有看懂他里面的内涵,我只是单纯喜欢小王子,以及他对玫瑰的爱,还有那只小狐狸的孤独,他其实想被小王子驯服,想和他在一起。
其余的,全被这次出来玩过头的欣喜冲昏头脑,忘得一干二净,思维都飘到九霄云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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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次的电影之旅,是母亲为了缓和我与父亲之间的矛盾的。结果,这次谋划人竟是父亲。想来想去,我以为他是主动找我“认错”,没想到我太自以为是了……他是为了母亲……
“郦,在这里吃饭吧。”父亲依旧淡然相视,我没有意识到他其实带有挽留的意思在里面。
母亲朝我眨眨眼,我点了点头,就被她牵进饭店,只见她和父亲咬着耳朵说些什么,周围太吵,我听不清。过了一会,我抬头看父亲在点头,他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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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我好像四年没有见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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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好温柔,感觉好傻一人,感觉不像是在事业上做的多么细致的人,感觉他不是我所认识的严肃认真的父亲。我看着他笑着,对母亲笑着,眼泪居然在煽情点火,我赶忙低下头,晃了晃脑袋。还没等我恢复正常,一人就拍我背,我惊得整个人都抖动起来:“小樱,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啊,啊没什么,这里太多人,好闷的。就是油烟味太重,我被呛到了,不敢太大声,就有点辣眼睛……”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尴尬的朝懵圈的两人相视一笑,“呵呵。”
“那要不要换一家?”父亲对母亲说。
“不用。”我和母亲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