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沅笑着说:“不用你,有人跟着和尚呢。”正色喝道:“脱衣服。”四喇嘛闻言,一起宽衣解带。惊的三位美女,齐捂上了眼睛,四人脱下喇嘛服,内还裹着一层白布。
王宝宝说:“唉哟,四位大叔,你们怎么还穿内衣呀?还挺性感的,在哪买的?”
三位美女这才松开了手,好奇的打量四喇嘛,四人枯干的身躯上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白如雪的绢布。
楚玥当时叫道:“千处冰蚕丝。”
玄同笑着说:“看来四弟是早有准备了。”
济沅笑着说:“也不看到谁地界了,和尚敢没有准备进来吗?”提起陈拂要上金属链子。
惠子说:“四叔,这几个人乱起八糟,你还是带上我吧。”
济沅想了片刻,带上惠子确实要有把握些。他放下陈拂,脱下千年冰蚕丝,递给惠子说:“你不嫌和尚脏,把它裹在身上吧。”
惠子裹上了,只觉得透骨的凉传遍了全身,不由打了个冷战,说道:“我穿了,你呢?”
济沅笑着说:“和尚命硬着呢,不用怕。”拎起陈拂,跳上了第一根白骨横杆。四喇嘛和惠子也上了横杆。
六人像猴子一样攀着去了,四周横空飞舞着火球,随时都有与火球相撞的可能。楚玥撅起了小嘴,说:“三叔,如果陈拂出了事情,我回去告诉爹,你逼着陈拂去的,我也一千年不再理你。”
玄同看到她眼角有泪欲滴,说:“玥儿放心,有你四叔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楚玥说:“哼,我连四叔一样不理。”站在一旁不再理玄同了。
曾飞瑶看到楚玥生起气来和孩子一样,不觉感到好笑。忽见赵可乐拉过她的手,牢牢的握到了手里,急叫道:“瘦子,你又占姑娘……。”还没说完,见他锁着眉,焦急的看着陈拂的方向。她叹了口气,这瘦子平时嘻嘻哈哈,却是有情有意的人。她不忍拿开手,便由他握着了。
济沅背着陈拂,在金属链子上荡来荡去,如攀树老猿般。可乐叫道:“你们大家要注意安全。”
陈拂有些感动,第二次见他正经说话,还全是为了自己。他回头笑了笑,感觉济沅身轻如燕,荡动如飞,每一次起落都能精准的判断出火球的轨迹。但下面坚插着的白骨,他还是有一丝丝害怕,不由紧贴上了他的后背。
济沅说:“不要害怕,等回去四叔把一身功夫,全教给你,到时候你可以像四叔一样了。”一颗火球擦身而过,转了一圈,又撞了回来。他一只手抓住手骨,另一手背过去,拎过陈拂,直扔向了木木妙,借力腾空而起,火球从下面穿了过去
。木木妙只手抓住了他,攀过几根链条,火球突然从下面蹿了上来,将陈拂抛向了木木空,荡向了左边一根指骨。
木木空手忙脚乱的接过陈拂,一颗火球已然临胸,想到陈拂不怕火烧,将他后背向外,挡在胸前。“砰”的一声,面前火光四溅,金属链子向后荡了起来,不由大叫道:“好玩,好玩。”随手将陈拂扔给了木木真。
木木真接在手里,陈拂衣服燃着火焰,头发眉毛烧焦了一片,一张脸黑的像刚从烟囱中爬出来一样。笑着说:“真好玩。”这时火苗烧了过来,他拎起陈拂前胸,突突的转了几圈。看到火不但没灭,反而烧的更烈了,问道:“小子,怎么灭你身上的火。”
陈拂被撞的气血翻滚,又被转了几圈,喘着粗气,一句话没说出来。
济沅叫道:“快用冰蚕丝。”木木真把他贴在胸前,一股奇寒涌进了全身,火顿时灭了。
陈拂气的鼻孔生烟,把四喇嘛和济沅在心里骂了个遍,好你们和尚喇嘛把我当球扔,还当盾牌,最后这个好像还有些变态。他突然想到了惠子,便叫道:“四叔,你看看惠子有没有事。”
济沅回过头,惠子远远的落到后边,虽然有些慢,但身形还算灵活,高声说道:“拂儿她没有事情。”
楚玥看到大家这样折腾陈拂,偷偷抹了把眼泪。狠狠的对玄同和秦佩说:“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秦佩说:“楚玥秦叔叔没招着你吧。”
楚玥撅着嘴说:“陈拂要死了,我回去和爹就说是你们害死的,让他给陈拂报仇。”
玄同说:“楚玥你看陈拂没事。”楚玥急忙看过去,四喇嘛不管有没有火球,将陈拂高空中扔来扔去,不时的发出欢笑声。
济沅急叫道:“他不会武功,小心扔散了,还不回去整个的了。”
陈拂可气坏了,好你个老要饭的,真想把我拆散了呀
。后面惠子急攀了过来,大声喝道:“你们把他还给我,这样会扔坏了的。”
四喇嘛哪里理会她,疯笑着跃到了最后一根指骨,前面没路了,一齐问道:“和尚,我们把这小子,再扔到哪?”
济沅攀了过来,白骨桥离的很远,以他的手劲很难把陈拂扔过去,想了想说:“我们五人挂着一串,把陈拂荡过去。”
四人齐欢呼道:“好玩好玩。”挂着了一串。
济沅哈哈大笑,双手急荡指骨,跃到了喇嘛串最下一位木木空身旁。木木空只手抓住了济沅的脚,另一手把陈拂送到他手中,叫道:“我们开始荡吧。”最上面的木木真笑了一阵,晃动着链子荡了起来。荡了几晃临近白骨桥,济沅大叫道:“去。”双手将陈拂用力抛出。
陈拂只觉飘呼呼,飞速向桥上坠了过去。到了中途一个红球跃到空中,疾速的撞向了他。急忙叫道:“四叔,快救我,要被撞下去了。”
惠子松手跃到了济沅身旁。济沅双手一捞,抓住了她的双手,惠子急叫道:“荡起来让我去踢陈拂。”没等济沅说话。木木真把人串荡了起来,正到了陈拂身边。惠子用尽全力,使劲一蹬,将他踹向了白骨桥。“砰”的一身,火球撞到了她身上,只觉得五内具焚,眼冒金星,手一松,向深渊掉了下去。
济沅急忙叫道:“松开我。”木木空忙松开手,他临空翻身,将惠子抱在怀中,坠到了白骨尖刺上,只脚像蜻蜓一样站到了上面,脚轻轻一蹬,如箭般蹿向了木木空。木木空伸手抓住了济沅的衣服,一甩将他扔向了一边的指骨。
济沅腾出一手抓住指骨,再看惠子,七窍流血已经晕过去了。用脸试试鼻息,若有若无,身上除了冰蚕丝,别的衣物已经化成了灰烬,雪白的皮肤上,灼伤的都是火泡。他颤抖着嘴唇说:“鬼丫头,你这样死了,和尚怎么对的起你哥哥呀!”